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愣住了,连小安都傻了,呆呆的看着他们。
阿细睁大眼睛,展逸半阖着双眼正在动情地吻她!
等等,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跟展逸吵架吗?
为什么会亲她?
是他脑子坏掉了,或者是被这太阳晒得头发晕?
“喂,展逸。”阿细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展逸的体温。
她用手背擦着嘴错愕地吼:“展逸,你神经病啊,你有毛病啊,你干嘛要亲我?”
“你不是整天觉得我出现在你们面前,我对你们好,是因为宁溪吗?所以我就要让你知道啊。”
“让我知道什么?”阿细还是莫名其妙的。
她又懵懂又莫名:“你真是神经病,你把自己当情圣了,动不动就亲别人?我阿细就算是再随便,也不会让你这样侮辱!”
“谁侮辱你了?”展逸忍不住笑出声来:“傻瓜。”他的语气忽然温柔了下来,甚至还伸出手摸了一下阿细的脑袋。
阿细打了个激灵,见鬼了,这大白天烈日炎炎的,阿细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着展逸温柔的眼神,阿细的脑子越发的糊涂。
“你鬼上身还是吃错药了?你该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我气什么?”
“你气我让宁溪身陷险境,差点出事。”
“是,宁溪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关心她。但是有一个人呢,我不仅担心她,我还很惦念她。
怪不得我这几天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你都不回。”
“你什么意思?”阿细向后退了一步揉了揉鼻子,太阳太大了,阿细都快要被晒得晕过去了。
平时脑筋转得那么快的人,居然那么迟钝,连一旁的小安都看出了端倪,一拍脑袋高兴地问:“展二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你看。”展逸笑着看了看小安又对阿细说:“连小安都看得出来,你这个笨蛋居然一直都看不出来。”
“我说的吧。”小安高兴地跳了起来:“我说展二哥一直对我们这么好,不是只为了宁溪姐姐的什么情况。”
阿细真的懵了,她呆呆地重复展逸的话:“你说什么?你说你喜欢我?”
“是啊,我喜欢你怎么了连中国话都听不懂了吗?”展逸拍了一下阿细的脑袋:“这里太阳太晒了,我们上车再说。”
这时候阿细都已经震惊地不知道反抗了,就任由展逸把她带上了车。
眼前的这一幕被一双目光尽收眼底。
而此刻太阳那么大,大街上也没有人,所以他们说的话也很清晰清晰的听进了那个人的耳朵里。
唐玥茵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两只手紧紧的扣着树干。
等展逸他们上车离开了之后,她才发现她已经把树干上的一大块树皮都给抠了下来。
怎么回事?
她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她没听错吧,展逸是疯了吗?
她刚才是说他喜欢那个阿细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
本来她以为展逸喜欢叶宁溪,这一点就已经很令唐玥茵恼火了,但好歹叶宁溪长得美,又会医术,兰心蕙质的,男人喜欢她也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现在展逸居然说自己喜欢的是阿细,这也未免太讽刺了吧。
唐玥茵简直不可置信,展逸怎么可能喜欢阿细那个女人?
她根本就是一个山野村妇,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学历甚至她还是一个阶下囚,是一个成天偷东西的惯犯。
展逸怎么能喜欢这样的女人?
还有展逸,宁可喜欢这样的女人都不喜欢她唐玥茵!
凭什么?凭什么?
唐玥茵愤怒的大叫了一声,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就对着那棵大树又踢又打,惹的旁边的路人纳闷地看着她。
唐玥茵此刻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尖声冲路人大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能接受,她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展逸会喜欢那样一个女人也不喜欢她。
她想起刚才展逸抱着阿细拥吻的样子,本来她还在怀疑展逸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是看到他如此情深意长的模样。
她相信了。
怪不得她有时候也感觉到展逸好像不只是对叶宁溪的事情上心,对阿细的事情也格外上心。
她那时候还以为他只是看在叶宁溪的份上顺便照顾阿细的。
却没承想他喜欢的那个人居然是阿细!
她怎么能容忍这种奇耻大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怎么能容展逸喜欢那样一个女人?
不!
她不能忍。
她恨不得让阿细原地毁灭!
原来事到今日她一直搞错了方向,她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叶宁溪。
但却没成想展逸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唐玥茵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她的车上,在驾驶室里坐了好一会儿,现在不能开车,她怕自己一脚油门冲出去。
正在这时梅姐给她打电话,唐玥茵犹豫了一下接通了,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如常。
“梅姐。”她热络地道:“什么事啊?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没什么事,可风让我约你和唐先生有没有空,晚上小聚。”
梅姐的语气听上去有点沮丧,还有点疲惫。
“哦,是这样啊,那好呀,有空的。”唐玥茵便趁机问:“听说阿细离开了霍,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梅姐你知道吗?”
梅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唐玥茵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她含含糊糊的没有说的更清楚,只是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还没见到阿细的人呢,那玥茵我们晚上再见。
”梅姐随便说了两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唐玥茵听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刚才心里一直想的是该如何能够除掉阿细呢。
她好像比叶宁溪更加棘手。
忽然接到了梅姐的电话之后,她好像有了灵感。
想要毁掉一个人,或者说让展逸不再喜欢她,不一定要杀了她,或者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一种办法。
唐玥茵托着自己的下巴,阴森森地笑了。
“冯美仪,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