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唇角的嘴唇渐渐消失,叶宁溪不知道因为什么。
只见霍景将那手镯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然后他抬起眼对叶宁溪说:“你确定?”
“确定什么?”
“你确定这个镯子是当年我送给你的?”
霍景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吗?
“霍先生,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霍景抬眼仔细打量叶宁溪,她满脸的无辜和莫名。
霍景把镯子还给叶宁溪:“我好像记得我当年送给你的手镯并不是这一个。”
叶宁溪接过来仔细端详着,本来拿的远了她是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看好像真的和他原来的不太一样。
虽然都是碧绿的,但是原来里面还有一点点的花纹,但是这只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原来的那只通透。
本来叶宁溪是不懂玉的,但是她经常把玉镯拿出来把玩,所以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手里的这个玉镯不是当年霍景送给她的。
叶宁溪的心咣的一下就往下沉了沉。
看到叶宁溪如此的脸色,霍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宁溪握着玉镯的手指都在发抖,玉镯不是当年的那个了,但是前两天她还拿出来的。
那天看好像还没什么问题,为什么玉镯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问题出在哪里?
叶宁溪的心里迅速滑过一个人,那就是阿细。
她不是想怀疑她,但也只有阿细知道她把玉镯放在哪里。
而今天早上一大清早起来,她也没见到阿细,难道是因为阿细为了救小安,就去把玉镯给卖掉了吧?
但是这假的玉镯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玉镯看上去也应该很贵啊。
叶宁溪头都要想痛了,这时从门口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经理说:“霍太太您来了?”
“霍先生呢?”
“霍先生在那边。”
经理指了一下霍景和叶宁溪的方向,叶宁溪抬起头,只见叶绿荷手里提着包,袅袅婷婷的向他们走过来。
叶绿荷的脸上挂着成竹在胸的笑容,然后她微笑着坐在了霍景的身边:“景,听说你回来了,急着想见你呢,怎么没跟太太说,却来先见小姨子?宁溪,你还好吗?”
叶绿荷说话间抬起手跟她挥了挥,叶宁溪便看见了叶绿荷手腕上的那个熟悉的镯子。
她的镯子怎么在叶绿荷的手腕上?
叶宁溪蒙掉了,看见叶宁溪这个表情,叶绿荷笑得更加开心了。
她看到了叶宁溪手中的镯子,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说:“呀,这个镯子跟我手上这个好像呀!”
然后她就把叶宁溪手中的镯子拿了过来,和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放在一起,对比着还给霍景看:“景,你看宁溪的镯子是不是跟你送给我的镯子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行家的话,压根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对了景,你还记得这只镯子吗?”
叶绿荷把自己的手腕都快伸到霍景到鼻子底下了:“是当年你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之后送给我的,你还记得吗?”
霍景低头看了看叶绿荷手腕上的镯子,他母亲送他的镯子,他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为什么此刻会戴在叶绿荷的手腕上?
见霍景也看着她的手腕发愣,叶绿荷笑得气定神闲。
就算是霍景也怀疑她又能怎样,所有的信物都在她手里,霍景不认也得认。
叶绿荷半边身子都靠在了霍景的身上:“难得今天早上大家都有空,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早餐吧。”
谁有心情跟她一起吃早餐?
霍景将叶绿荷轻轻地推开,语气还算温和:“你说这个镯子是你怀孕的时候我送给你的?”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孩子是上次车祸的时候,你为了救我而流掉了?”
“对呀。”
“那如诗…”
“如诗怎么了?”叶绿荷慢慢悠悠地问。
虽然现在报名好像在跟她对峙,但是她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所有的信物都在她的手里,就算霍景质疑她,她也会死占着霍太太这个位置不放手。
现在人证没有了,物证在她手里,他们能说什么?
叶宁溪低下头,她的胸口堵得慌,不是因为被叶绿荷占了上风,而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阿细居然背叛了她。
她对阿细是极度信任的,从来不设防,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帮阿细渡过难关,但是没想到阿细居然把镯子给掉包了。
看到叶宁溪这个样子,叶绿荷的心花怒放。
她把镯子还给叶宁溪说:“挺好的东西,你收好吧,缺钱的时候还能换点钱。”
叶宁溪紧紧的捏着手里的镯子快要把它给掰断了。
从小到大,叶绿荷都喜欢抢她的东西,小时候把她的玉佩抢走了,抢走了霍景,现在又让阿细把她的镯子给调包了。
叶宁溪猛地抬头,她的眼神令叶绿荷吓了一跳。
“怎么了,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