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情况他好像把阿细给忘掉了。
不过本来嘛,阿细只是他餐厅的一个普通的服务员而已,估计温子山从来都没有留意过她。
展逸则似笑非笑的看向阿细,仿佛在说,你瞧你的心上人都把你给忘掉了。
那阿细就自我介绍嘛,她向温子山伸出手:“你好,冯美仪,以前我在你的餐厅里面做过服务员。”
“是吗?”温子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服务员好像没有这么漂亮的。
温子山握了握阿细的手,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失神,握了好几秒钟都没有松开。
这是展逸拉开椅子差点撞到了阿细的后腰,阿细才把手从温子山的手心里面抽出来。
她瞪了一眼展逸,平时也没见他这么殷勤给自己拉椅子。
温子山坐下之后不解地问他:“展兄,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表妹。”阿细和展逸异口同声,就像提前排练好的一样。
温子山有些惊异,不过仔细想一想展逸身边的人脉复杂多了,一个这样的表妹也没什么奇怪。
侍者拿来菜单让他们点菜,阿细心里生气便捧着菜单哗啦哗啦一口气点了好多。
点完了她把菜单交给展逸的时候,展逸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也不怕你太能吃了,把心上人给吓走?”
“呵。”阿细冷笑:“没关系,我吃多少都不会胖。”她对温子山说,温子山愣了一下,立刻说:“随便点,你能吃是好事,再说你身材这么好。”
温子山两只手托着腮,很感兴趣的一直打量着阿细。
阿细在会所工作过,像这样的眼神她早就习惯了。
她自顾自地喝水,也不顾温子山的眼神。
倒是展逸一边低头看菜单,一边似不经意地道:“在异国他乡见惯了金发碧眼的美女,一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看到了我们中国的美女就欲罢不能了?”
展逸半开玩笑,温子山毫不介意,还在目不转睛地打量阿细,笑着说道。
“是啊,金发碧眼的美女看多了,像冯小姐这样特别具有东方特色的面孔别有一番味道。”
“不用叫我冯小姐。”阿细笑嘻嘻,和蔼可亲。
“我以前是你的员工,干嘛那么见外,叫我阿细就好了。”
阿细说着还撩了一下搭在前额上的碎发。
她耳朵上的硕大夸张的珍珠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柔的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夸张的耳环阿细戴起来居然一点都不难看,还别有一番韵味。
呵,大自然中雌性向雄性求偶的时候都会做出各种小动作。
那人也会如此,比如此时阿细撩拨头发的姿势,应该就是在向温子山投放求偶的信息吧。
这个阿细如此没有定力吗?
刚刚才见到温子山就迫不及待了。
“冯小姐在哪里高就啊?”温子山文绉绉地问她。
这个阿细要好好想一想,在温子山的餐厅打工的时候弟弟还没有上初中。
其实当时温子山的餐厅里面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不知道温子山是否有印象,反正阿细是因为他餐厅的事情才啷铛入狱。
当时餐厅的收银台里少了三万块钱,监控上显示阿细曾经在吧台那边转悠过 于是阿细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目标,餐厅报了警。
刚好那段时间小安学钢琴,天天要练习,阿细就省吃俭用打了好几份工给小安攒钱买了一架钢琴。
其实那些钱是她自己的,但是所有人都觉得她一个打工的不可能一下子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来买钢琴。
所以阿细有口都说不清了。
就是为此阿细被判了两年半,也是因为那次她认识了叶宁溪,
哎呀,前尘旧事就不必再提了。
虽然展逸不知道这么多细节,但他晓得前两年阿细都在坐牢。
所以他点好了菜,把菜本递给侍者,好整以瑕地看着阿细,瞧她会怎么回答?
阿细压根没打算撒谎呀,所以她想了想,很镇定地回答温子山:“从你的店里离开之后我就去坐牢了。”
温子山愣了一下,他真没料到阿细会这样回答,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以前的事情你已经忘掉了,不过你那时候本来就不怎么来店里,你店里不是丢了3万块钱吗?”阿细笑嘻嘻,温子山有些尴尬,连展逸都替他尴尬。
他真没想到阿细这么虎,这种说不出口的往事她也能泰然自若地说出来,有时候真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
阿细怎么想的,其实很简单。
这些是事实嘛,她就是掩盖也掩盖不了。
再说她又不喜欢吴温子山,在不喜欢的人面前,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完全没压力。
温子山只是短暂的惊愕和尴尬之后便干笑了两声,说:“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这时菜上来了,阿细就低头吃菜,刚才的气氛还好,反正阿细说了刚以前的事情之后,气氛就略显尴尬起来。
温子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细正低头吃着她的大虾,忽然抬起头来了,看着温子山说:“哦,你刚才好像是问我现在在哪里高就吗?”
“啊,是啊。”温子山笑着点头。
“没工作。”阿细朝他嘿嘿笑了一声,又低头继续去吃她的虾。
展逸在一旁看得好笑,阿细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他对温子山不感兴趣了?
不然哪个女孩会在自己心仪的男人面前说出自己如此不堪的往事?
阿细吃了一半去上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却看见展逸正站在走廊的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阿细一边用纸巾擦手一边走过去,在他面前站住,挑起一边的眉毛瞧他:“干嘛站在这里等我?”
“那你又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差点把温子山给吓走?”
“那他被吓走了吗?”阿细探过身,往餐厅的地方看了一眼,温子山还坐在原处。
阿细笑着说:“你看他不是没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