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给我对象胡说八道,我打你啊!”年轻男人抬手作势要打薛清清。
薛清清仰起脸,嫌弃的望着年轻男人:“真有出息,跟女人要钱,还打女人,你打一下试试,你看我不讹到你当裤子,我就不姓薛。”
“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经病,我和我对象的事情,轮得到你管吗?”
男人的手举起来,没打下去。
四周有人围拢了过来:“你一个男人,怎么打女人呢?”
“哎,小伙子,打人是不对的,公安局就在跟前呢,你敢打一下试试看,看我们会不会把公安叫过来,”
有大婶伸开手护着薛清清和小梅:“这两个姑娘做什么了,你要打人?”
周哲其支支吾吾的,指着薛清清:“我不认识她,她跳出来多管闲事!”
眼见风向要被周哲其扭转,薛清清大声说道:“这男人骗这姑娘的钱,骗她把她上学的学费给他花,这姑娘还没上高三呢,你们看这个男人都快跟姑娘的爸爸一样大了。”
“她十七岁,我才二十五岁,你胡说什么呢,她一个姑娘家上什么学,她不把钱给我花,还能给谁?”周哲其被薛清清气的口不择言。
“你要我的学费,只是为了花?”小梅犹疑的反问。
有大婶听懂了:“原来是骗钱的,我给你说,小姑娘你可不要上当。”
劝小梅的人越来越多。
周哲其着急了,伸手去拖小梅:“跟我去银行,银行要下班了。”
小梅反而抽回了手,后退着躲开了周哲其:“你都二十五岁了,你要是需要钱,完全可以自己工作,我爸妈给我的钱,是给我上学的。”
周哲其还要去拖小梅,被几个热心的大爷和大婶拦住了。
看样子已经不需要她了,薛清清心满意足的走了。
希望这个叫小梅的姑娘,不要走上她姑姑的老路。
她姑姑受了刺激之后,疯疯癫癫的,五十多岁了,还只会傻笑,口水流到衣服上都不知道。
“姐姐!”一声怯怯的声音,从薛清清身后传来。
小梅追了上来,她的眼圈红红的,手里的存折已经被她捏的不成样子。
薛清清看了看她:“保管好你的存折,别丢了,存折上的钱,很容易丢的。”
“我会收好的,姐姐我叫吴雪梅,你叫什么啊,你怎么看出来周哲其是想骗我的钱?”吴雪梅把存折仔细的装进口袋。
八零年代还没有PUA这个概念。
话术控制这要追溯到宗教的建立。
原主是个文盲呢。
薛清清在心中找了一圈合适的理由:“他的眼珠一直东张西望的转,他给你说的话,都是叫你只听他的话,你把你的钱给他是理所当然的,笑话,他又不是你生的,又不是你爸妈生的,凭什么花你的学费?”
“上学是你的未来,你赶紧去交学费吧,以后认识男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等你上了大学之后,就会发现周哲其这种人连垃圾桶里的垃圾也不如。他要是好男人,就该自食其力,而不是骗女孩子手里的钱。”
薛清清朝吴雪梅点点头,走上另一条路。
薛清清走远了之后。吴雪梅才反应过来:“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路见不平,可能帮助一个姑娘避免走上她姑姑的老路,薛清清回到家,她的心情都是雀跃的,不过回到家之后,她的笑容就笑不出来了。
原主的爸妈,弟弟还有一个年轻人都在沈砚云宿舍里。
“爸妈,小峰,你们怎么来了?”薛清清的目光从那个站着的年轻人身上扫过,眼熟,不认识,原主的记忆里也没这个人,就是眼熟。
她把口袋里的钱,放进竹篮里,用布盖着,挂在厨房的墙上。
薛大民对沈砚云陪着笑脸说道:“好女婿,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劝这死丫头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她要是敢离婚,我把她的腿打断。”
沈砚云皱着眉头,抬目看向薛清清,语气低沉:“你要跟我离婚?”
“谁要离婚?我怎么不知道?”薛清清满脸诧异,最近只有沈砚云跟她提过离婚,而且她和沈砚云不是谈好了,不提离婚的事情吗?
薛峰急不可耐的道:“不是你要离婚吗?给你说,你敢离婚,看我不揍你!”
一个两个都是用威胁的话语。
原主在薛家到底过的有多惨?
薛清清撇嘴,轻轻的冷笑一声:“现在婚姻自由,我跟沈砚云离婚不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们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薛小妮,你爸妈也是为了你好,”一直站在一边的年轻人出声道。
他望着薛清清,目光直勾勾的,薛清清本来就长的好看,没想到嫁人进城之后,更好看了。
薛清清清楚的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上的气压在下降。
炎炎夏日,她竟是有种瞬间进入秋冬的感觉。
原来里说的真的。
男人身边的气压真的可以改变。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哄沈砚云,只能看向说话的人:“我不认识你!”
年轻人急了:“怎么能不认识,你在五队,我在四队,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在一个班。”
“呵一年级啊,你的记忆里还真好!我要离婚的传言,怎么就传到你相隔十几里的小学一年级的同学耳朵里了呢?”薛清清忍不住嘲弄的笑出声来。
沈砚云的眉头稍稍舒展:“最近你跟别人说过要离婚的话?”
薛清清心里大喊冤枉,一颗又高又帅的大白菜,还是她的合法丈夫,她也看的上,怎么可能离婚:“怎么可能呀,我和你好好的,怎么会提离婚?”
沈砚云的眉头彻底舒展了,对薛大民说道:“我们两个没有要离婚,不知道你们是听谁说呢?”
“听谁说的不重要,关键是你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我给你们带了点村里的土产”李银桃拿着一个麻袋走进了厨房,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掏。
她一边掏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女婿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爸像是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会去供销社打酱油了。争取三年抱两。”
谁也没看到她的目光不止一次的瞟向挂在墙上的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