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安接过请柬,开始耍宝,“嘿嘿,影子,爱你哟。”说完,睨南枝一眼,阴阳怪气的,“不像某些没良心的人,拧我的腰,现在还疼着呢,哼。”
哟呵,老阴阳人了。
灼影失笑,南枝拧弗安的过程,她可看了个清楚,隔着一张桌子都替她觉着疼。
南枝没答话,认真看请柬内容,“影子,先声明啊,我没礼服。”
龙州酒店,规格够高的。
那可是钱榆县城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听说是用来招待省里下来检查工作的官员或一些有钱的大老板。
南枝每次路过,会忍不住抬头看看,光从玻璃窗外扫一眼,就能想象到屋内的场景,富丽堂皇,熠熠生辉。
学校里有一个女老师结婚,请酒就是请在龙州酒店,当时在学校引起不小轰动。
出席宴会要穿礼服,南枝是看电视知道的。
记得当时看某部很火的电视剧时,女主角因出席宴会没穿礼服被刁难的样子,惨得不要不要的。
虽然自己顶多算得上第N个配角,可好歹是灼影邀请去的,代表的是她的脸面,到时候被嘲笑,笑的是她,别人会笑她尽交些上不了台面的朋友。
弗安附和,“影子,我也没有。”
灼影不以为然,“没事,就是吃一顿饭而已,你们两只管吃,有好多好吃的呢。”
虽然出席宴会是要穿礼服,可没谁规定不可以穿常服。再说,自己没说错啊,的确就是喝些酒水,吃顿饭。
好吃的?吧唧吧唧嘴,弗安傻笑,“嘿嘿,那我负责吃就好了。”
只要有吃的,弗安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吃的最重要,有吃的,谁还会管其他的。
南枝点头,“嗯嗯,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反正再想礼服,也不会像灰姑娘那样,找根枝条拜一拜,就会拜出华丽的礼服来。
既是如此,想那么多干啥,徒增烦恼。
上课铃声响起,南枝小心翼翼地将请柬放进书包隔层里,生怕不小心弄坏了。
第二节是语文课,早上预习的课文派上用场,毫不费力,一节课的知识轻松吸收。
转眼到早上最后一节课,南枝饿了,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影子,我好饿啊。”
灼影摸摸饿瘪的肚子,面不改色,认真盯着黑板,“快下课了,再坚持一会儿。”
唉。
坚持不了啊!是物理课啊!
感觉老师讲的那是天书,常人难以听懂。书上写的也是天上神仙才能看懂的文字啊。
南枝无聊,踢踢弗安椅子,再用笔戳她后背。
弗安靠过来,小声问道,“干啥?”
南枝有气无力,“饿了,手痒。”
弗安耸耸鼻子,吸一口窗外飘来的炒菜香味。
辣椒炒肉的味道,香啊!
再猛吸一口,放了花椒,更香了。
“饿了你戳我干嘛,戳我就有吃的?”说到饿,弗安同样没精神,“木头,我也好饿的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学生都有着同样的感觉,每每上课到最后一节,肚子总是饿得咕咕叫。
数着时间过日子,度秒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米饭的爱恋,那是想念得肝肠寸断。
窗外的饭香味一阵一阵,南枝想,这鼻子就该失灵的,那么灵敏干嘛?那窗外炒菜的味道,为什么要飘进来让人闻到?
闻着飘进教室的香味,更生无可恋。
唉。
更饿了。
“饭菜的味道好香啊。”
弗安认同,闻着菜香,猛吸几口,“我的辣椒炒肉,炒土豆丝,花菜,凉拌,火锅……”
灼影打断两人,“我说,你们差不多行了啊。”
说得只有你们俩饿一样,我也好饿好吗?
本来最后一节课就饿,木头说饿,更忍不住了,只好认真记笔记转移注意力,谁知两人好过分,边聊边报菜名,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