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扫了他一眼,没回答,孙秘书也觉得自己话有点多,头一缩就不敢说话了。
“那个园丁,现在在哪?”
“已经被开除了。”
“把他找出来。”
“哦。”
孙秘书真是搞不明白啊,为什么霍先生对叶宁溪那么感兴趣。
那种女人,应该入不了霍先生的法眼才对啊。
霍景的治疗是连续性的,每天都要治疗,两个星期一个疗程。
晚上霍景回家,满客厅都是从厨房飘出来的熟悉的中药味道。
以前他失明的时候,每天都喝这种中药。
叶绿荷见霍景回来了,殷勤地迎过来,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弯腰替霍景换上:“景,你回来了?去洗个手,先把药喝了,这个药空腹喝效果最好。”
霍景换了衣服洗完手出来,叶绿荷端着药等着他:“景,我喂你喝。”
“不用了。”霍景接过她手里的碗,药已经不烫了,他拧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去。
喝完了,他把药碗还给叶绿荷,然后看着她。
以前他每次吃完药,叶宁溪都会给他吃一颗话梅,有时候是乌梅,有时候是九制话梅。
叶绿荷接过了碗,巧笑倩兮:“你等下。”
她弯腰在茶几上的零食罐里拿出了一包话梅,从里面捏出了一颗塞进霍景的嘴里。
“还是那个味道,是不是?”
这次是九制话梅,酸酸甜甜的,的确仍然是那个味道。
霍景的唇角,终于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
叶绿荷悬着的心放下了。
幸亏她聪明,留意到以前每次霍景吃完药叶宁溪都会给他吃一粒话梅,她特意问叶宁溪每次买哪个牌子的话梅,她去买了一模一样的。
叶绿荷抿嘴笑,挽着霍景的手臂,脸贴在霍景的肩膀上:“都怪我那件事情过后,手抖的拿不了针,不能亲自给你治疗,不过宁溪的医术也可以的,你放心,她一定会治好你。”
叶绿荷说的那件事,指的是那次霍天齐开着车撞他,叶绿荷推开他自己被撞伤的事情。
现在霍天齐还没找到,不知所踪。
有时候,他觉得叶绿荷好像变了个人,但转念一想,她在那次事故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难免性情有点变化。
想到这,霍景搂着叶宁溪的手,紧了些。
叶绿荷趁机将他抱的更紧,脸贴在霍景的胸口,语气讨好:“我妹妹失踪了一年,我这再看到她心情特别复杂,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还有她的孩子,其实算起来也是我的亲侄女是不是?不管那孩子是谁的,都是我们叶家的人。”
叶绿荷说着说着哭了,看着叶绿荷哭的肩头耸动的样子,霍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了很多:“我了解。”
“我们毕竟不是同一个妈妈的,难免有点隔阂,我也想对她好,就是找不到方法。”叶绿荷抬起泪涟涟的脸:“我这个姐姐做的是不是很失败?”
“没有。”霍景跟她笑笑:“吃饭吧,别难过了。”
“唔。”叶绿荷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入霍景的掌心中,破涕为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