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大侄女出钱?我来,我来!”丁建国作势要掏钱,一边的胡蒙根本没掏钱的动作,他用脚踢了胡蒙一脚:“你怎么就能做到厚脸皮吃大侄女的?”
“我大侄女比你有钱,我不在她面前争这个脸,你把东西给她!”胡蒙递了个眼色。
丁建国离开公安局的时候,漏了一嘴要去找薛清清,金公安递了个信封过来,叫他带给薛清清,没封口的信封,他抽出来看过,正是那张检验报告。
有东西给自己?
薛清清立刻看向丁建国!
“我差点忘了!”丁建国从口袋掏出信封:“我来的时候,金公安托我给你的。”
是她要的东西!薛清清拿过信封,当即抽出了里面的东西,一目十行看过上面的字,她松了口气,李银珠真的不是原主的亲妈,原主在薛家过的不好的根结找到了。
不过也是好事,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拒绝薛家人的道德绑架了。
怎么对薛家人,就看她想不想从指缝里漏点什么东西。
其实她不想搭理薛家,但不得不说,没有想薛家,原主长不到这么大。
这是个矛盾点!
“这啥啊?”胡蒙作势凑过来看薛清清手里的东西。
薛清清也没回避他,还把那张纸递过去了点:“是公安局最新的检测技术,我怀疑自己不是我妈亲生的,这么一看,果然不是亲的。”
胡蒙心想,什么时候把真相告诉她呢。
薛清清下一句差点叫他心塞,薛清清说:“大概是我亲爹妈看我是女孩,把我丢了吧!”
胡蒙傻眼!
真不是。
丁建国也频频用眼神看胡蒙,指望他先开口,胡蒙没开口,他只好说道:“不管是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几年前,很多人家都吃不饱。”
他的脑袋顿时如醍醐灌顶。
对啊,那个年代都吃不饱,李银珠抱个孩子回来干什么?
“也许是你亲生爸妈没办法呢!但凡有办法,谁会无缘无故不要自己的孩子?”
薛清清听完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会找到他们,问问他们为什么把我丢了!”
真不是故意把她弄丢的,胡蒙满嘴苦涩,帝都两家人十几年来因为孩子丢了,过的凄苦,她的亲妈更是受了刺激:“你丁叔说的对,大概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他想拍拍薛清清的脑袋,强忍着没抬起手,低头看着她耳廓上的一点胭脂红,怔怔发愣。
他抱过的孩子,长这么大了!
那李银珠一家还算不错,叫薛清清嫁给了沈砚云。
“如果是不得已,别怪他们,你胡叔叔也是做爸爸的人,做了父母才知道父母不易。”
薛清清目光奇异的看向丁建国和胡蒙,这两个新鲜出炉的叔叔是在安慰她吗?难过的不是她哎,而是已经快要消失了原主,她就是为了找到原主的亲生父母,全原主一个遗憾,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都是原主的,跟她什么关系?
她一点也不会被道德绑架。
“我知道啊,我对他们没有怨恨,我自己有能力,根本不需要他们,我也能过的很好,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对于她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薛家人跟她没有关系。
不管她做什么,谁也不能用道德绑架她了。
“不打扰你们老战友相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清清骑上三轮车走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的心情是很好的。
原主很安静,一种淡淡的悲伤在薛清清心底弥漫,她因为可以正大光明再也不理薛家人的吸血而喜悦,忽略了这悲伤。
先去银行存钱,像是上次那样放在竹篮里被薛家人摸去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她是快乐的小貔貅。
薛清清存了钱,看到存款单上的余额,不由发怔,这么快都有十几万了?原本她以为要存好久。
她迷迷糊糊的要离开银行。
银行工作人员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对薛清清说道:“薛小姐,你就是0018号卡主对吧?”
这不是帮薛清清存钱的工作人员。
薛清清疑惑的站住脚:“对啊,是我!”
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都兴奋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道:“薛小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抽奖名单已经出来了,你获奖了!”
“对啊,我们都等你好几天了,你再不来,奖品要过期了!”
银行的墙上贴着抽奖中奖名单。
这次薛清清不是一等奖,她获得了二等奖,奖品是一台21英寸彩虹牌大彩电。
薛清清回家的时候,三轮车上放着她的大彩电,一直没布置客厅,就是不想有额外的花销,现在有电视了,她不得弄个电视柜?再买一套沙发?
十几万块钱,开店之余,再买这些东西,绰绰有余。
三轮车上的大彩电,吸引了一波羡慕的目光。
其中还不乏嫉妒。
林玉雪看着薛清清骑着三轮车,驮着大彩电,脸色难看无比:“小贱人,买个彩电就了不起?能买大彩电,也改变不了土包子的事实。”
怎么回事?
她寄出去的举报信对薛清清一点用也没有?
投机倒把呀。难道不是没收货物,罚款再抓起来吗?
强忍着嫉妒,她去邮局又写了一封举报信,寄给了商业局。
薛清清还没拐进军区大院的大门,三轮车就被人拉住了。
她回头一看,李银珠!
确定了她不是原主的亲生母亲之后,她是打算不管薛家人的,下意识的还是出口问道:“妈,怎么了?”
李银珠看到薛清清,像是看到了救星,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招娣啊,我不活了啊!”
一边哭着,一边拍自己的大腿。
“别哭了,你有事说事,光哭,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农村妇女的嚎哭,干打雷不下雨,薛清清一听看头大:“不说?我就走了啊!”
这句话果然管用,李银珠立刻收了哭声,仍然是抽抽搭搭的。
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她吸溜了一下鼻子,用手掌一抹,把手掌抹到裤子上!
真哭?
发生了什么大事?
薛清清忍住生理和心理的不适,耐下心的问道:“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