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这一切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跟展可风在一起10年,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风说他没有把我在他身边困住时间更长,算是对我负责了。”
“说他的鬼话!”阿细气呼呼地说。
“那你现在这大包小包的准备去哪呀?”
阿细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不过走之前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要不然等我离开展家了,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阿细一听急忙点头:“好呀好呀,那这样就太好了,梅姐我可以照顾你的。”
“谁让你照顾?”梅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看梅姐还在强颜欢笑的模样,阿细心里就有些难过。
说实话,展可风的确有些太绝情了。
“阿细,你先去找个地方住着,等我处理完我和展可风的事情我来找你,不过我只怕展可风不会让我留在邺城。”
“凭什么?邺城是他的天下呀?他去结他的婚,抛弃了糟糠也就算了,还不让你留在邺城,这算是什么道理?”
“他想让那位柯小姐做孩子的妈 他怕我留在邺城,会时不时的去找孩子。”
“去他大爷的,他太过分了。”
梅姐看了看小安又对阿细说:“你带着小安别去住什么乱七八糟的旅店了,要不然你就先去找宁溪吧,先在宁溪那里住一段日子,等我处理完了我这边的事情再说。霍先生人很好,他和宁溪一定会管你们的。”
“真的不想麻烦他。”阿细揉揉鼻子说。
“别呀,你和小安就这么出去,我也挺不放心的,我来给她打电话。”
梅姐不由分说地就拨通了叶宁溪的电话。
叶宁溪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她只记得口特别渴,夜里不停的要喝水,一次一次的不知道喝了多少次水,一直到早上的时候才渐渐清醒过来。
霍景正扶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喂她喝醒酒茶。
叶宁溪闻了闻是山楂水,以前她给李婶的方子,怪不得这么快头就不怎么疼了。
叶宁溪有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霍景:“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呀?”
“我怎么知道?你就坐在我的旁边,天知道,你怎么那么快的速度就灌下去一杯,我都没有拦住。”
说起这些霍景也颇为无奈,叶宁溪自己回想回想,昨天晚上好像一整夜都在不停的喝水。
她再瞧瞧霍景双眼通红,眼底有淡淡的黑气,还有硕大的黑眼圈,不用说他昨天晚上一整个晚上都没睡。
叶宁溪抱歉的对他说:“真的不好意思啊,害得你一夜都没睡。”
“跟我说这种话。”霍景不在意地道。
他倒是心疼叶宁溪,摸了摸叶宁溪的脸说:“我的小哑巴昨天晚上可受了苦了,下次可别喝那么多了,跟你说黄酒的酒劲太大了。”
“我也没受苦,就是昏昏沉沉地喝了一点水而已。”
“你是喝了一点?我还真怀疑我养了一头小水牛,一个晚上喝了十几杯了。”
这时,李婶牵着半夏的手走到门口。
半夏一看到叶宁溪就挣开李婶的手向叶宁溪跑过去了,爬上床搂住了她的脖子,甜甜地说。
“妈妈,昨天晚上你怎么喝醉了呀?你还一直在骂人。”
“是吗?”叶宁溪都想不起来了,她亲了亲半夏的脸蛋:“妈妈昨天晚上骂什么了?”
“你一直在骂一个叫做展可风的人,你骂他始乱终弃,妈妈,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小半夏真厉害,都会成语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叶宁溪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
霍景忍不住苦笑出声:“你妈妈呀,为了别人的事情把自己给喝醉了。”
“怎么算是别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说起这个叶宁溪心里还堵着一口气。
正说着呢电话响了,霍景接起来看了一眼跟叶宁溪说:“梅姐打来的。”
“我来接。”叶宁溪赶紧把电话拿过去放在了耳边。
“梅姐。”她声音颇为紧张,梅姐在电话那边淡淡地笑了。
“我没事,你别那么紧张。对了,宁溪我跟你说呀,阿细从展家出来了。”
“啊,她又怎么了,她跟还在生展逸的气啊,她真是的,你把电话给她,我得好好骂她一顿。”
“你别骂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这样,你现在有空吗?到医院来一趟,把阿细给接走。”
叶宁溪挂了电话就匆匆下床洗漱,她还有些踉踉跄跄的,霍景不放心地扶住了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酒还没醒呢。”
“我没事了,就是脚有点软。喝了太多的水,一时间代谢不掉,难免脚会有些肿。”叶宁溪冲他眨眨眼睛:“脚有些软也是正常的,我去一下医院。”
霍景知道他的小哑巴为了朋友的事情义不容辞,现在就算是绑住她,她也是要去的。
于是霍景便说:“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你今天早上不是有很重要的会议?”
“再重要,还有你重要?”
叶宁溪跟他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就好像霍景阻止不了叶宁溪去医院,叶宁溪也阻止不了他陪自己一样。
他们吃完早餐就匆匆赶到了医院,霍景没进去,因为在门口就听到了阿细和梅姐的啜泣声。
知道女人们在一起要说悄悄话的,霍景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去跟孙助理通电话。
叶宁溪推开门走了进去,二人正哭着呢,看到叶宁溪来了,阿细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把眼泪擦掉。
“宁溪,你来了?”
“怎么了这是?”叶宁溪看到她们的眼泪心里慌慌的,特别是阿细她很少哭。
“你为什么好端端的从展家出来?”
“不是好端端的,昨天晚上展可风找我谈话了。”
“谈什么?你和展逸的事情?”
“是啊,他明确跟我说了让我离开展逸。”
叶宁溪低着头不吭声,过了一会她问:“在我印象里你好像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呢?”
“是的,我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可是展可风一句话就让我无话可说了。”
“他说了什么?”叶宁溪赶紧问。
“他只说了一句,他和梅姐这10年的感情,他都能快刀斩乱麻,更何况我和展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