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忽然接到了董之淇他们的电话,说是晚上要聚一聚。
虽然算起来霍景有一阵子没跟他们聚了,不过他和叶宁溪新婚燕尔的,多一秒钟都不想被别人给打扰。
所以霍景正准备拒绝,就听见电话里的董之淇颇为幽怨地道:“你和宁溪什么时候结婚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我们亲自打电话来了,都不愿意赏个脸吗?”
霍景忽然想起在若干年前董之淇还是他的情敌之一,很显然他有点高看他了。
董之淇其这个情敌实在是不堪一击,或者这么说霍景还没有击呢,他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想到这里霍景的心情颇有些好,于是他就淡淡地答应了:“可以,在哪里?”
“在老地方吧。”他们的老地方是一个绍兴酒馆,里面有一等的绍兴黄酒,还有一些很下酒的小菜。
挂电话的时候董之淇又加上了一句:“宁溪晚上也得来呀。”
霍景不禁皱了皱眉头:“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怎么,现在宁溪成为了你的太太,我们当朋友的见一面都不可以吗?”
霍景转念想一想倒也是,现在已经是他霍景的太太了,所以看得到却不属于他,这种滋味估计更是抓心挠肝啊。
霍景变悠哉悠哉地答应了,挂了董之淇的电话,他就打给叶宁溪。
叶宁溪好半天都没有接,还是李婶告诉他,叶宁溪正在霍谨之的房间。
叶宁溪对霍谨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白天半夏去上幼儿园不在家,只要叶宁溪没去医馆跟着重新翻修的进度,她就在家带霍谨之。
好像她真的是霍谨之的妈妈一样。霍景只能跟李婶说:“你跟宁溪说一下,晚上下班我接她出去吃个饭,让她打扮的漂亮些。”
末了快要挂电话的时候,霍景又说:“算了,让她不要打扮的太漂亮,随意一些,注意一定要保守。”
李婶不免觉得好笑,应下来然后跑进了霍谨之的房间跟叶宁溪说。
叶宁溪正抱着霍谨之哄着他,他挺乖的,基本上不怎么哭。
只不过他的食量很大,偶尔饿的时候才会哇哇大哭。
李婶过来告诉叶宁溪:“太太刚才先生打电话来说,让你晚上穿漂亮点,他晚上要接你去吃饭,哦不对。”李婶又赶紧摇摇手说:“后来先生又说让您不要穿的太漂亮,穿的保守一些,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让你穿漂亮还是不漂亮。”
叶宁溪低头想了想,就想到了也许今天晚上是跟董之淇他们吃饭。
叶宁溪笑着说:“好的,我知道了。”
叶宁溪抱着霍谨之舍不得撒手,他觉得这个孩子真的是特别的可怜,从小妈妈就不在身边。
她体会过妈妈不在身边的滋味,而霍景对霍谨之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像对半夏那样,所以她更要对着孩子的付出加倍的爱。
叶宁溪抱着霍景芝在房间里面溜达呢,因为他刚刚出生10多天。还不能吹风,所以只能在房间里面溜达。
家里人来通报说阿细和展逸知道孩子接回来了,来看孩子。
叶宁溪赶紧说:“请他们上来呀。”
阿细推开房门,迈着大步走进来。见叶宁溪正抱着孩子站在窗边,就笑着说:“宁溪,你猜怎么着,刚才那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了你的身上,你就好像披着一层金光,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你得了吧。”叶宁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看你对叶绿荷的孩子这么上心,你不是圣母玛利亚是什么?”
阿细走到叶宁溪身边,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霍谨之,看了一会儿惊奇地道:“这孩子和霍景长得可真像呀。”
“是霍景的孩子,怎么会不像呢。”
“可是你会不会觉得有些膈应?”“有什么好膈应的?既然孩子已经出生了,以前的事情就别说了。”
叶宁溪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摇篮里,跟站在门口的展逸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声地问阿细:“你们和好了?”
“鬼才跟他和好呢,我来看那孩子,是他非得跟着我。”
叶宁溪笑着着摇头:“你真是小气包,你这个气这么长,气到现在都没好。”
“他把我骗的那么惨,我为什么要那么容易原谅他?”
阿细弯着腰逗着摇篮里的小孩:“他还真的挺乖的呀,不哭也不闹的不过这么仔细看看呀,宁溪跟你还真的有点像。”
“当然了,我和叶绿荷也算是同一个父亲,我和她本来就有些相像。”
“对啊,叶绿荷后来医美做的太厉害了,不然的话她长得也算是清秀,这个就叫做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好了,不聊她了。”叶宁溪给霍景芝盖上被子,然后往房间外面走:“我们去客厅聊。”
“不聊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我等会还有事呢。”
“和展逸去约会啊?”叶宁溪笑着说。
“谁跟他约会?”阿细翻了个白眼:“我是有自己的事情。”
叶宁溪看了看展逸,展逸的表情颇为无奈,跟她摊了摊手。
想必这几天阿细还是在生气,这都气了多少天了,来来回回快有一个月了吧。
阿细好像真的有事,叶宁溪让李婶上茶,她都说自己得马上要走。
展逸也不知道阿细要去哪里,便急忙跟着。
阿西阿细走到门口颇为嫌弃地回头瞅了瞅他说:“你没必要这么寸步不离吧?”
“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了,满大街都是出租车,我可不敢劳动二少做我的司机。”
阿细说完和叶宁溪挥挥手就走了,展逸追了两步,但是阿细很快就坐上了霍家的敞篷观光电瓶车往门口驶去。
展逸只能折回去,叶宁溪笑着拍了拍她身边的沙发说:“坐下来聊一会儿吧。”
展逸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接过李婶递过来的茶水,说一声谢谢,然后被掀开盖子就要喝。
叶宁溪赶紧提醒他:“你小心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