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叫来医生查看叶宁溪,然后众人就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梅姐继续盘问阿细。
“你说你到底给宁溪喝的是什么?再不说的话我马上送去检查检验,很快就能验出来。”
见梅姐跟她说话的语气仿佛是警察在审问犯人,阿细的心里很不爽。
“好了好了,我说,是符水。”
“什么符水?”
“我去庙里求的呀,宁溪现在这个状态又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来,那个香囊也没事,只有可能是鬼上身了,我想的是不是前段时间宁溪总是装神弄鬼的,惹了神灵生气了。所以就把她的魂魄给弄走了,我就去庙里求了符和香炉灰冲成水给她喝。”
阿细的话梅姐将信将疑。
怀疑这种东西就像是一颗种子,埋进了土里,一旦怀疑上了,那种子就会立刻生根发芽。
看着梅姐怀疑的眼神,阿细也郁闷。
“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嘛,我看宁溪这个样子我实在是着急啊,而且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疯,肯定是有原因的嘛。所以我就去庙里求了符,这个符水喝不坏人的,就是味道有点不大好,我自己试过才给宁溪喝的。”
展逸在旁边很平静地听着:“那既然这样,阿细也是情急无奈才做这样的事。”
他对阿细说:“这种事情没根据的,下次别弄了。”
而一旁的梅姐却始终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阿细。
医生给叶宁溪检查好了,阿细赶紧进去查看。
展逸准备进去,梅姐却拉住了他。
“怎么了梅姐?”展逸不解地皱着眉头看着她。
梅姐欲言又止,看看阿细的背影压低声音道:“等会你把地上的那些拿去做个化验吧。”
“梅姐,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阿细吗?她不会的。”
“凡事都不要妄下判断,阿细还是我的姐妹呢,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展逸紧皱眉头,他倒是觉得梅姐想的太多了,他怀疑任何人都不可能怀疑到阿细的头上。
但是梅姐质疑要检验,仔细想想为了证明阿细的清白,也就同意去做检验了。
医生说叶宁溪没有什么大问题。搞清楚了情况之后,说了阿细几句,让她不要再给叶宁溪乱吃东西了。
看到叶宁溪吐成这样,阿细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她就是心急想让叶宁溪早点恢复正常,其实展逸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只是梅姐一直用一种很戒备的眼神看着阿细。
梅姐大着肚子也不方便总是在医院里久留,她把展逸叫到一边跟他说:“要不然这样,我把小芬调过来照顾宁溪,你让阿细这几天就不要来医院了。”
展逸拧着眉头不太明白梅姐的意思,梅姐解释道:“我怕阿细在这里乱搞瞎搞的,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照顾,宁溪的事情让阿芬做,她做的肯定比阿细强。”
梅姐和展逸说着话呢,霍景从电梯里面迈步出来。
见到梅姐,霍景礼貌地点点头过来打招呼。
展逸刚好接了个电话,就去走廊尽头接电话去了。
“梅姐,你有心了。”霍景客套道:“大着肚子不方便,就不用经常过来看她。反正…”霍景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也暂时也没什么进展。”
梅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霍景问:“梅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得不承认唐玥茵刚才那几句话,真的把她的心给说动了。
她也不是说真的怀疑到阿细,只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于是梅姐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现在宁溪这样,霍先生还是凡事小心,宁溪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身边一定有人害她。”
梅姐忽然说这样的话,霍景不免觉得他是在说叶绿荷:“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的。”
“既然这样,那如果方便的话就把宁溪接到你府上吧,反正现在医院的治疗对她也没什么用,宁溪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可能会好一些。”
霍景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是打算等叶宁溪在医院里治疗一段时间再接她回霍家的。
“那好。”霍景点点头:“我就让阿细回去收拾一下。”
“阿细就免了。”梅姐说。
她的话令霍景有些奇怪,仿佛话中有话。
霍景不禁皱了皱眉头注视着。梅姐说:“阿细怎么了?”
那一切都是唐玥茵的猜测,梅姐也不好直说,只能说:“你还是只把宁溪给接走吧,至于阿细让她远离宁溪一段时间再说。”
这时阿细正经过后楼梯口,刚才宁溪滴滴咕咕地说想吃西瓜,阿细就准备去给她买。
忽然听到了在后楼梯口的梅姐跟霍景说出这样的话,阿细没忍住跑过去大声道:“梅姐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刚才你就在那暗戳戳的说了一大堆,是不是唐玥茵跟你说的那些,你的耳根子怎么那么软?怎么别人说了一句你就信?”
阿细吓了梅姐一跳,她正和霍景说得好好的呢。
她以为是阿细在偷听他们说话 不由生气地道:“你就永远是这副德性,狗改不了吃屎。”
“我怎么了?”阿细心里不服气,话也说的不太好听:“是不是你看唐玥茵出身显赫,你就想向她靠拢,想挤进上流社会?所以一看我这种出身的人就越看越嫌弃,但是你也别捧一踩一啊!”
梅姐被阿细说的火大,她对唐玥茵的确比较客气,那是因为唐家那时候和展家正在做生意。
而后来她觉得唐玥茵的为人有些虚伪之后,梅姐就对唐玥茵敬而远之了。
现在被阿细说成有意拍马屁,想要挤入上流社会,梅姐也生气了,不过碍于霍景在场总不能当着他的面争吵。
梅姐就生生地压下她心里的火,低声对霍景说了一句:“霍先生,我刚才的话都是肺腑之言,单纯的为了宁溪好,您三思吧!”
说完梅姐就走了,梅姐丢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气的。阿细都要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