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这么多郡县,之前攒的两千多万根本就不够,还好现在的先兑换咸阳城的,其他地方缓缓铺开。
扩大规模之后,每天可以铸造出近四十万的钱币,一个月就有一千多万。
经过培养的小吏也去到了任各郡县开始上任了,跟他们一起出发的还有运送钱币的大秦铁骑们。
老头曼跟楼烦出发了,带着望不到头的物资队伍,还有银行职员跟运送钱的士兵。
草原上也要设银行的,因为经过告示,大秦很多商人知道了草原已经归属于大秦,可以跟草原民族进行皮毛交易,现在都有人跟着老头曼等人的队伍出发了。
学校工地的人又多了一些,之前去建银行的学生还有匈奴人都回来了。
顾准的事情都干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每天都忙的跟狗一样。
只是偶尔去学校上一下课,现在学校已经新招来了不少学生,他也要给新学生上课的。
他第一届的学生已经变成了老师,并且在各个矿上也开起了分校,就由之前的学生进行教学。
在学校工地干活的人的孩子也都加入学校开始了学习。
除了上课,偶尔他也会去矿上看一下,这么久了,铁矿水泥厂还有砖厂都已经建好开始投产了。
一千亩原来规划的学校建设已经进入了尾声,就差把桥建起来了。
只需要等着材料完成就可以开始建了,建桥的材料顾准不打算自己拿出来了,就用大秦产的。
原来的学校已经完全搬到了新学校。
他的第一届学生里面苏兴文每天带着吴楠等小助理还有李泽这个小屁孩在学校忙活,连自己喜欢的建筑学都不学了。
在干活方面苏兴文成为了真正的校长,因为一正一副两个校长都不管事儿。
赵传被顾准搞去铁矿上炼钢去了,铸币工厂完全走上了正轨,有他没他都一样的。
刘万那小子总是神神秘秘的,顾准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大秦正一点一点改变,变好。
时间来到了三月中旬,大地上早就已经没有了白雪,太阳照在身上暖阳阳的。
顾准骑着马溜达着向咸阳城行去,他今天打算去看一下银行钱币兑换情况。
虽然他只负责铸币,兑换的事情由朝廷负责,但他是国师,看一下怎么啦?
‘‘参见国师。’’
‘‘嗯,银行现在什么情况,兑换出去多少钱了?’’
‘‘启禀国师,到现在为止半个月的时间咸阳城的银行已经兑换出去了一千四百多万。’’
‘‘比预期的多了近一倍,这以前也不知道咸阳的百姓这么富有啊!’’
顾准有点尴尬,因为这是他的锅,他乱发钱,发的有点多了,很多给他干过活的百姓手里面都留了不少小钱钱。
一般来说百姓们挣了钱基本上是留不住的,要生活,所以不会有存款。
再加上大秦钱半两发行数量比较有限这就更不可能多了。
但是顾准招人干活,包吃包住,百姓的钱都省下了,而且他招的人多,时间又长,所以钱就发多了。
‘‘百姓手里有钱才好呢,这样经济才会好起来。’’
‘‘这倒是,百姓手里有钱,收的商税就多一些。’’
那负责人笑着说道。
‘‘你忙吧,我自己看看。’’
‘‘是,国师。’’
每天这里都有很大的现金流水,很多商人都来开了户,银行不光兑出,也开始存入了,所以就每天都很忙,不打扰人家干活。
顾准在银行里面瞎溜达,这还是建好之后他第一次来银行呢。
他溜达的时候还看到了不少百姓带着自己的钱来兑换。
他也就跟着去兑换的地方看了一眼。
看完刚准备走,一个人拿出来的钱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铜钱很新,但是作工却很差,比顾准见过最差的钱还要差不少。
大秦的钱半两有三种,第一种是大秦官方发行的,第二种就是顾准造的,第三种就是有权有势的人伪造的。
顾准弄出来的质量最好,别人伪造的质量最差。
那人拿的就是假钱,而且还是刚刚造出来没多久的假币。
铜氧化之后其实新老差的不是很多,但还是被顾准给发现了,因为那钱可能才被造出来就拿来兑换了。
顾准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了,不过他没有过去打草惊蛇。
而是找到了刚才的那个负责人。
‘‘别人拿假币来兑换也给换?’’
‘‘国师,这假币已经流通很久了,不少百姓使用的都是假币,不给兑换他们的钱就废了啊。’’
‘‘而且因为技术问题,有的假币也分不出来,甚至很多假币做的比真的还好,没办法的。’’
顾准又被点了一次因为就是他做的假币比真的好。
‘‘刚刚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是现在新造出来的假币,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是新的的那种,来兑换为什么也给兑换?兑换多久了?’’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因为陛下说假币也给兑换,然后就没人管,得等我去查一查。’’
‘‘好了,你慢慢查吧。’’
在这里顾准也知道问不出个什么,直接就去了隔壁咸阳宫,这事儿还是让嬴政去办吧。
‘‘陛下。’’
‘‘顾先生怎么来了?’’
嬴政虽然封了顾准当国师,其他人也都改了口,但是他还是喜欢叫顾准顾先生,不知道为什么。
‘‘陛下,臣今日来看一下银行运营情况,但是刚才发现有人带着刚铸出来的假币去兑换新币,特来告诉陛下一声。’’
‘‘这肯定是以前就铸造假币的,现在发行新币了,发现自己伪造不出来,就想着最后提高速度造一些假币来兑换新币,捞这最后一笔。’’
‘‘他们为了速度所以现在造的假币比市面上流通的假币还假的多。’’
‘‘哦?还有这事儿?’’
‘‘顾先生费心了,这事儿寡人知道了,会派人去处理的。’’
‘‘那臣正好就不用操心了。’’
‘‘你还是一样的不想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