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林玉雪穿着小高跟皮鞋,她根本挣脱不开薛清清的桎梏。
她朝沈砚云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继续巡逻了,德瑞克先生记得把我爱人安全送回家!”沈砚云朝德瑞克点点头,朝着一个士兵走去。
德瑞克站在原来的展位上继续看香辛料。
林玉雪此时也被薛清清拉进了小门里。
这是一条比较暗的走廊,虽然有灯光,除了她和薛清清之外,没有别人。
“薛嫂子,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
薛清清挑眉朝林玉雪笑了笑:“之前就告诉过你,砚云这样亲密的称呼,不是你喊的,你背着我喊,我不知道就算了,当着我的面,还要考验我的记忆?我说了,听见一次,打你一次,你喊了三次!”
喊了三次,就要被打三次。
之前人多,林玉雪根本不担心薛清清会对她做什么事情,此时在这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那道小门隔绝了会场的热闹喧嚣。
林玉雪期盼此时能有个人要去厕所,从而发现她和薛清清。
小门紧闭,没有人出面,刚刚嘈杂的人声被小门阻隔,变得含糊不清。
薛清清嘴角带笑,朝林玉雪走近一步:“林小姐,你的记忆没有问题吧?”
一次次的挑衅她就算了。
抢沈砚云也算了。
冒充她好朋友去温城找帕先生,这就值得商榷了。
林玉雪后退一步,她想朝小门跑去:“薛嫂子,我……”
“林小姐,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你要去哪里呢?”薛清清一步上前,拦住林玉雪的去路:“刚刚你叫了我丈夫的名字,三次呢!”
薛清清是真的会打人!
林玉雪急了,大叫:“来人啊,这里有人要打人!”
几步之外的会场里热闹依旧。
根本没人打开小门朝这里看一眼。
薛清清根本没有阻止林玉雪的叫嚷,她轻轻一笑:“你随便叫,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林玉雪不信邪,又提高了音量。
“不得不说,你的声音挺好听的,只可惜出现的时机不对,”薛清清站到了林玉雪的对面,她的脸上在笑,眼里毫无笑意。
在八十年代,她可以说除了沈砚云之外,一无所有。
沈砚云就是她最低的底线。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来这边的厕所吗?林玉雪看到薛清清的靠近,她的心一紧:“薛嫂子,你带别人回家,可不是我给他说的。”
这次林玉雪比较聪明,没有从她嘴里说出沈砚云的名字。
“你这不打自招的样子,写满了愚蠢!”薛清清伸手拿起林玉雪胸口的红花看了一眼,益生公司总经理林玉雪,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但此时她没空细想,把林玉雪弄进这里,就是为了打她!
她的手早就痒了!
钱家人花式纠缠。
林玉雪的厚颜无耻式的纠缠,她早就烦了。
薛清清右手蓄力,抬手重重一巴掌打在林玉雪的脸颊上:“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巴掌把林玉雪的脸打歪到一边。
清晰的巴掌印,印在林玉雪的脸上。
林玉雪捂着火辣辣的脸,眼圈一下就红了:“薛嫂子,你也不该打人啊。”
“在我面前装可怜是没有用的,我不是那些用下身思考的男人,你这个演技不高明!”不该打人?难道没人告诉林玉雪,不该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该破坏军婚,不该随意说别人的坏话吗?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不该?
薛清清奉行伟人说的话,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她不是因为副团长丈夫的势,而是站着军属的势。
她的背后是道义,是法律。
虽然打人不对!
这不是没人看到吗?
薛清清反手甩出第二巴掌。
林玉雪的左右脸颊当时就肿了起来,她一直在眼圈里打转的眼珠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薛嫂子,我也没做什么啊,你打人是不对的。”
“我把你弄过来,是=跟你讲道理的吗?我没文化,你不知道吗?”薛清清一抬手,第三巴掌甩了过去。
准头有些偏差,打到了颌骨上。
薛清清暗叫了声晦气,她吃痛的甩了甩手:“没想到你的脸皮这么厚,打的我的手都痛了!”
林玉雪差点被一口气憋过去。
薛清清没文化?谁刚刚在会场里跟外国人对话的?
她的英语水平都做不到呢。
明明挨打的是她,薛清清叫手疼?
莫大的屈辱和委屈,像是潮水一样席卷向林玉雪,她哭出了声:“我是来参加交流会的,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参加交流会?”
“这是我招惹你的吗?你参加交流会不就是为了缠着我丈夫吗?这不是求着我打你?我家砚云确实长的好,年轻有为,你呢,你也只有远观他流口水的份,”薛清清揉了揉发疼的手掌,目光冷冽的望着楚楚可怜的林玉雪。
如果换别的男人在这里,看到林玉雪这个模样,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真是太可惜了,这里没有男人给林玉雪发挥演技。
“你只能偷偷的看着他流口水,不能被我发现哦,我这个人呐,脾气不好,心眼很小,胆子很大。”
“我一直想试试把人头塞进马桶里!”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厕所。
楚楚可怜的林玉雪顺着薛清清的目光看去,这一看,她连怨恨的心思都不敢表露出来,惧怕的蹲在了地上:“薛嫂子,我错了,我不敢喊沈副团长的名字了。”
等她得到沈砚云,她再好好报复薛清清。
一定要把薛清清踩进泥里,永世不能翻身。
走廊的灯光很暗,林玉雪蹲在地上,她的脸被笼罩进暗影里。
薛清清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她在林玉雪的面前蹲了下去:“哦?不敢了?我看你是想下次换个场合继续顶风作案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个环境清幽,安静祥和的地方来吗?”
“我、我不知道!”林玉雪惧怕的看向几米之外的厕所,把对薛清清的怨恨深深的埋进心底,露出怯懦乖巧的样子:“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