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和叶绿荷走进了医馆,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其实半夏还在哭呢,叶宁溪还是狠狠心把她放在小床上,走出了里间。
霍景在桌前坐下来,叶宁溪点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早在霍景来之前,叶绿荷就咬牙切齿地警告过他,不许跟霍景有眼神交流。
叶宁溪不是对她言听计从,但有眼神交流又能怎样?
在霍景心里,他身边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叶绿荷。
她认真地给霍景把脉,霍景看着搭在自己手腕上的纤细白皙的手指,当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皮肤的时候,总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
叶绿荷经常跟他撒娇,抱着他的脖子跟他起腻,有时候叶绿荷偷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也不会令他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半夏一直在哭,叶绿荷趁机可以表现一下她很有爱,便说:“我进去看看孩子。”
叶宁溪是想制止的,她不放心叶绿荷和半夏单独在一起,但她正在诊病,而且霍景也在,叶绿荷应该不会乱来。
叶宁溪继续低着头很认真地把脉,她头发很长,随意用皮筋绑起来,有好几绺发丝垂在脸颊边。
她没有疤痕的皮肤雪白,霍景便想起了那个园丁刚才说的话:“叶宁溪细皮嫩肉的...”
霍景立刻蹙了蹙眉头,缩回手腕。
叶宁溪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她还没有把完脉。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霍景把手腕重新放在脉枕上。
不知为何,霍景有些心浮气躁,他冷冷地道:“天天把脉,不需要每次都诊断那么久吧?”
他这是没耐心了,因为叶绿荷不在身边吗?
叶宁溪咬了咬唇,缩回了手。
她本来苍白的嘴唇被她咬了一下,有了血色,红艳艳的仿佛娇艳的玫瑰花瓣。
即便她脸上满是疤痕,但也居然不违和。
霍景居然,有零点零一秒的失神。
忽然,叶宁溪留意到半夏不哭了,她立刻站起来跑进了里间。
只见叶绿荷抱着半夏样子很慈爱地在哄她,而半夏窝在她的怀中不吵不闹。
叶宁溪赶紧跑过去,半夏嘴里含着一只安抚奶嘴吮吸着,难怪她不哭了。
叶宁溪一把将半夏从叶绿荷的怀里抢过来,拿掉半夏嘴里的安抚奶嘴扔到地上。
且不说半夏才十几天,根本不能用安抚奶嘴,再说就算能用,也不能从超市里买回来就用,至少要进行消毒处理。
叶绿荷为了在霍景面前营造她温柔有爱的人设,就这样对待半夏。
没了安抚奶嘴的半夏又放声大哭起来,叶绿荷吓了一跳,随即就垂下眼眸委屈地道:“我看孩子哭的厉害,就抱起来哄哄她,没跟你打招呼。”
半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情绪安抚住了,现在忽然拿走了奶嘴,她的情绪爆发的更厉害。
叶绿荷可怜兮兮地弯下腰捡起安抚奶嘴:“我这是买的最好的奶嘴,刚才清洗过了才给宝宝用的。”
叶宁溪知道叶绿荷才不会这么好心,这一切都是做给霍景看的。
半夏哭的撕心裂肺,叶宁溪心疼也也没办法。
叶绿荷说:“宁溪,你就给她吃点奶吧,不能为了保持身材就不给孩子喂奶啊!”
叶宁溪抱着半夏瞪着她,什么为了保持身材?她是因为孩子这几天不能吃母乳!
叶绿荷立刻躲到了霍景的身后,拽着霍景的衣襟小声说:“我说错什么了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