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还是察觉到了她微蹙的眉头。
他撩起她的头发，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
声音温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狐狸：“王妃，若是难受了，告诉孤。”
说罢，便按着她吻了上去。
冷风拂过，却再不感觉刺骨。
撕裂的痛感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用尽身上的最后一分力气抚上尉迟廷的脸，媚眼如丝，声音还有些颤抖：“王上…之前不是问妾…您与煞日谁更好看些…..”
尉迟廷的嘴角挂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王妃最好是想好了再说。”
他看着她，眼神中情绪翻涌，都这时候了，她若是再说什么气他的胡话，他这次定然不会放过她。
姜姝晚有些不满地搂住尉迟廷的后脖颈。
她如今这个样子哪里还会想起再说些什么逗他的胡话。
之前只觉得那样十分有趣。
但她如今只想让他在离自己再近一些。
姜姝晚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些，落在了额头上。
她无力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唇瓣落下：“是王上…一直都是王上……”
她的眼中秋波流转，让他仅存的半份理智也荡然无存。
遮挡着星星的云雾散尽，银河显露，璀璨耀眼。
……
姜姝晚喘着气，无力地趴在尉迟廷的身上，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耗费这么长的时间。
如今王城中为数不多亮着的灯火也熄灭了一半。
但尉迟廷好像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又在她的脖颈间落下炽热的一吻。
尉迟廷深邃而又不明的目光洒在她的身上。
冷风吹过，凉意透过身体，终是为他带来了几分理智。
他慢慢将姜姝晚放下，姜姝晚腿上软得很，没站稳脚跟，差点跌坐在地上。
尉迟廷将狐裘紧紧裹在姜姝晚的身上，随后横抱起她，把她紧紧揽进自己的怀中，不让她被一丝冷风吹到。
姜姝晚的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感受着有节奏的起伏跳动。
“王上，不要去妾那里，雪儿还在呢。”姜姝晚弱弱开口，她已经有些累得睁不开眼睛。
“王妃知道我们要回去干什么吗？”尉迟廷自顾自地说着。
“回去歇息。”姜姝晚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着他。
都这个时候了，不回去睡觉还想干什么？
“今夜还长着呢，王妃这就想要睡下了？”
尉迟廷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折磨了他那么久，可不是仅这一回就能还得清的。
***
自人定到鸡鸣，尉迟廷一刻也不肯消停。
姜姝晚的脑袋无力地埋在他的肩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王上不累吗？”
“跟王妃在一起，孤又怎么会累？”
“王上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不能说话不算话。”
尉迟廷的嘴角挂着笑，将她翻了个身，手指落下，却又很快就停止。
他弯下腰，抵在她的肩头，发丝落在她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些惋惜：“嗯，方才是最后一次。”
姜姝晚咬着唇，眼中含着水雾，这人怎么这样？
她转过头，欲求不满地吻上他，他避之不及，再次沦陷到了她的手中。
“王妃，孤反悔了。”
“反悔什么？妾要睡下了。”
姜姝晚明明想要继续，但依旧死鸭子嘴硬。
“都是孤的错，王妃不要气。这次不用王妃累着了……”
尉迟廷嘴上服着软，行动上却大相径庭。
“王上……”
趁着自己还剩下最后一点理智，姜姝晚弱弱开口。
“嗯。”尉迟廷轻轻应了一声。
姜姝晚将头埋在枕头上，妩媚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老漠王之死…并非你所为对不对？还有五公主的生母……”
沉默许久，尉迟廷依旧默不作声，可姜姝晚却不小心叫了出声。
或许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说便罢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抑制着身上的冲动，声音愈加颤抖。
“没关系…王上…妾相信你……”
突然，尉迟廷揽上她的腰，姜姝晚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微微颤动。
片刻后，她闭上双眼，轻咬着下唇。
“王妃，看着孤。”
尉迟廷声音喑哑，眼中是说不尽的情动。
“王妃，永远都不要抛下孤，不要离开孤，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哀求。
姜姝晚的心头似是被羽毛扫过一般，荡漾着道不清的波澜。
“好，妾答应王上。”
她微微侧身，意乱情迷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语气轻柔：
“妾永远不会抛下，离开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