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
血眸眨了眨,切切实实感受到身旁人危险的气息时,小狐狸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这个可恶的人类在做什么!
这个可恶的人类居然敢抱她!
士可杀狐狸不可忍!
真当她是面团捏的嘛?!
小狐狸张大嘴,嗷呜一口便要对着那修长白皙的手咬下去。
虽然这手很好看,但这双手“侵犯”了她,就算好看她也要咬!
小狐狸如愿以偿的咬在了那双漂亮的手上,结果......
低头看去,只见那双手上只有自己的口水,连一丝丝的伤口也没看见。
小狐狸懵了,自己的牙虽然没有长齐,但她的咬合力也是非常强的,结果这个可恶的人类被她咬了后居然。
居然毫发无伤!
晏司珩自顾自的抱着小狐狸朝西南方向走去。
也不知是皇宫太小还是什么,总之小狐狸再次抬头时,便看见了那座漆黑的国师塔。
小狐狸顿时剧烈的挣扎起来,她才不要进去这座塔,丑不拉几的,一点也配不上高贵优雅的她。
晏司珩抬手在小狐狸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威压压制着,小狐狸顿时安静了下来,没再挣扎。
要说小狐狸被摸这几下就听话了,那是不可能的。
她欲哭无泪的趴在晏司珩的手上,两只雪白的耳朵无力的耷拉着。
谁能告诉她这个可恶的人类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的危险,还正正好的可以压制她!
国师塔表面看着黑漆漆的,内里却是亮堂无比,无数的夜明珠点缀着,地砖也是用上好的白玉铺成,柱子也是通体镶嵌着白玉,总而言之,目光所及一片......银白色。
小狐狸沉默了一瞬,虽说里边比外边好看了一点,亮了亿点,但.......这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云浮就在殿内,小狐狸看到他,似乎觉得眼睛得到了拯救,她终于看到了这个殿内唯一不同的颜色——黑色。
云浮看到晏司珩怀中的小狐狸时微微诧异,自家主上不是捉妖去了吗,怎么带回来只小狐狸。
目光触及那双血色瞳眸。
难不成......
似是为了证明云浮的猜测,晏司珩淡声开口:“明日你便去告诉陛下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云浮点头:“是。”
看来他猜的没错,这小狐狸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怪物。
云浮很快退了下去。
晏司珩抱着小狐狸坐下,小小一只就那么趴在他手心里,晏司珩垂眸看着,看那小狐狸一动也不动,晏司珩抬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
似是力道没有把控好,小狐狸被戳的脑袋deng的一下往一旁歪去,于是晏司珩很光荣的获得了小狐狸的瞪过来的眼神。
“呵。”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晏司珩再次戳了戳小狐狸,不过这次却是放轻了力道。
“有名字吗?”晏司珩开口问道。
小狐狸疑惑,名字是什么?
看出小狐狸眼中的疑惑,似是想到什么,晏司珩啊了一声,又摸了摸小狐狸:“本君倒是忘了,九尾一族已经灭绝了,你是最后一只了。”
小狐狸轻哼出声,高傲的抬起了头,她现在可是独苗苗,珍贵的很。
看到她这小模样,晏司珩哑然失笑,“既如此,你以后便叫时宁,是本君唯一的徒弟。”
闻言,小狐狸呲着牙对着晏司珩,目露凶光。
谁要做这个可恶的人类的徒弟!
晏司珩没理会小狐狸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就这么定了。”
“本君名晏司珩。”晏司珩又自我介绍起来,“是你的师傅。”
小狐狸:“......”
于是尊贵的九尾小狐狸就这么成为了晏司珩的徒弟,小时宁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直接便在国师塔搞破坏起来。
这边摔一个茶壶那边撞一张桌子,另一边又将那夜明珠给摔碎了。
总之这几天国师塔内热闹的很,相比起晏司珩的悠闲,云浮就忙碌起来了,小时宁到处搞破坏,他到处给收拾,收拾完放了个新的在那没一会小狐狸就又将那东西给弄坏了。
这下欲哭无泪的变成了云浮。
“主上,您真的不管管吗?”云浮受不了了,跑去跟晏司珩“告状”去了,“咱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晏司珩浅棕色的眸子看向那正在搞破坏的小狐狸。
小狐狸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她,便转过头去,于是便与晏司珩对视上。
而此刻她的爪子正放在一个精美的花瓶上,小狐狸轻哼一声,抬起爪子便要将那花瓶推下去。
然而就在她爪子刚刚碰到花瓶时,她发现自己......
动、不、了、了!
还是那股熟悉的威压,小时宁陡然从桌面上腾空,而后朝晏司珩的方向飞去,最后稳稳的落在了晏司珩的手心。
小时宁:“......”
云浮见小狐狸到了自家主上手里,便心满意足的下去收拾了。
哼,捣乱啊,搞破坏啊,落到主上手里,看你怎么折腾。
小狐狸挣扎着要从晏司珩的手心离开,结果放在她身上的大掌似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小时宁气的嗷嗷叫出了声。
“想走?你这几日弄坏了本君这么多东西,就这么走了,那本君岂不是很亏。”晏司珩淡声说道,手也没停着,一下一下的摸着小时宁柔软的毛发。
小时宁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把刀悬在自己的脑门上,要掉不掉的,搞人,不是,搞狐狸心态。
听到晏司珩的话,小时宁嗷嗷叫着。
她又没答应要做他的徒弟,怎么就不能走了!
晏司珩像是能听懂小时宁的话语一般,唇角微扬:“你好像还没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啊。”
小时宁倔强的扬着脑袋。
她怎么不知道,她当然知道。
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危险至极,若是真做了他徒弟,那自己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还不如回她自己的老巢,时不时出来吓那些个胆小的蝼蚁。
当初她就是察觉到这个方向有很危险的气息才没敢靠近,她还特意离得远远的,哪知道这人会直接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