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刚想开口与老板继续理论,却被姜姝晚拦了下来。
“二两就二两,老板这个簪子我要了。”
随即便示意青青从荷包里拿出银子给眼前的老板。
云承按住了青青要掏荷包的手,看着老板说道:“一两银子,多了的话我们就不要了。”
老板见云承如此决绝,也不想在与他多争执,毕竟还有一两银呢,他也想早早将这簪子卖出去。
“好,一两银就一两银。”
见老板答应的如此果断,云承就知道他的报价高了。
但如今也没有继续讲价的余地了,只好由着青青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两银子递到了老板手中。
临走时别提老板笑得有多灿烂了。
作为一个商人,云承想到老板的笑容就感到心中难受。
一般都是他坑别人,这下好,风水轮流转轮到别人坑他了。
突然云承注意到铺子的一边有一个深绿色的镯子。
云承将那只镯子拿起,询问道:“老板,这只镯子多少钱。”
老板看了一眼,这镯子上面没什么晶莹的光泽,应是块死玉雕的,不值什么好价钱,于是道:“一两银。”
云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二两银,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这东西我要了。”
老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云承,然后迅速将钱币收入囊中,生怕他后悔。
离开铺子后,云承实在是想不明白姜姝晚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
“娘娘,在下不解,那个摊子好看的首饰也不少,您为何就执着于买这支簪子呢?”
“看着有眼缘。”
姜姝晚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的簪子,这支簪子她定不会认错的,是母亲的,一定是的。
这簪子是父亲亲手给母亲雕的,母亲有很多贵重的首饰,可独独最偏爱这一支平平无奇的桃木簪。
可是母亲死后,这支簪子本来要作为陪葬品同母亲一起下葬的,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当时父亲又亲手为母亲雕了一支作为陪葬品,可是怎么雕也雕不成原来那支的样子了。
姜姝晚不知道这支簪子是怎么流落到这个地方的,不过如今她能够再次见到这支簪子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云承看着姜姝晚欣喜的样子,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止住了,既然王妃喜欢,那它就是值得的。
“不过我也很奇怪,云老板为什么要多花一两银子买下这只死玉雕成的镯子?”
云承得意地笑了笑:“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回到当铺后,云承从后院拿出一大把器具开始雕磨,不一会深绿色的簪子就被磨成了翠绿色的,簪子表面透出晶莹的光泽感。
云承将这簪子递到了青青面前,笑着说道:“青青姑娘,这簪子就送给你了。”
青青看着眼前的簪子,警觉地向后退了退:“无功不受禄,云公子这是作甚?”
云承噗嗤笑了出声:“青青姑娘,这是在下报答你的。”
“嗯?报答我?”青青的脑海中并没有帮助过云承的记忆。
“兴许是青青姑娘忘记了,不过这镯子还请青青姑娘收下,免得云某心中有愧难以入眠啊。”
青青本还想再推脱一番,但是看姜姝晚对她点了点头,她也没再说什么,便收下了。
***
姜姝晚和青青同云承告别后,在街巷的转角处,突然冲出了一个人。
那人在青青的身旁呼啸而过,撞得青青险些四脚朝地趴在地上。
青青快速伸出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完蛋!荷包不见了!
“小贼!还我荷包!”
说罢青青拔腿就追了出去。
姜姝晚心中一惊,向身后一处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随后也同青青一起追了过去。
小贼跑的飞快,青青根本就追不上去。
突然道路中间走出一位公子,将那小贼扳倒在地上。
他一手按住小贼的脖子,一手拿过小贼手上的荷包。
男人笑意盈盈地将荷包递到了青青的手中:
“二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青青气喘吁吁地接过荷包,连连道谢。
姜姝晚看着男人熟悉的面孔,她记得他,这是那日两人遇难时出手相救的公子。
三人一起将小贼送到了衙门。
出了衙门后,姜姝晚再次对这位公子道谢。
“看来我与二位姑娘还真是有缘。”男人笑的爽朗。
“这次还是要谢谢公子您了。”姜姝晚礼貌地笑了笑。
“举手之劳罢了,在下拓跋修,不知道二位姑娘芳名?”
“我叫林晚晚,这是我的妹妹林青青。”姜姝晚随意编了两个名字。
可青青听了拓拔修的名字却不淡定了:“您就是城北的那户拓跋家的公子吗?”
姜姝晚立刻按住了青青的手:“青青不得无礼。”
拓拔修温柔地笑了笑:“无碍,不过我的确是青青姑娘口中的那个拓跋家的公子。”
青青难以抑制地有些激动,但姜姝晚却死死地抓住了她,青青这个样子太容易暴露了,姜姝晚可不知道什么所谓的拓跋公子。
拓拔修本想亲自将姜姝晚和青青送回家中,但被姜姝晚婉言拒绝了。
姜姝晚再次对拓拔修道谢后,就与他分别了。
待姜姝晚找了一个茶铺安坐下来,她才开口询问青青她口中的那个拓跋家是个怎样的世家。
说到这个青青可就来劲了。
“这个拓跋家可是有着不小的来历呢,拓跋家的祖上本就是漠国的开国功臣,后来拓跋家也一直得到王室的重用,老漠王生病的一段时间还亲封拓跋老爷,也就是拓拔修的父亲为摄政王呢。而且漠国能打这么多胜仗,拓跋家功不可没。”
说着说着,青青就激动了起来,可是姜姝晚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青青突然想起漠国曾经也攻打过江国,好像说这些话有些冒犯到王妃了。
青青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在姜姝晚的耳旁用极小的声音继续道:“总之,拓跋家在漠国的声望甚至比王上要好一点.......”
姜姝晚皱着眉头看着青青:“当真?”
“当真。”
姜姝晚咽了咽口水,回想起当时怪不得那个拓拔修看着并没有特别强壮却能轻轻松松把当时的那个壮汉放倒在地上。
看来这个所谓的拓拔修应该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