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告诉南宫兰月,她是在她送菜的篮子中发现的母蛊。
不过那母蛊早已死去,进了阿呆的肚子。
南宫兰月知道母蛊已经死去,蛊毒早已解除,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青鄙夷地看着南宫兰月,怪不得王妃前段日子怪怪的,原来都是这个小公主作祟。
青青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南宫兰月好像并没有想要留下的意思。
眼见着南宫兰月就要逃走,尉迟慕雪扯了扯她的衣角,眨着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兰月姐姐,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上和王妃吗?这几日雪儿一直在王妃的身旁,从未见过王上对王妃有过什么好脸色。王妃可伤心了。”
南宫兰月听了这话,有些心虚地看向了青青。
青青十分难过地点点头:“公主不知,王妃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事情,实际上早就有些郁结于心了。”
这一番话进入南宫兰月耳中,让她心中愈加愧疚。
青青和尉迟慕雪都知道王上和王妃恩爱有加,可南宫兰月不知道,她只知道王妃好像爱慕着漠王。
想到爱慕着王上的王妃日日遭受王上的白眼,还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
南宫兰月越想就越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所以兰月姐姐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跟王上王妃解释清楚?”
尉迟慕雪甜甜地笑了笑,暖化了南宫兰月的心。
“好吧。”
南宫兰月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总不能让王上和王妃再误会着了。
***
乾阳殿,
姜姝晚正坐在倚在桌旁看书,南宫兰月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娘娘,兰月有话要对您讲。”
姜姝晚有些奇怪,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慌张?
南宫兰月看着她身上的红痕,心中愈发愧疚,咬了咬下唇,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直到此刻,姜姝晚才明白过来兰月为何说那黄金手镯本就应是她的,尉迟廷为什么说她一次次推开他。
姜姝晚无奈地笑了笑,不知该作何评价,不过好在她与他没有因此事产生更大的隔阂。
看着南宫兰月愧疚的模样,心还是软了下来:
“无妨,我不怪你。”
南宫兰月愣了一下,王妃不怪自己,是因为已经原谅自己了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南宫兰月立刻喜笑颜开:“王妃果真大度。”
青青扶着姜姝晚站起身来,姜姝晚还是脚下一软,踉跄了一下。
南宫兰月看着姜姝晚一瘸一拐的样子,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涌起了波澜。
漠王这个变态该不会是对王妃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哪怕这样了,王妃都不怪她。
南宫兰月想着,眼中突然涌出了感动的泪花,她一定要给尉迟廷解释清楚,定不能让王妃再受委屈了。
尉迟慕雪看着南宫兰月的样子,立刻露出关切的眼神,她的小手抓着南宫兰月的手指轻手说道:“兰月姐姐,雪儿帮你问过了,王上现在在偏殿接见大臣呢。”
南宫兰月点点头,转头看向姜姝晚,眼神坚定:“娘娘放心吧,兰月一定会去找王上解释清楚的。”
说罢,便快步跑了出去。
尉迟慕雪看着南宫兰月的背影,心中窃喜。
兰月姐姐好笨哦,自己这个小孩子都能看得出王妃是怎么回事,她年长自己那么多,居然都看不出来。
姜姝晚低下头,揉了揉尉迟慕雪的脑袋,笑着开口:“雪儿是不是同兰月说了什么?”
尉迟慕雪冲姜姝晚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青青忍不住向南宫兰月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在姜姝晚身旁说道:
“娘娘,小公主可是聪明着呢。”
***
偏殿,
“王上,江国三皇子来到之事已然推到了年后,臣之前认为向江国借兵并非一桩坏事,不过如今看来此事有待再商榷。”
拓跋修毕恭毕敬地说道。
江国最初向漠国借兵时,拓跋修可是站到了支持借兵的那一方,如今却突然变了卦。
“此事不急,孤要看看那江国皇帝的诚意再做决定。”
尉迟廷看着拓跋修,知道他此行一趟并非只为这一事。
“爱卿风尘仆仆来孤这里,为的应不止这一事吧。”
拓跋修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
“臣听闻近日王城少女失踪一事,是王妃为此事提供了头绪,如今城中百姓对王妃可是嘉奖一片啊。”
拓跋修试探了一番,他倒想先看看这漠王对那位江国王妃是何心思。
尉迟廷哪里看不出来这个拓跋修的别有用心。
“不过是她的侍女出门采购时不小心发现了线索,回来后便急着找孤邀功了。”
尉迟廷语气淡漠,全然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让人感觉他似乎满不在意。
拓跋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语调轻快:“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城中的百姓对王妃是过分褒奖了?臣还以为这王妃真是有些本事呢。”
尉迟廷的眸光暗淡了下来:“与常人无二。”
拓跋修看尉迟廷这般反应,渐渐确定这位王妃并不受宠爱。
看来江国皇帝的如意算盘还是打空了。
拓跋修的心中突然有了些底气:“王上,臣此次前来确实还有一事。”
“爱卿但说无妨。”
“王上即位以来,虽注重国事,但也万不可忘记为王室开枝散叶的任务。”
见尉迟廷的表情并未有多大的起伏,他继续道:“妍儿一直以来都被我拓跋家作为未来的王后培养,老漠王生前也是认定了妍儿就是未来王后的人选。”
看尉迟廷一直默不作声,拓跋修突然转移了话题。
“王上不想要妍儿入宫,可是因为王上心中早就有了王后的人选?”
他一直知道后宫之中有一位妾室似乎深受漠王宠爱,不过一介不入流的女子,尉迟廷难不成真想封她为王后?
尉迟廷沉默片刻,他心中当然早就有了王后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