张嫂子对老张说道:“我本来以为小薛知错就改了呢,没想到她这么恶劣。”
老张端着一盆热水过来:“我也在一边站着呢,没见小薛做什么啊?”
“玉雪说小薛吓唬咱们家三丫,准没错,”张嫂子嫌恶的切了声,沈砚云是个不错的人,怎么娶了这么个媳妇?
张嫂子给三丫脱了衣服,把她放到水盆,准备给她洗澡。
老张说道:“媳妇,你看看孩子屁股后面怎么了?红红的!”
张嫂子抱过孩子,放在膝盖上,孩子白嫩的屁股上是几个清晰的指甲印:“三丫,今天你薛嬢嬢又吓唬你,你才哭的吗?”
“才不是,是玉雪姨姨掐我的屁屁。我好疼,”三丫用手捂着屁股,眼圈红红的。
老张又问了一遍:“会不会是薛嬢嬢掐的?”
三丫提高了声音:“才不是呢,薛嬢嬢给三丫好吃的,她摸三丫的脸,动作可轻可轻了。就是玉雪姨姨掐的,她把我往薛嬢嬢那边推,还掐了好几下呢。”
张嫂子仔细的盯着孩子的皮肤看了看:“当时三丫是我抱着的,玉雪过来抱走三丫,三丫才开始哭的,对上了。”
“这不是咱们冤望了小薛吗?”老张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之前三丫都是好好的,还吃薛清清给的蛋糕,林玉雪来了之后,孩子哭的很厉害,怎么哄也哄不好。
“抱上孩子,咱们去给小薛和沈副营长道个歉。”
张嫂子用大毛巾包着孩子和丈夫一起去敲沈砚云的门。
听到敲门声,沈砚云轻轻的把手臂抽回来:“你先躺着,我去看看。”
沈砚云打开门,张嫂子满脸歉意的对沈砚云说道:“小沈,小薛睡了吗?”
“睡了!”沈砚云淡淡道。
老张放低声音说道:“既然小薛睡了,就不吵她了,你替我们夫妻跟小薛说声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冤枉她了,三丫的哭,跟小薛没关系。”
张嫂子见老张说不到关键点,她用手肘顶开丈夫,说道:“我们回家给三丫洗澡,发现她的屁股被人掐烂了。肯定不是小薛干的,小薛掐不到孩子。”
孩子的父母肯定舍不得弄疼孩子。
当时在场的只有林玉雪。
老张夫妻虽然没有提林玉雪的名字,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沈砚云对夫妻二人点点头:“好,知道了!”
夫妻二人又连连道歉,这才抱着孩子走了。
沈砚云回到卧室,薛清清已经坐了起来,他来到床边坐下:“老张和他爱人过来跟你道歉,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这道歉的人,应该是林玉雪才对,张嫂子他们关心孩子,关心则乱,我能理解,林玉雪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我不能理解,”为了叫她背黑锅,林玉雪对小孩子做这种事,薛清清忍不住嘲弄了几句。
“就这样的姑娘,你还要当她是妹妹?”
“从前她小,我们当她是妹妹,多加照顾,现在她已经大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沈砚云道。
薛清清嘴角一撇:“人家可指望着我跟你离婚呢!”
沈砚云英俊的脸庞顿时沉了,他硬邦邦的说道:“我没想离婚,你也不许提离婚。”
“我也没想跟你离婚,不过有时离婚是个很好用的借口,你说过要配合我的。”薛清清为了叫沈砚云加深印象,故意潜移默化的重申这个话题。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叫嚣着跟你离婚,我希望你能配合表演。我这个人很小气,所以为了守护属于我的东西,我也是会用心机的。”
沈砚云盯着薛清清的眼睛,她清澈的眼眸里,映着他的面孔,他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点头:“只要不是弄假成真。”
“当然不会弄假成真了,不然当时你说要离婚,我不一早就答应你了?”薛清清俏皮的朝着沈砚云眨眨眼睛。
最开始只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权宜之计。
现在是她真心的不想跟沈砚云离婚。
沈砚云坐在床边,与薛清清对视:“汪洋那一伙人里,谁伤了你?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怎么跟汪洋扯上了关系?
薛清清在沈砚云的脸上看到了隐忍的一丝紧张,她忽地明白了,沈砚云之前是误以为自己被汪洋那群二流子伤害,他是怕她遭受了其他的伤害,所以不想深问。
他以为不问,是对自己的保护。
反应过来,薛清清哭笑不得:“你想到哪里去了?前不久,我算是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被骗的姑娘,结果我遭到了骗子的报复。看来这几天你是真没回过家啊,不然也不会没发现我几天都不在家属院。”
“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也出门了,直接去了帝都!”
薛清清把自己在银行门口遇到吴雪梅,之后在帝都又遇到她,结果被周哲其所伤的过程说了一遍。
尽管薛清清形容的十分平静,沈砚云的心里无法平静,被人拿着刀顶着后腰,抵着脖子,不管是哪一样,搞不好就是伤到要害处,沈砚云听不下去薛清清的淡然口气,伸手抓住她的手:“你怎么那么大胆?一个人就敢带着重款去帝都?你就不怕吗?”
他见过无数惨烈的场面。
他自己也受过严重的伤,都没有薛清清这样牵动他的心。
随着薛清清每说一句,他的心就跟着抽疼一下。
怎么可能不怕?薛清清特别怕自己突然嘎了,对上沈砚云严肃到板正的眼神,她一丝杂念也没了。
这不是没嘎么?
想那么多干什么?
薛清清一拍自己的脑袋,从枕头下面拿出结婚证,存折,卡,还有三张产权所有证,一一摆在沈砚云的面前:“我去帝都买了三套房子,这可是我们家将来最值钱的财产,家就这么大,重要物品怎么藏呢?”
沈砚云的手一空,心里还没来得及浮起失落,目光就被薛清清拿出来的东西吸引了,心中的冰冷坚毅不由自主化为一团柔和:“你出门带着我们的结婚证?”
薛清清拉着他衬衫的衣角,轻轻的扯了扯:“这都是很重要的东西,要是我收藏的话,说不定我家人下次过来,又给顺手牵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