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半信半疑的,阿细又循循善诱:“让你去你就去啊,你想想看你们太太姓叶,叶宁溪也姓叶,一定是跟你们太太有关系的,快去跟霍先生说,如果真的有什么事的话,那你承担得起吗?”
保安看了看阿细,便跑进大门去了。
叶宁溪惴惴不安的:“你那么说行吗?”
“不管了,也许霍景会出来的,我觉得他还挺关心你的。”
霍景想什么叶宁溪真的不知道,只觉得他喜怒无常。
叶宁溪不觉得霍景会出来,她的生死霍景真的在意吗?
但是那天在医馆里霍景捧着她的脸,是不是要吻下来?
叶宁溪心里很乱,她在门口踱着步。阿细就往大门里面伸头探脑的,过了一会儿阿细忽然兴奋地对叶宁溪说:“来了来了,我看到霍景向我们走过来了。”
真的吗?
叶宁溪也透过雕花大门的缝隙往里面看,真的看到了霍景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睡袍,系着腰带,两只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正在往大门口走过来
叶宁溪心咚咚咚跳,阿细拍拍她的胳膊说:“记住抓住机会,我先到那边去等你。”
“阿细你别走啊。”叶宁溪拉住她说。
“你跟霍景说话,我在这里做什么?我在就会影响了你的发挥,你记住,要把你最重要的话跟他说了,让他知道全部的真相,知道没有?”
这时霍景已经从大门里走出来了,阿细赶紧一猫腰就溜掉了。
霍景正在房间里面陪半夏玩,其实已经很晚了,半夏应该睡觉了。
但是她睡了半夜又醒了,霍景只好陪她搭了会儿积木,又看了一会儿故事书。
忽然保安慌慌张张地跑来跟他说,门外有一个姓冯的找他,说是叶宁溪出事了,如果他不出来的话,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霍景皱皱眉头,那个姓冯的他知道是阿细。
他把半夏放在床上。轻声哄她:“如诗,乖要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呢。”
然后她不耐烦的对保安说:“把她赶走。”
但是保安刚刚走到门口,霍景又喊住他:“人在哪里?”
“在门口。”霍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吩咐保姆陪着半夏,就走出了房间。
当他走出大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花坛前面的叶宁溪。
大半夜的,叶宁溪穿的也很朴素,一件蓝底圆点的碎花衬衫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齐肩的长发扎了马尾,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生,
但是她浑身又散发着很特别的气息,连她身后花坛里的那些娇艳的花都仿佛失了颜色。
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叶宁溪呢?
旷古幽兰,在霍景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词。
不是说叶宁溪出事了吗?会有生命危险?
她又在耍自己,霍景打算转身就走,叶宁溪看见了霍景,怯怯地向他走了两步。
“霍先生。”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就好像从天上飘下来一样。
霍景不由自主地站稳了,但语气颇凉地开口:“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啊?”
那是阿细说的,叶宁溪离他几步站住:“抱歉,这么晚把你从家里喊出来,半夏好吗?”
“半夏好不好跟你有关系吗?”霍景看着她冷笑。
虽然门口的灯光不是那么亮,但是霍景唇角的冷笑还是看的叶宁溪浑身发凉。
她知道霍景误会她,但是现在她没功夫帮自己解释。
她急急忙忙地对霍景说:“半夏的过敏应该好了吧,我去医院,她已经出院了,那应该就没事了。我带了一些药,你可以煮凉茶给她喝。”
叶宁溪向霍景递过手里的东西,但是霍景没接,仍是冷冷的,扫了她手中的东西一眼:“你觉得现在我还放心让半夏吃你拿来的药吗?”
“那些药的剂量绝对没有问题,半夏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害她呢?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药物过敏。半夏那几天住院有没有用的什么药刚好和她敷的药包里的药相克,所以产生过敏?”
其实霍景后来特意找来专家,很有可能是半夏正在注射的药水里的抗生素和药包里的药产生了过敏。
他心里也明白,这应该和叶宁溪没关系,但是不是和叶绿荷有关系,他也不能肯定,只是可怜了半夏无端端的受了这些苦。
霍景打断了叶宁溪的话:“这么晚了,你特意耍阴谋诡计把我叫出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下次你不要再来了,如果你想见半夏的话,那以后我们走法律程序吧。”
霍景说着就转身,叶宁溪向前挤走了几步,拽住了霍景的衣角:“霍先生,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