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静静流淌,一中学生已上一周课。
慢慢的,南枝不再盯着某处发呆,开始习惯现在的生活,每天照常上班。
对上学渴望,被压入心底最深处,不再时不时跳出来作祟。
却不知,慕北几人找她都快疯了。
回到慕北送南枝去车站的那天,南枝洗了床单被罩来不及收,给了慕北钥匙,让慕北帮忙。
当晚慕北忘记了,第二天上班忙活一个贩毒案件,一忙活,接着忙了三天,等看到钥匙,想起没收的床单被罩时,已过去五天。
幸好是夏天,艳阳高照,五天没有惊雷下雨,不然忘记收的床单被罩必须重新洗。
去收床单被罩时,遇上房东,房东询问房子续不续租,慕北留了电话,说过两天答复。
回到家中,慕北给南枝打电话询问答案,显示不在服务区后就此作罢。
没几天房东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看房子,问慕北房子还租不租,不租的话,房子就租给别人了。
再次打了电话,结果一样,显示不在服务区,没接通,慕北做主,房子不租了,顺便把屋里物品搬走了,请房东在南枝回来时告知她,屋里物品被他搬走了。
一个人的物品不见,肯定会着急找,慕北认为南枝也一样。
开学回来找不到屋里物品会给自己打电话,也就没特意告知南枝,他把屋里物品搬走了。
谁知这一等,等到学校开学也没接到南枝电话,开学第一天,慕北以为学校有事,南枝忙,没想着要搬东西。
等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接到电话,慕北发觉不对劲,开始上课,不来搬东西,又没租房子,那根木头住哪。
于是给灼影打电话,灼影说南枝根本没来学校,开学没来,上课没来。
高一十八班上高二改文科班,变为高二二十班,班主任还是冯小三。
灼影在新班级遇上弗安,陆续遇到熟人,大多是高一十八班的同学,最后没看见南枝,以为南枝被分到别的班去了。
冯小三走进教室,扫了一眼班上同学,少了南枝,没吭声。
发了新书,灼影趁机询问冯小三南枝被分在哪个班级,得知南枝没被分到其他班级,而是没来。
之后就一直给南枝打电话,电话那边,提示是空号。
灼影知道的事,弗安没有不知道的道理,几人天天给南枝打电话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不见回复。
下午六点,后海准时营业,不到夜深人静,酒吧是看不到宾客满座的场面的。
南枝洗了拖把,准备打扫卫生,李离提水进来,调侃道:“难得没看到你发呆啊。”
南枝笑笑不语,继续拖地。
就知道是这样,李离耸肩,继续干活,走到九号桌,朝正在拖地的人招手,“和我把这张桌子挪开。”
南枝放下拖把,闻言过去帮忙,李离小声嘟囔:“真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看,值得你天天盯着。”
就两个人的酒吧,寂静无声,李离的声音轻松传入耳中。
南枝拖地动作一滞,紧抿唇,没回答,九号桌是没什么好看的。
可九号桌的位置外面,是去一中的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