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的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如果霍景这次的商会会长的选举失败了的话,那很可能会影响到他此刻在霍氏的地位。
对于像霍氏这样家族企业,即便霍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他手里有霍氏大部分的股份,但是同宗会的这些叔爷长辈的意见对他来说也格外重要。
因为霍景每两年也会有一个对继承人的考量,他们的意见也举足轻重,就算不一定能够动摇霍景的地位,但是动摇军心也是绝对可以的。
现在竞争剧烈,霍氏虽然在叶城一家独大,但商场上瞬息万变,首先霍氏的内部不能涣散,不然怎么抵抗外敌
这一点霍景心里很清楚,所以叔爷他们说什么,霍景也只是听着并不作声。
霍天齐在一旁冷眼旁观,越看越开心。
“霍景,这段时间关于你的私事的传闻对你的影响很大,过几天的慈善晚宴,你一定要立破这个传闻,带着你太太出现在公众视野,并且向世人宣布,你只爱她一个人。”
“叔爷。”霍景皱紧眉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叔爷就不高兴地开口:“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是唯一能够挽回你的形象的机会嗯,你如果一意孤行的话,这次商会会长拿不下来,霍景你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也只有像叔爷这种倚老卖老的才敢这么跟霍景说话。
会议有点不欢而散的意思,会后跟霍景关系走的比较好的一个长辈拉住了霍景好言相劝。
“现在是这样的特殊时期,商会选举不仅要考核个人能力,还要看他的私生活的作风和家庭和睦关系,你现在的状况的确对你是最不利的。”
霍景知道他是一片好意,所以语气也不算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商会会长的位置不要也罢。”
“那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那个长辈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就意味着你是否能够能够稳定下霍氏的军心,我们这帮老头子虽然不阳能动摇你拥有霍氏的股份,但是但也会给你造成一些影响,所以爱江山还是爱美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而且这只是权宜之计,并没有让你做出最后的抉择,你等到商会会长尘埃落定之后,你再做出任何决定,对你对任何人都是最好的。
你要知道商会会长如果落在我们霍氏的话,那对我们霍氏将来的经营和发展都是极有好处的,但如果落在了别人的手里的话,那对我们霍氏便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个道理霍景,你不会不理明白的吧?”
霍景当然明白,那个长辈已经说的那么明了了。
孰轻孰重霍景心里自然有数,但是让他做出选择还是非常艰难。
霍景谢过长辈离开了祠堂。
霍景没有回霍氏也没回家,而是来到了医院。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江继业,霍景也是念旧情的人,江继业已经昏迷了有三年了,现在的状况有了些许的进展,但是整个人还像是半梦半醒之间。
在去年年初的时候人忽然醒过来,但思维没有以前清晰,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昏睡状态,所以他还没有痊愈。
霍景站在江继业的床前久久凝视他,现在整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江继业一个人能够证明当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叶宁溪了。
尽管他们自己能确认,但要得到大众的认可还需要第三人。
不然在大众的眼中,他霍景永远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抛弃了糟糠之妻的负心汉。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既要保护叶宁溪,又要把霍家的产业保全好。
霍景在病房里面待了好一会儿,江继业还是那样浑浑噩噩地躺着,直到孙助理轻轻敲门进来,才打破了霍景的沉思。
孙助理贴在霍景的耳边小声说:“霍先生,记者会已经安排好了,您真的打算慈善晚宴的那天那么做吗?明知道现在江秘书还没醒,没有人能够证明叶小姐就是当年替嫁嫁给您的人,如果您贸然带着她出场,只怕会适得其反,而且叶小姐在外已经宣称去世,你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已宣布她死而复生,这样做是不是…”
孙助理的话还没有说完,霍景抬了抬手,孙助理便不敢说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都有这样的顾虑,那霍景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
但是他不听同宗会的劝告,不但慈善晚宴的当天不打算带叶绿荷露面,还要向世人公布叶宁溪,那还活着的事实,并且他打算把叶绿荷了的所作所为公诸于天下。
其实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霍景明白。
但对他来说再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的时候,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他不会像那个叔爷所建议的,为了他的权力地位就违心的对世人宣布他只爱叶绿荷一个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从来都没有。
霍景拧了拧眉头,略一沉吟问孙助理:“你把叶宁溪的礼服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让商场选了很多件礼物送去了别墅。”
霍景的点点头:“对叶小姐说稍后我会过去。”
说完霍景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江继业,叮嘱孙助理继续让人细心地照看他。
孙助理看着霍景的身影走出了病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似冷酷无情的霍景其实又长情又重感情,他为了那位叶小姐,宁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孤注一掷。
她要是女人的话,都会被感动的涕泪横流。
只可惜好像那位叶小姐还浑然不觉。
叶宁溪她们收到商场送来的礼服的时候还有点懵。
看着工作人员一件一件的嗯把礼服送进来,还有配套的配饰和高跟鞋,叶宁溪不解地问。
“这是做什么?”
跟着一起来的孙秘书解释道:“这是霍先生让我送过来的,稍后他要带您去参加慈善晚宴。”
叶宁溪皱了皱眉头:“慈善晚宴?我现在的状况可以去参加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