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想的头都痛了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懊恼得锤了一下栏杆,自言自语道:“阿细啊阿细,你真是贪玩,你说你回来拿东西就拿东西,你好好的穿宁溪的婚纱做什么?你还跑到露台上去做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摔成这样啊?”
梅姐想了一整个晚上都想不通,这天晚上叶宁溪也睡得很不好,很晚很晚才睡着,但是睡了没多久就后来醒来。
她满屋子的婚纱都被挪到了衣帽间去,只有那件原来放重工婚纱的那个人偶模特还立在墙角,叶宁溪猛的醒来,就看着墙角的人偶模特发愣。
后来睡着了,她还做了一个梦,梦到阿细浑身是血的站在阳台。
当然这个晚上同样睡不好的也有沈蓉蓉,她是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生怕他们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不过目前看来叶宁溪并没有怀疑什么,她倒不担心叶宁溪,她反而挺害怕叶宁溪身边的那个梅姐的,因为那个梅姐一看就是阅历很深,看人的眼神特别的凌厉,沈蓉蓉都有点害怕和她对视。
淡定淡定,撑住撑住。
沈蓉蓉跟自己说,不要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首先昨天早上楼上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她和阿细接触过,而且她也拐弯抹角的询问了2楼是没有监控的,所以也不可能拍到她从房间里面出来。
而现在花园里的血迹已经被家里的佣人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一大清早叶宁溪他们去了医院之后,小唐他们就例行每个房间都打扫。
刚才还看到小唐用抹布把叶宁溪阳台的栏杆啊,地啊什么的擦得干干净净。
那也就是说任何证据都被毁灭了,而且看霍家人的态度好像也没有报警的意思。
现在现场都被破坏掉了,报警也没有意义,只要自己撑住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她的破绽。
叶宁溪早上没有去医馆,一大清早就去了医院看阿细。
霍景和展逸还没有走,霍景还好,一整个晚上过去虽然没有合眼,只是略微有些疲惫之外,并没有太过憔悴。
叶宁溪和梅姐给他们带了一些早餐过来,但是展逸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霍景洗漱完,接过叶宁溪递给他的咖啡喝了一口,看了看身边正坐在重症监护室对面走廊上的展逸说:“他一整个晚上都这个样子,连挪步都没有,不喝水,不吃东西也不讲话。”
叶宁溪担忧地直叹气,她提着早餐走到了展逸的面前。
展逸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弯着腰,两只手插进了头发里面。
“展逸。”叶宁溪柔声说:“你吃点东西吧,吃完东西之后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白天我和梅姐在这儿陪着。”
“不用了,我要一直待在这里,直到阿细醒过来。”沉闷的声音仿佛从展逸的胸口发出来一样。
叶宁溪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几天她叹气就像呼吸一样频繁。
“展逸,你别这样,如果阿细看到了你这样她肯定会担心的,这里有医生有护士,其实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你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的话,那等阿细醒来,她问我们要人可怎么办?”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展逸终于抬起头来,当叶宁溪看到了他的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他两只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
她还从来没有见到展逸这么憔悴的时候呢,叶宁溪张张嘴,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和阿细好不容易快要结婚了,谁知道在结婚前却发生了这种事情,试想如果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的话,那霍景也一定会像展逸这样,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病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