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婶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跑去叶绿荷的房间跟她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叶绿荷很奇怪,叶宁溪不就是因为香囊而发疯的吗?
怎么霍景怀疑到了香囊,但是香囊却没有问题呢?
叶绿荷百思不得其解,想的脑袋痛。
“你就不再想了。”她对蔡婶说:“下次不管霍景再怎么盘着你,反正你就一口咬定就是你同乡给你的。”
“那霍先生如果让我说出同乡是谁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个人,但是现在这个香囊查出来没有问题,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了吧。”
叶绿荷她们就这么忐忑地度过了几天。
虽然霍景这两天回到家很晚,但是他也每天都回来。
即便见到了蔡婶,他也没说什么,可见那个香囊没查出什么问题了。
连叶绿荷心里也不免犯嘀咕,为什么那个香囊会没问题?
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玄机?
还是那个唐玥茵会猜到霍景迟早会怀疑到香囊的事情,所以她留了后手?
但是到底是什么才能让叶宁溪变成现在这样了。
叶绿荷不知道,连医生都不知道。
霍景已经找来全城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叶宁溪,还找来了在中医界颇有建树的中医大师。
无论是在西医仪器诊断下,还是中医的望闻问切中,叶宁溪都完全没什么问题。
但是她的神智就是不正常,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跟他正常的沟通和交流。
霍景这几日都无心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了医院里。
他站在走廊尽头吸烟,病房里有几个气功大师正在对她发功。
就连这么扯的治病方法霍景都愿意尝试一下。
等到几个气功大师筋疲力尽地从病房里面走出来,霍景立刻大步流星地迎上去问:“怎么样?”
气功大师几乎都不敢看霍景的眼睛,低着头小声道。
“没有什么效果,我们发出来的气叶小姐几乎接收不到呀。”
他说的这些霍景不明白,但是他很恼火。
“我花了重金请你们来,你们就这点本事吗?”
气功大师惶恐的很:“霍先生,我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呀,要不然您请道士过来看一看,有没有可能叶小姐是…”
他们没敢把后面的三个字说出来,他们不说霍景已经明白,他们的意思是叶宁溪这是鬼上身了。
自从叶宁溪死而复生之后,霍景就觉得以前他轻信鬼神的那一些未免有些滑稽。
但是现在病急乱投医,除了死马当活马医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更有效的办法。
这几天叶宁溪的消息一直盘踞头条,她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震惊大众多久,她疯的消息就铺天盖地地传来。
说什么的都有,有更离谱的居然说叶宁溪之所以能够死而复生,是她把魂魄交给了阎王爷,只有一个肉体回到人间。
网上传的乱七八糟的,霍景现在已经顾不得计较这些了,看到就当做没有看到。
现在的重中之重就是,要尽快治好叶宁溪,让她尽快恢复正常。
但是说来容易,叶宁溪此刻真的就像丢掉了魂魄一般,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浑然不觉,只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自己的世界当中。
叶宁溪疯的这么彻底,但又跟她脖子上的香囊没有任何关系。
连唐玥茵也觉得特别奇怪,她很想去一睹究竟,但是和叶宁溪的交情也就那样,这么直接过去,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她就借着和梅姐一起来医院看叶宁溪的机会,终于见到了她。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窗户帘都拉着,窗户也紧闭,显得整个房间里面有种沉闷的味道。
梅姐看到叶宁溪那样鼻子就发酸,前几日看她情况还好些,怎么现在越发的严重?
“宁溪。”梅姐声音哽咽地走过去,还没靠近叶宁溪呢,她就像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地盯着梅姐,往床里面缩了缩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别过来。”
“她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梅姐跟身边的阿细说。
阿细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面照顾叶宁溪,虽然有医生护士照看着,但是阿细总是不放心。
阿细也红了眼圈低声道:“谁知道是什么原因,查也查不出来。”
阿细警觉地看在身边的唐玥茵一眼:“医生说查不出什么问题,我们一直都怀疑是宁溪脖子上戴的香囊所致,但是那几个香包都去拿去化验了,也没见出所以然来,这几日也没让她戴着了,可是仍然不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疯掉,总归是有原因的呀。”
她们在小声议论,可一旁的叶宁溪浑然不觉,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看叶宁溪如此模样,梅姐又心疼又难过,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阿细怕梅姐太难过,就扶着她先走出病房平复一下心情,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唐玥茵和叶宁溪两个人。
说实在话,唐玥茵对叶宁溪疯的这么突然,她心中也是有疑虑的,而且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上次是在慈善晚宴见到她,最起码一开始还能够像正常人一样。
但是今天叶宁溪的状态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整个人的眼神黯淡无光,空洞无比,就活脱脱的一个十足的疯子。
唐玥茵试探性地开口:“叶宁溪,叶小姐?”
可无论她怎么叫,叶宁溪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玥茵忍不住伸手推了叶宁溪一下,谁知叶宁溪反应很大的从床上惊跳起来,差点没翻下床去。
“我不要,我不要你的心脏,你也不要拿走我的心脏。”
她在胡言乱语说了什么?
唐玥茵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叶宁溪却害怕得用被子蒙住了头顶。
唐玥茵心里一阵狂喜地盯着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叶宁溪。
她这几天还心有疑虑,但现在一看叶宁溪是真的疯了,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