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荷愣了一下,随即抬头诧异的地看着霍景,她紧张的都忘了呼吸,握着纸巾准备擦眼泪的手指头都微微颤抖。
为什么霍景会忽然问起这个?他是察觉了什么吗?
还是那几天跟叶宁溪出差的时候,叶宁溪跟他说了什么?
一定是的,那个贱人!
叶绿荷在心里把牙齿咬得咕咕响,叶绿荷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她在打着主意。
霍景有此一问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自己在矢口否认的话,只怕如果被霍景当场戳穿以后,连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
于是叶绿荷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泪眼牵住了霍景的衣襟,凄凄哀哀地跟他说:“其实,景,不是我想瞒着你,是我爸爸不让我跟你说,当时你失明的时候给你治病的的确不是我,是宁溪。”
霍景不动声色,目光停留在叶绿荷牵着他衣角的手上。
叶绿荷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怯怯地开口:“你知道的,宁溪在我们家没有什么存在感,我爸爸也不太喜欢她,不过她倒是有一手高明的医术。但是呢给你治病是我的主意,我让宁溪过来给你治的,她还不情愿呢,我是跟她许下帮忙,把他外公的医馆从我爸爸的手里要过来送给她的。”
“那,你一直都会说话了,你并不是个哑巴,是不是?”
叶绿荷紧张的连呼吸都错乱:“其实一开始我是个哑巴的,只是到后来我治好了,不过你也知道那个时候霍天齐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我不装更弱的话,我怕他会对我们更不利,所以我是哑巴他对我就不会有戒心,景,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着想啊。”
仔细想一想叶绿荷的这些说辞好像也没有什么前后矛盾的地方,其实叶绿荷自己已经把这些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梳理了很多遍了,就是防止霍景忽然问她。
她说完了几乎都不敢抬头去看霍景的眼睛,霍景没说话。
她疑虑和胆怯地想伸手拉他,但是手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
叶绿荷哭着:“景,你千万不要怪我啊,当时那一切我都是无可奈何的,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但是我真的是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一直陪伴你,我好恨我小时候为什么没有学医术,这样我就可以亲自帮你治病了,是不是?对不对?”
叶绿荷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霍景,霍景也注视着她,几秒钟后霍景居然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叶绿荷立刻瞪大眼睛问:“景,你不生我的气了吗?你原谅我了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这是为了我好,好像当时也的确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霍景说完就打开门走出去了,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叶绿荷瘫坐在床上,不知道是该松了一口气呢,还是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了。
霍景到底有没有相信她,她刚才从霍景的心情表情中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什么。
不,这事态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叶宁溪会把实情说出来,还有半夏那个野种,刚才自己说漏嘴了,霍景只要带半夏去做个鉴定,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她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