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家,也从此开始了争权夺利自相倾轧的内耗。
卫家的对手也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着落井下石,黑手更是不断伸出,侵吞掠夺着卫家的资源。
卫家家族地位岌岌可危,很快沦为二流三流直至末流不入流家族。
到了此时,被人压着打,受尽欺辱毫无还手之力的卫家人,才明白老家主的苦心和高瞻远瞩,想起了卫渊晧的好。
只是,悔之晚矣。
就在卫家面临最大一次危机,眼看就要家破人亡的时候,卫渊晧横空出世,力挽狂澜。
拯救濒临灭亡的卫家人于危难。
不但保住了卫家,还带着卫家打破对手的围追堵截,重回巅峰,再次成为四大家族之首。
没人知道他们这几年经历过什么,人们只知道,惹谁都不要惹卫渊晧。
要不然,后果不是人能承受的。
因为当年那些欺压兄弟俩的人,都失踪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卫渊晧兄弟俩是不是老家主的私生子,卫家族老倒是想,毕竟有亲情的羁绊,卫渊晧兄弟俩和卫家的牵绊才会更深。
可惜人家直接不接话茬,让卫家人徒呼奈何。
作为和卫家齐头并进的莫家家主,莫鼎闫却知道更多一些内幕。
包括卫渊晧双腿不良于行,一生未娶,无儿无女,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
而就是这样的人,却是卫家家主, 还是个让卫家人无比信服的家主。
虽然隐居幕后,明面上的一切事务都是他的弟弟卫渊尘在打理,卫渊尘才更像是卫家的家主。
所有人却都不敢小觑卫渊晧,小觑卫家。
哪怕有传言说卫渊晧病入膏肓,行将就木。
只要卫家一天不公布他的死讯,就没有人敢动卫家。
这种威势,都是血淋淋的事实堆砌而成。
而莫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和卫家也一直有合作。
只是之前莫鼎闫都是和卫渊尘交涉,只见过两次卫渊晧,也不过都是客气的寒暄。
卫渊晧给莫鼎闫的印象,是深不可测。
让莫鼎闫清楚的知道,莫家和卫家,只能是朋友、合作伙伴,轻易不能捋其虎须。
而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莫鼎闫一个。
如此,卫家地位,无人撼动。
而让其他家族满意的,是卫家并不恃强凌弱,一直本着合作共赢的态度,和其他家族相交。
此次,常染染嚷着要见卫渊晧,莫鼎闫也只得先联系卫渊尘。
听说是莫鼎闫的母亲想见自己大哥,卫渊尘也颇为惊讶。
只是对面莫鼎闫的话,让他马上打消了追问原因的想法,痛快答应。
就因为莫鼎闫复述了常染染的一句话,只有三个字:
“盛玲夏!”
很快,一长溜黑色高级轿车浩浩荡荡开到了莫家别墅附近,只有其中一辆车开进了莫家院子。
车上被推下一辆轮椅,上面坐着一位头发斑白的中年男人,和身后推轮椅的男人有四五分相似。
莫鼎闫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卫渊晧和卫渊尘也只是点头示意,当先带路,来到了常染染的房间。
房间里的其他人很快被清退,只有常染染莫鼎闫和卫渊晧兄弟。
“你找我来,想告诉我什么事?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是很感兴趣。”
卫渊晧嘴里说出的话冷硬,连名字都不愿意说出口,只用个大家都清楚是谁的“她”代替。
被了解他的卫渊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稳住情绪。
“你先看看这个!”
常染染也没有拆穿他,把那几张检查单给卫渊晧看。
卫渊晧看了,手里的纸簌簌,坦言:
“这是仕周的笔迹,是我拜托他的。”
卫渊晧不知道,就因为这几张签名,差点让常染染误会了自己的爱人。
甚至还差点误了莫鼎闫的终生。
此刻,卫渊晧拿起剖腹产那张,“只有这张,是我知道她生了孩子后,托人转交给她的。”
“怕节外生枝,还是模仿了仕周的笔迹。”
莫鼎闫恍然,怪不得,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后还会在产妇手里。
“她生孩子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字都不是我签的……”
“这些事情,仕周都知道。”
莫仕周,是卫渊晧为数不多的朋友,当初,没有莫仕周,卫渊晧兄弟也不能那么顺利逃脱。
而莫鼎闫,也不会在莫仕周突然失踪后,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很快就完全掌控了莫家。
要说里面没有卫渊晧的援手,莫鼎闫自己都不信。
但是他和卫渊尘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常染染和卫渊晧说话。
“那、那闵闵……是不是你的孩子?”
要不然没法解释这些检查单上的签字。
“你是说刚生下来就夭折的那个孩子?没想到她还给她取了这样的名字。”
卫渊晧苦笑,说出的话让常染染和莫鼎闫惊讶。
“卫渊晧!你自己渣,不要诅咒孩子!”
常染染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怒瞪着卫渊晧。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吗?”
常染染眼圈发红。
“那个孩子,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我不确定……”
“你不确定?”
常染染声音尖利,莫鼎闫赶紧走过去提醒她注意控制情绪。
常染染喘着粗气又哭又笑,说出的话颠三倒四:
“我真该死!我为什么就相信了她那些鬼话,离她远远的,让她自己去承受那么多!”
“她那几年倒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我可怜的夏夏,她临死,该是怎样的伤心无助……”
“常染染,你把话说清楚!”
卫渊晧听着不对劲,叫嚣:
“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告诉我,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林锦堂的!而且刚生下来就死了!”
“那就是老天对她背叛我的报应!”
“你放屁!夏夏真是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还为了你,殚精竭虑保住你的孩子,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上!”
“你撒谎!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别想骗我!”
两个身份尊贵的人,说着粗俗的话,互相指责。
脸上,都是痛苦。
莫鼎闫和卫渊尘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想把常染染和卫渊晧分开,被两个人强硬地阻止。
“那你先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卫渊晧压住心里翻腾的情绪,朝着常染染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