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照例针灸,忽然起风了,风吹的身上有些凉凉的,霍景便起身向房子走去。
叶宁溪背着她的大药箱,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那药箱太大了,她看起来有些不堪重负。
霍景忽然停下来,叶宁溪一个没留神就撞了上去,肩膀上的药箱就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都从掉了出来。
叶宁溪手忙脚乱地去捡,装着针灸器具的针灸盒也从里面掉出来了,细细的银针撒了一地。
叶宁溪一不小心,针尖就扎到了手指,一粒殷红的血珠就迅速从她的指肚冒了出来。
叶宁溪疼的吸了口气,此刻,在霍伦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在他失明的时候,叶绿荷端药给他喝,她一不留神药碗掉在了地上,捡碎瓷片时候被割破了手,也是疼的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和刚才叶宁溪发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
叶宁溪刚刚把手指放进嘴巴里,手腕就被霍景给握住了。
她惊讶地抬起头,霍景摘下眼镜盯审视地看着她。
叶宁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手在霍景的手心里面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握着她手腕的感觉会这么熟悉?
霍景不假思索地将叶宁溪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他失明的那段日子天天握着的感觉。
这和他握叶绿荷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霍景捏住了叶宁溪的下巴拉近自己,在这张纵横交错的疤痕之下的面孔,实在是陌生的。
他是神经错乱了吗?
对这个满脸疤痕的丑陋女子竟然有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叶宁溪呆呆地看着与她的脸近在咫尺的霍景,这几天在叶绿荷的监视之下,她甚至不敢多看霍景一眼。
现在霍景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还是不敢多看他。
虽然不知道霍景为什么会如此,可是能够像现在这样和他四目相接,哪怕霍景此刻盯着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她也如同甘霖。
此时,叶绿荷火急火燎地赶来了,她是后来才得知今天叶宁溪会来别院单独给霍景诊病。
她怎么能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果不其然,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她刚刚拉着叶闵泽踏进别院的花园大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气急败坏的就要冲上去,还是叶闵泽冷静地拉住了她。
“女儿,这个时候一定要沉住气,你像一个泼妇一样冲过去,霍景看到了你觉得他会对你作何感想?”
“爸,你看你这个野,”种字没说出来,叶绿荷赶紧闭嘴:“我一眼没看好,叶宁溪就在这里勾引我老公!她的脸都成那样了,居然还敢勾引男人。”
叶绿荷气急,语无伦次:“她这是对霍景还不死心,这个贱人。
…”
“稍安勿躁。”叶闵泽拍拍她的手背:“这只是个误会。”
“爸,”叶绿荷瞥了一眼叶闵泽说:“你该不会是觉得叶宁溪也是你的女儿,反正不管谁和霍景在一起都对你有利呗?”
“瞧你说的。”叶闵泽打着哈哈笑道。
“我不管,爸我给你个任务,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叶宁溪给我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