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姜姝晚想法子让青青支开了影月,独自一人来到了拓拔修的家中。
姜姝晚被下人带着,左右打量着拓拔修家中的布局。
且不说这院中的布置极尽奢华,就连那普通的一根柱子上面,也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随着下人穿过一间间院落,姜姝晚险些被绕晕。
这拓跋府从外看与其他达官贵族的府邸相差无二,但这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这座府邸比她想象中大上三倍有余。
在拓跋府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进了多少个院子,终于来到了拓拔修所在的一个小花园。
姜姝晚定睛一看,这花园的布局,竟和乾阳殿后面的花园布局相差无二。
这拓拔修真就这样不避讳吗?
拓拔修见姜姝晚来了,盛情相待。
一旁的拓跋妍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姜姝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的哥哥什么时候会对别的女人这么上心了?
拓跋妍同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她身旁的侍女立刻走到姜姝晚身旁,开始搜身。
见姜姝晚的表情不太好看,拓拔修立刻制止了那两个上前的侍女。
“这位姑娘是林晚晚,是漠王妃身旁的侍女,我曾在王城与这位姑娘有过两面之缘。”
听了拓拔修的介绍,拓跋妍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漠王妃身边的人,怪不得。
拓跋妍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可是这时,一旁的侍女却拿出了一把匕首,呈到了拓跋妍面前:“小姐,这位姑娘身上搜出来的。”
姜姝晚一脸不悦地瞥了一眼那个侍女,淡淡说道:“这就是拓跋公子送我的见面礼?”
姜姝晚夺过匕首,转过身去,做出了想要离开的姿势。
却被身后的拓拔修突然拉住了胳膊。
姜姝晚没能想到他的力气这样大,自己连挣脱都挣脱不开。
拓拔修笑了笑,语气却冰冷得吓人:“晚晚姑娘初次来到我府上,有些防备自然是正常的。是这下人不懂事,冒犯了姑娘。”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侍卫:“来人,拖下去,领罚。”
一旁的侍女,听了这话,瞳孔止不住地颤抖,腿吓得直打哆嗦。
姜姝晚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刚刚那个侍女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
“晚晚姑娘,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拓拔修放开了姜姝晚,又作出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姜姝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觉得十分可怖,她强压着心中的情绪,瞥了一眼拓跋妍,淡然地说道:“罢了,想来拓跋姑娘对我这个外人有些防备也是正常的。”
话锋一转,火苗又引导了拓跋妍身上。
拓拔修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拓跋妍,微笑着说道:“妍儿,还不快向晚晚姑娘道歉。”
拓跋妍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过了许久才抱着歉意说道:
“林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拓拔修将姜姝晚领到花园的亭子中去,亲自为她添上茶水。
姜姝晚倒也是豪爽,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拓跋公子之前说,我帮了王上一个大忙,还请拓跋公子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拓跋妍听到了“王上”两个字,瞬间来了兴致,侧身认真地听着两人的谈话。
拓拔修看着姜姝晚一脸期待的样子,勾起了唇角:“晚晚姑娘之前出宫采购时,不是遇到了一个贼人,那个贼人就是让王上头疼了多日的王城少女失踪案的关键突破点。不过这功劳本应是姑娘你的,到最后却被旁人抢了去?”
“旁人?什么旁人?”一旁不明所以的拓跋妍突然问道。
姜姝晚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拓拔修说道:“拓跋公子的意思是——王妃?”
拓拔修点点头,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这城中一直传颂着那位江国王妃的故事,不过这故事原本的主角应该是姑娘你呀。”
姜姝晚低着头,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
“这样重要的事情,王妃居然不同我说,还将我的功劳抢了去。”姜姝晚喃喃着。
“这王妃居然是城府如此之深的人,哥哥,若是我以后进了王宫,斗不过她怎么办?”
拓跋妍扯了扯拓拔修的衣袖,脸上写满了担忧。
拓拔修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不善地瞥了拓跋妍一眼,拓跋妍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上了嘴。
拓拔修看向姜姝晚,脸上瞬间恢复了温润的表情:“让姑娘见笑了,如姑娘所见,我这妹妹本是要进宫去的。”
拓拔修的话说了一半,却突然止住嘴,直直地盯着姜姝晚。
姜姝晚干笑了一声:“拓跋姑娘放心吧,倘若你进了宫,这对手其实另有其人。”
拓拔修突然来了兴致,胳膊抵着石桌,将身子凑近了些:“哦?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位可能有所不知,其实我们王妃并不受宠,这漠王最宠爱的其实是一位妾室。宫中有风声说,王上好像还有意立这位妾室为王后呢。”
姜姝晚撇撇嘴,顿了顿继续道:“怪不得王妃要抢走我的那份功劳,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吧?”
姜姝晚在心中默默给穆清歌道了个歉,如今这状况,只能先借她的名头一用了。
拓拔修表情沉重,倘若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真有些棘手了。
“这位妾室姑娘可曾见过?又可知她的出身如何?”
“见过倒是见过,不过她的出身怎样我又怎会知道?”
拓跋妍听见姜姝晚说见过那位妾室,又忍不住开口道:“那位妾室与我相比呢?我们两个谁更好看?”
姜姝晚脑海中描绘着穆清歌的样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拓跋妍,这拓跋妍虽然好看,但比起穆清歌来还是...
“姑娘你略逊一筹。”姜姝晚淡淡道。
不过随后姜姝晚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在王上的后宫中还未见过姑娘你这样类型的女子。”
拓跋妍听后,心中暗自舒下一口气,至少她应是还有机会的。
可拓拔修随后的话,让姜姝晚直接被茶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那在王宫中,姑娘可曾还见过你这样类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