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荞满意地点点小脑袋，一边围观纸人和焦尸骨头打架一边教玉笙要怎么打。
玉笙边听边实战，纸人隐隐有了压过焦尸骨头的趋势。
三号焦尸：“……”
不带请场外指导的啊！
“玉笙，你记住，以后碰到这样不厉害但数量多的对手时，要么数量比他多，要么数量少却比他厉害特别多。”
荞荞把自己从各位师兄那里听来的打斗技巧一一告诉玉笙，她自己倒是用不上，通常她都是一个人莽就完事儿了。
玉笙一边往外放纸人，一边点头，“恩人，我记住啦。”
他的纸人没有这个鬼鬼厉害，他得多放一点，好在他有准备。
随着他不断放纸人的动作，荞荞拿手指头点着数了数，“玉笙，你又养了好多小纸人呀。”
“恩人，我还给他们画了嘴巴和鼻子呢。”玉笙指着那些拥有了鼻子和嘴的小纸人给荞荞看。
荞荞顺着看过去，线条眼睛搭配分外写实的鼻子和嘴巴，瞧着比旁边的三号焦尸还要惊悚几分。
玉笙分外自信，“恩人，我现在画鼻子和嘴画得可好了。”
荞荞点点头，鼻子和嘴确实画好了，不过，“玉笙，等会儿你重新给纸人画眼睛吧，不要偷懒。”
没想到偷懒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玉笙抬手挠挠头，小脸儿有点红，乖乖答应，“好的恩人。”
“荞荞，玉笙，你们什么时候下来呀？”牧颖颖横躺在自家大哥怀里向上喊，这样不用仰脖子，省力气。
“马上。”荞荞答应一声，从小包袱里掏出紫金葫芦，对准三号焦尸，“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抓你进来？”
三号焦尸：“……”
有第三种选择吗？
“你的小伙伴都在里面哦。葫芦可以养魂哒，等你们能说话了我再放你们出来，到时候他……”荞荞伸手往下一指牧清安，“牧哥哥会帮你们消解执念哒。”
牧清安：我不是，我没有啊！
三号焦尸嗖地一声就飘到了牧清安面前，对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
得亏牧清安没有开阴阳眼，否则早就吓得跟虞文山躺一块儿去了。
荞荞抓着玉笙从房梁上下来，很讲道理地继续劝，“你们能让牧哥哥他们从村子里出来，肯定也是相信牧哥哥的，牧哥哥一定会帮你们哒。”
说着，她的视线转向牧清安，甜甜一笑，“牧哥哥，你会帮他们的对不对？”
牧清安：“……”
牧颖颖帮着她哥点头，“对对对。”
三号焦尸犹豫了一下，还是识时务地化成一缕黑烟，钻进了紫金葫芦里。
玉笙觉得这只鬼鬼挺聪明的。恩人数着呢，已经讲了三句道理了，鬼鬼要是再不进葫芦里，恩人就要开始打鬼了。
小纸人们排着队跳下房梁，挨个爬进玉笙的包包里。
牧颖颖看得眼睛都亮了，跑过来蹲下，仔细观察小纸人们。
那些五官不协调的小纸人已经全爬进包包里了，剩下的都是可爱版的。牧颖颖双手捧着小脸儿，这些小纸人好可爱啊！
小纸人也发现有人在看它们，十分友好地举起小胳膊朝着牧颖颖挥挥手，有的还即兴表演了一个翻跟头。
“好可爱！”牧颖颖忍不住感叹出声，试探地伸出手和小纸人的小手碰了碰。
见她喜欢，玉笙干脆留了一只小纸人在外面陪她玩儿。
小纸人嘿咻嘿咻地爬到牧颖颖肩膀上坐好，歪着小脑袋打量她。
牧颖颖也偏着头看它，笑着带它去给自家大哥看。
牧清安对这种会动的纸人也很好奇，凑近了仔细看。
小纸人也仰着小脑袋看他，像个好奇的小宝宝。
牧清安心里直呼神奇，伸手碰了碰纸人，发现纸人竟然是有温度的。
牧家兄妹俩一起研究纸人，荞荞和玉笙则走到床榻边查看虞文山的情况。
“恩人，他用不用吃药呀？”
荞荞收回掰眼皮的小手，摇摇头，“不用，他病得轻，没有鬼鬼影响，他自己就能好。玉笙，你拿醒神符把他叫醒吧。”
“好。”玉笙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捉鬼小助手了，尤其擅长醒神符。
一张醒神符拍下去，虞文山悠悠转醒。
晕倒前的惊吓还残留在他脑海里，使得他第一时间去看房梁。
什么都没有。
他顿时松了口气，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做梦还是现实。
牧颖颖看到他醒了，赶紧小跑过来，当然，也把肩膀上坐着的小纸人带来了。
“虞哥哥！”
虞文山顺着喊声看过去，视线扫过牧颖颖的脸落到小纸人身上，小纸人非常友好地抬起小胳膊朝他挥了挥。
虞文山：！！！
他惊得撑起身体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是什么东西？”
牧颖颖扭头看了眼，“是纸人呀，虞哥哥，她在跟你打招呼呢。”
虞文山：“……”
大家都这么淡定，显得他慌张得很愚蠢啊！
他咳嗽一声，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严肃地对纸人点了点头。
谁还不会打招呼了？
牧清安走过来，见他情绪还算稳定，便将三具焦尸的事情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咱们还真带了点东西回来啊。”虞文山听得直搓胳膊，疑神疑鬼往背后看，就怕背后还藏着只鬼。
荞荞安慰他，“虞哥哥，只有一只鬼鬼，我已经把他装进葫芦里了，你要看看吗？”
“不不不不……”虞文山赶紧摇头，哪个正常人闲着没事儿看鬼啊？
“荞荞啊，依你的意思，我们若是不帮这三只鬼消除执念，就会一直被他们缠着？”
“对呀。”荞荞看着他，“虞哥哥，你把鬼鬼带出来就要对鬼鬼负责。”
虞文山：“……”
牧清安道：“明日阿商会去我那儿，你也过来吧，我们就此事好好商讨一下，看看要怎么做。”
“好。”虞文山只能点头答应。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牧清安才带着三个孩子告辞离开。
翌日一早，牧清安还在吃早饭呢，门房来禀报，卫商和虞文山来了。
来得这么早，可见心情之急切。
牧清安道：“快请。”
门房领命跑走。
牧清安转头问丫鬟，“颖颖和荞荞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