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什么镯子?
霍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叶宁溪殷切地看着他。
霍景忽然想起来了,他的确送出过一个镯子,那是他妈妈留给他的,让他给自己的太太。
于是霍景在自己失明的时候几乎身无分文,只有他身边仅有的那只珍贵的名贵的镯子,所以他就送给了身边的女人。
当时他认为身边的人是叶绿荷,现在他一直怀疑身边的女人并不是叶绿荷,而是叶宁溪。
所以这个女人是承认了?
霍景眯着眼睛看着她片刻:“什么镯子?”
“就是当年你送给我的镯子,套在我的手上的。”
霍景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叶宁溪立刻说:“我没有戴,我收起来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拿给你。”
霍景顿了一下,未置可否地道:“等看到再说吧。”霍景的语气有所松动,跟刚才那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完全不同。
叶宁溪的心狂喜,而此刻躲在大门后面的叶绿荷心底却一片冰凉,几乎掉进了冰窟窿里。
以前,叶绿荷把叶宁溪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给抢走了。
那还是少年时候的事情,怎么后来又多出了一只玉镯子?
叶绿荷完全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相认的信物?
那现在怎么办?
叶绿荷心绪繁杂,那如果叶宁溪真的把玉镯拿出来了,叶绿荷就百口莫辩,到时候应该怎么解释?
她真的没想好,这时候她听到霍景的声音:“明天我出差,出差回来之后我让秘书联系你。”
接着她听到了霍景的脚步声往大门里走过来,叶绿荷赶紧慌慌张张地钻进了小树林里面。
她躲在那儿,看到霍景从她面前走过去了。
叶绿荷靠在了树干上,捂住胸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帮她,明天霍景出差,那她还有几天想办法的时间,如果能把叶宁溪手中的玉镯给抢过来的话,那就万无一失了。
但是怎么能抢得过来呢?
叶宁溪站在门口看见霍景的背影消失在门里面,阿细走出来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转过身来。
阿细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你若不是说最后那一句啊,那之前你说的那些,我真想拍死你,你说跟胡先生吃饭的那一些干嘛呢?你要说最关键的呀,不过还好,最后你终于说到了关键。”
叶宁溪也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起了玉镯那回事,也是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了。
“那玉镯呢?”阿细可从来没有见过叶宁溪手上戴什么名贵的玉镯,叶宁溪正准备张口,阿细赶紧捂住了叶宁溪的嘴,把她从霍家的门口拖走了。
“你是不是傻呀,在霍家门口说这些。”
叶宁溪不是傻,她是每次看到霍景就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她也真的是挺傻的,从小就喜欢她。
长大之后为了他做了这么多,结果到头来还被他如此讨厌。
回到半夏的房间,却看见叶绿荷正躺在半夏的身边。
刚才他走的时候,叶绿荷应该在自己的房间睡着了,他便说:“你怎么在这里?”
“睡到半夜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如诗,以为你陪着他呢,结果你不在,然后我就陪她了。”“好。”霍景只说了一个字,他也没解释自己去哪了,这几天霍景对自己的话越来越少,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好不容易前几日有了一些温度,现在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到冰点。
她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抚养照顾他的女儿,结果现在呢,叶宁溪才出现几天,他就对自己如此。
面对面前的霍景,叶绿荷真是又爱又恨。
她爱霍景的英俊帅气,多金和权势,她也恨霍景对她的无情和冷淡。
从叶宁溪代嫁的那一天,到现在算起来,她和霍景的婚姻已经维持了三年了。
可是这三年霍景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日子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碰她了。
顶多是在外面应酬的时候让她挽着自己的胳膊,其余的时候就是连亲吻一下这样的亲密的举动都没有。
霍景说完那一个字,就对在外间的保姆说“你今天晚上辛苦一些,留意着小姐。”
然后霍景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他刚才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明明自己在陪着半夏,却还让保姆留意,他是怕自己会对半夏做什么吗?
所以她这两年来的功夫都是白瞎了吗?
这时保姆走进了卧室,叶绿荷语气冷淡又充满厌恶地开口:“你这是干什么?要监视我吗?那这床给你睡,你也让小姐叫你妈,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