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贺云希不慎感染风寒,那些上好的补品就跟不要钱似的疯狂从国师塔搬到了贺云希的宫殿。
而后贺云希母家出事,原本贺云希是要被斩首示众的,可最后晏司珩却出面保下了贺云希,贺文州最后松口将贺云希贬为庶人,此后便一直住在冷宫。
但一年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晏司珩便没再过问贺云希,贺云心早已对贺云希怨恨已久,知道晏司珩对贺云希不在意后,便日日折磨贺云希。
一开始还有些害怕晏司珩会找她麻烦,可久而久之,发现晏司珩是真的不在意贺云希了,便愈发的嚣张起来。
贺云心嫉妒贺云希嫉妒的发狂,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年晏司珩也不愿看她一眼,哪怕只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给过她。
贺云希看着有些疯魔的贺云心,眼底划过几分嘲讽:“你不若去问问国师大人。”
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那段时日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将自己宠上了天,要什么给什么,照顾的细致入微,生怕她磕了碰了。
所有人都觉得晏司珩喜欢自己,就连她都要以为晏司珩真的是喜欢自己了,他却突然离开,再也没有来过......
贺云心抬脚狠狠的踹向了贺云希,对着身边人下令:“将这里给本公主封死,今天开始,谁也不准踏足这里!”
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
贺云希倒在地上,看着那些宫人退了出去,门窗也很快都被木板封死,贺云希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慢慢滑下,滴落在地。
国师塔。
小时宁醒来发现自己在她粉嫩嫩的房间里。
看到那几个大箱子,小时宁很快起身,很快便跳到大箱子上,而后用嘴咬起一个金元宝便朝外走去。
她才刚走到大殿身子便腾空而起,而后便落到了晏司珩的手心。
小时宁:“......”
非得搞飞来飞去这一套吗?
“想去哪?”晏司珩将她嘴里的金元宝取下。
小时宁嗷嗷叫出声。
关你什么事。
“呵。”晏司珩轻笑,又撸了一把狐狸脑袋晏司珩才抱着小时宁起身朝外走。
“嗷嗷”你干嘛去。
小时宁叫唤出声。
“出去走走。”晏司珩淡声应着。
有人抱着不用自己跑,小时宁也乐的悠闲,抬着爪子给晏司珩指路。
雪已经停了,路上的宫人看见晏司珩纷纷行礼,不经意间看到他怀里的雪色小狐狸暗暗惊讶。
国师大人何时养了只小狐狸,看这模样,好似很受宠啊。
一时间,阖宫上下都知道了晏司珩养了只小狐狸,且对那小狐狸十分宠爱。
越走越偏僻,最后停在了一处杂草丛生的宫殿,晏司珩眸色暗了暗。
小时宁自晏司珩手上跳了下来,摇着九条大尾巴步态优雅的向里走去。
结果看到被木板封死的房门和窗户时,小时宁傻了眼。
小时宁嗷嗷叫着。
怎么回事,怎么被封住了。
小时宁跑到前面去,鼻子微微耸动,在闻到还有人的气息时又转头对着晏司珩嗷嗷叫出声。
里边还有人,里边还有人。
晏司珩眉眼淡漠,看了那被封死的房门一眼,刹那,木板便化为齑粉,但却是一丝也没有落在小时宁身上。
小时宁跳过门槛,才走进去便闻到了一丝死气,看到躺在地上的贺云希时,很快跑过去,伸出爪子推了推,又低着脑袋嗅了嗅。
很快就又跑出去找晏司珩。
“嗷嗷”师傅,师傅,快进去。
小时宁跑到晏司珩身后,狐狸脑袋抵着他的腿往前推去。
晏司珩眼底划过几分无奈。
出了事就知道喊师傅了。
弯身将小时宁捞起便大步朝房内走去。
闻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时晏司珩微微蹙眉,看到躺在地上的贺云希时,浅棕色的眸子划过几分意味不明。
“嗷嗷”师傅快救救这只蝼蚁。
小时宁跳到地面上,爪子指了指贺云希。
“她死了。”晏司珩淡声说道。
“嗷嗷嗷”她没有死,还可以救!
晏司珩看了地上不省人事的贺云希一眼,轻叹了口气,“真要救?”
小时宁点点狐狸脑袋。
虽然这只蝼蚁很弱小,但好歹这只蝼蚁也救了自己一命,救命之恩还是要还的。
晏司珩蹲下身来,抬手覆在贺云希的额头处,丝丝灵力自贺云希眉心涌入她的体内,修复着她的伤势,但外表却没有变化。
“好了。”晏司珩收回手。
小时宁感受到贺云希体内的生气在慢慢恢复,又看了一眼她裸露在肌肤之外的伤势,转头看向晏司珩,嗷嗷叫出声。
还有还有。
晏司珩拍了拍小时宁的狐狸脑袋,“这里的人都是凡人,若是让人看见她的伤一下便恢复了,容易出事。”
小时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嗷嗷出声。
金子,我的金子。
晏司珩拿出金子递给小时宁,小时宁咬起金子便放到了贺云希的手边。
才放下,贺云希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虚弱的声音传入了小时宁的耳内。
小时宁嗷嗷出声。
这个金子是给你的。
贺云希看了眼被小时宁放在自己手中的巴掌大的金元宝,有些诧异:“这是......给我的?”
小时宁点点头,似是想到什么,对着晏司珩嗷嗷出声。
还有金子吗?
见小时宁对着自己身后叫着,贺云希转过头,入目的是一双墨色锦靴,再抬头,贺云希吓了一跳。
连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国师大人。”
晏司珩轻“嗯”一声,又对着小时宁说道:“没有了。”他身上哪有这些俗物。
小时宁不满的叫唤出声。
晏司珩无奈:“这一块够她花上许久了。”
小时宁轻哼,而后又上前去咬着贺云希的衣袖,贺云希不明所以的看着小时宁。
“起来吧。”晏司珩嗓音冷淡。
“谢国师大人。”贺云希慢慢从地上起身,垂着头。
她很想问为什么今日突然来了她这,但在触及那双淡漠的眸子时,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