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宁本想杀贺云心的心思被晏司珩的那一番话给浇灭了,她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
现在皇宫里全是漠北的士兵,贺文州卧床不起,贺宇川失踪不见,贺宇池把持朝政,贺云心在宫内为所欲为,在得知贺云希被火烧死的消息之后,甚至让人将尸体给挖了出来当众鞭尸。
小时宁知道后感到一阵唏嘘,她突然觉得自己还算是善良的了。
彼时,国师塔外传来响动,小时宁红眸微亮,起身便朝外走去。
外头,大概百来个漠北士兵围在国师塔外,最中间则站着一袭红衣的贺云心,手上拿着一条墨色长鞭,冷眼看着面前漆黑的国师塔。
大门缓缓打开,小时宁露了个头出来,看到贺云心,她微微一笑:“这不是贺云心吗,来国师塔有什么事吗?”
看到小时宁,贺云心眸子微眯,冷笑一声:“又是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小时宁慢慢走出来,身后大门自动合上,微微歪头,表情似是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敢呢?”
贺云心拿着长鞭的手捏紧,黑眸染上几分杀意:“你以为你是晏司珩的童养媳本宫就会怕你吗?”
“识相的,就让晏司珩出来,不然......”贺云心话没有说全,但话语却满是杀意。
小时宁扫视了一圈那些士兵,血眸含着几分不屑:“就凭这些蝼蚁?”
“你这个小屁孩,本宫一根手指头就能将你捻死。”贺云心神情高傲不屑。
小时宁没说话,贺云心以为她是怕了,便开口说道:“今日你若是让晏司珩出来,本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一具全尸。”
贺云心话音刚落,便见小时宁突然朝国师塔内跑去,贺云心微愣,正要下令让人将小时宁拦住,便见小时宁又跑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柄短剑。
手柄雕刻着精致古老的纹路,剑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细看还能看出有几分血色。
小时宁剑指贺云心,语气带着几分森然:“一起上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贺云心脸色沉下,“杀了她。”
得了命令的士兵朝着小时宁一拥而上,那些个士兵将小时宁围的都看不见人影了。
看着这一幕,贺云心嘴角慢慢扬起一丝笑意。
但很快,贺云心嘴角的笑意便僵住了。
原本意料之中小时宁会被那些士兵手中的刀刺成个窟窿的士兵在冲上去包围住小时宁的那瞬间全都倒飞了出去,倒了一地。
而小时宁则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不能杀人,没意思。”
那些士兵:“......”
小时宁拿起短剑看了看,眼底划过一丝赞赏:“这柄剑还挺好用的。”说完,她抬眸看向贺云心,“可惜,不能用这柄剑杀你。”
“狂妄。”贺云心声音阴冷,手中墨色长鞭朝着小时宁狠狠甩去。
小时宁也没躲,抬手便扯住了那长鞭,也不管贺云心什么反应,直接便扯着那鞭子在空中甩了起来。
“啊——”
长鞭另一端的贺云心陡然开始尖叫,以小时宁为圆心,贺云心在旁边半空中疯狂的转动,她还不敢松手,只一松她便立刻会飞出去。
“救命,救命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救本宫,啊——”
那些士兵很快反应过来,但小时宁一直甩着贺云心,他们根本不敢上前。
“小主子,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云浮不知何时出现,开口提醒。
小时宁瘪瘪嘴,面上划过几分可惜:“我还没玩够呢。”
没办法,小时宁真的怕会引来天雷将自己劈死,只好松了手,松手的刹那间贺云心直接倒飞了出去,身子狠狠的撞在不远处的大树上。
“噗——”
“呕——”
鲜血自口中喷出,贺云心直接吐了出来,士兵宫人连忙上前查看贺云心。
贺云心现在哪还有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发髻衣裳散乱,面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还在不断的呕吐。
小时宁嫌恶的捏着鼻子:“真是脏了这里的地。”
贺云心来不及说话便直接晕死了过去。
很快,贺云心带来的人便抬着贺云心离开了这里。
人都走光后,小时宁才将短剑收回了空间,刚刚跑到门内还是因为想到了晏司珩先前说的这里是人界,不能在凡人面前动用灵力。
“贺宇川到底去哪了啊,这无夜他是不要了吗?”小时宁开口说道。
云浮扯了扯唇角:“不至于,他现在正在集结兵马,算算日子,应该也快回来了。”
“要不然,我们浅浅帮他一把?”小时宁突然眸色一亮,开口说道。
“主子说了,不能随意插手人间事,恐会改变命数,引发雷劫。”云浮毫不留情的扼杀了小时宁的想法。
“没意思。”小时宁的神情陡然失落了,要是她变的更强,能抵挡住雷劫,是不是就可以插手了?
想到这,小时宁顿时来了劲头,连忙跑回了国师塔。
双手在胸前结印,很快,小时宁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云浮见此,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一旁坐下,在小时宁消失的地方布下了一层结界。
空间内,小时宁惊喜的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没想到晏司珩说的那口诀还真有用,真能进到这空间里。
小时宁才刚进来,晏司珩便出现在了她面前:“怎么了这是?”
“我是来修炼的。”小时宁扬着头。
晏司珩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怎的突然勤快了?”
“我要成为天下,啊不,三界第一!”小时宁语气高傲。
晏司珩被小时宁这模样逗的有些想笑,强忍着笑意说道:“好,去修炼吧。”
小时宁轻哼,蹦蹦跳跳的跑到一棵树底下开始修炼。
浓郁的灵力朝着小时宁飞去,晏司珩抬手结印打向虚空之中,无形的力量四散开来,空间内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然而现在已经沉浸在修炼之中的小时宁对此一概不知,只贪婪的吸收着空间内浓郁精纯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