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溪把阿细带到了一个风景很好的街边公园,两个人在湖边坐下来。
他她知道阿细肯定没吃东西,带了很多李婶做的好吃的,铺了桌布,摊了一草地上。
香气弥漫在湖边,阿细看了看桌布上的食物说:“我这是失恋呀,你怎么搞得像野炊一样。”
“你这么强大,失恋对你来说算什么?你已经拥有那么多钱了,你还怕什么?”
叶宁溪说的是反话,阿细翻了翻白眼,耸耸肩说:“是啊,你说的没错,反正我有那么多钱了,我还怕什么。”
阿细拿起一块蛋糕就往嘴里塞,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叶宁溪赶紧递给她一瓶水说:“你是不是傻的呀?你想把自己给噎死了?你赶紧喝点水,我真是搞不懂你,你这是自卑呢还是怎样?这么快就被打垮了?”
“我只是聪明,我知道我和展逸不可能,我何必还要苦苦挣扎,你看这样我拿到了我的钱,你展逸只是痛苦一阵子,很快就会把我给忘了的,和那位孙小姐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皆大欢喜啊,我又何苦来哉呢?得了吧,我最讨厌演苦情戏了,你放心吧,我阿细连滴眼泪都不会掉的。”
阿细连灌了大半瓶矿泉水,然后仰面倒在了草地上,看着弯弯的月亮挂在天边:“今天的月亮就像是弯钩活活把我给勾死了。”
阿细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
叶宁溪想劝她,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便也躺在了她的身边。
今天的月光真皎洁,虽然像月牙一般,但仍然很亮。
“阿细,你觉得你是多长时间可以忘掉展逸。”
“你现在不说话的话,我已经忘掉他了,我睡一觉就不记得有展逸这么号人了。”
叶宁溪才不信呢,阿细就是嘴硬。
她陪阿细一直躺了半夜,直到霍景也找来了。
就见到两个女孩一左一右地躺在草地上,桌布上铺着很多食物都没有动。
幸好住霍景车上有毯子,他是特意给叶宁溪备着的。
于是他拿了毯子给两个人盖上,然后坐在她们的身边。
叶宁溪其实是知道霍景来了,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霍景,便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霍景的怀中。
霍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多久会过去呢?大家都不知道,每个人对待情伤这种事情的,处理方法都不一样,接受能力也不一样。
有些人也许一个晚上真的会忘光,有些人也许一个月一年都忘不掉。
这天是梅姐出院的日子了,本来阿细和叶宁溪都要来接她的,但是一大清早展可风就来了。
梅姐看到展可风的脸色,知道他今天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她跟他在一起10年了,对他自然十分了解。
所以她便打电话给叶宁溪,让她们现在先不要过来。
展可风站在暗梅姐的面前,梅姐似乎都能闻到从他身上飘过来的香水味。
这个香水味一闻起来就咄咄逼人,梅姐这几天也有上网。
展可风一直都在热搜上或者是头条,因为那位柯南枫可谓是豪门中的豪门,她有了新恋情,并且还是原来的黑社会老大展可风,这两个人擦出的火花,媒体当然十分感兴趣,所以基本上天天都在热搜上。
梅姐有时候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觉得他们两个的确是挺配的。
展可风30多岁,他高大帅气,正是黄钻石王老五的年纪。
而柯南枫呢,尽管她的长相不算是倾国倾城,不过但是她的财富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
梅姐很了解展可风,她也知道展可风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或许对那个柯南枫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为了他的商业帝国越来越庞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娶柯南枫的。
想了这几天之后,梅姐其实也想通了。
展可风一直都没有说话,很专注的看着她,梅姐就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终于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很淡定的跟展可风笑了笑说:“我收拾好了,有些东西不用了,我就把它给扔掉以后再买。”
“好。”展可风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展可风也是有一点不舍得,毕竟他和梅姐在一起这么久了,尽管这期间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梅姐在牢里的时候,展可风身边也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梅姐在他心中始终是有很重的分量的。
只是现在那个柯南枫和其他女人不同,她当然不能容忍展可风身边有任何红颜知己,还是给曾经给他生过孩子的梅姐。
所以展可风是原本等到孩子过完满月之后才把梅姐给送走的,但是昨天晚上柯南枫跟他吃饭的时候,特意跟他说,让他现在就解决掉身边所有的花花草草,并且只给他24小时的时间。
柯南枫有多霸道和专制,展可风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人家的确也有这个资本。
和柯南枫结婚就意味着他们展氏在整个商界的地位又稳稳地上了一大步台阶,而且柯南枫也说,等到他们结婚之后,她就会给展氏大量投资。并且把让他们融入到欧洲联盟。
这在以前是展可风想都不能想的事情,毕竟他也是从几年前才开始由黑转白。
在短短时间内能做成这样真是很不容易了,所以有这样好的机会展可风怎么能放弃?
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站在梅姐的面前沉默不语,但是千言万语,梅姐也明白了。
她微笑着从床边站起来,看着展可风的眼睛说:“可风,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展可风的语气还是很温柔的。
“我能不能不去澳洲?”展可风的眼中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其实他并没有跟梅姐说任何,但是这些只要上网都能知道。
刚才看到梅姐的样子,他知道梅姐什么都知道了。
展可风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梅姐又说:“我说的不去澳洲,不是说我要赖在你身边,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不想去澳洲,我不想去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我可不可以就留在邺城,但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和孩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