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昇心态炸裂。
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迷茫,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这个以男人为中心的世界竟然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是自己太过宠她了,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不是,苏云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萧成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莫名很爽,这个女人让他的内心体会到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和爽。
世道不允许,但做人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苏云锦抬手柔柔拂过萧成昇的脸,淡淡挑眉,“没有就回家,我累了,想睡觉!”
萧成昇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走,回去……睡你!”
苏云锦,“……”
刚才我们是不是在吵架?
为什么你转脸就能原地开车!
身子一空,她整个人被萧成昇抗在了肩上,阔步而去。
他从未有过的征服欲和占有欲被这个女人彻底激发,一晚上,萧成昇好像在宣誓主权一般拼命,那种强烈的冲动根本无法遏制。
比往日粗暴了很多的对待,让苏云锦欲生欲死,几次竭力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感官无限放大,她所有的无力都被强烈的感觉取代,身体不受控制的贴近他,纠缠他,想要从他身上汲取更多。
“不要……”
有两次苏云锦实在撑不住,无力的抓着他的肩膀低低呜咽,不知道是哭还是在呻饮。
“不能不要。”
萧成昇霸道的捏住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上去。
苏云锦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想什么了,自己得罪的男人,跪着也要奉陪到底。
谁说只有女人小心眼儿的,呸,男人才是最小心眼儿的!
萧成昇并不是被苏云锦惹怒,而是心悸。
她完全有本事不依赖任何男人就能活的很好,她说的话完全可以做到。
苏云锦失去他或许没问题,可萧成昇知道自己失去苏云锦,却不行,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苏云锦。
在这个女人怕被男人抛弃的时代,他有那么一瞬间竟在害怕自己留不住心爱的女人!
萧成昇也要被自己蠢哭了。
……
苏云锦浑身腿疼了好几天,沉重的“教训”让她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问题,觉得有时候说话还是要委婉一些好。
男人嘛,该骗就骗该哄就哄。
不然直来直去的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加蛮横不讲理。
这几天也是她见证奇迹的时刻,季家酒坊门可罗雀,大批新酿的酒摆上柜台,却无人问津了。
反倒是和盛楼门庭若市,烧白,那个像水一样的酒哪怕比季家酒坊的酒贵上一倍多,客人们一样趋之若鹜。
季老板开始还不是很慌,咬牙把酒又降了两文钱,让伙计出去揽客。
“客官,进来看看啊!新酿的酒只卖八文钱一斤……”
“诶,不买不买!没什么喝头!”
伙计们使出浑身的解数招揽顾客,可惜人家瞧一眼就摆手走,全都跑去和盛楼买劲儿大的烧白了。
季老板终于慌了,亲自尝了一下烧白,震惊的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世上竟有这般味道香醇,劲头十足的酒!
超出三观的东西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的,唯一想通的是,季家酒坊可能要完蛋了。
为了跟唐家硬刚,季老板动用了所有的流动资金买下大批粮食,要堵唐家自己酿酒的路。
原本想着多买粮食可以把价格压倒最低,尽快出了酒就能卖出银子来,没想到唐家做出了那个天杀的烧白!
更可气的是,和盛楼的烧白还能按杯卖,一杯的钱就能让人回味无穷,飘飘欲仙,谁还愿意去季家酒坊买一坛子没什么劲儿的酒?
不出三天,季家酒坊的生意被抢的一干二净。
季大全打足了算盘想要掐住唐家的脖子,结果却被唐家薅住了头发,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看着铺子里稀稀拉拉来买酒的顾客,再想想和盛楼人挤人抢着买烧白的样子,季大全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他烦躁的在后堂踱步,已经好几天了,手上卖回来的银子还不够买粮食的十分之一!
昨日就是跟跟陶器谱,油纸铺,苦力头子几个东家结账的日子,可用于付账的银子被他拿去买粮食了。
酒卖不出去就没办法再酿新的,如今粮食全都在仓库里堆的满满当当的呢!
“东家,吴老板来了。”伙计敲了敲门,紧张道,“还有陈老板,杨老板几个,都是来结账的。”
季大全心头重重的哆嗦了一下,竭力忍着烦乱摆了摆手,“跟他们说我不在……”
伙计小心翼翼的说,“东家,你已经推了人家两次了,这……怕是不好吧?”
季大全恼火的骂道,“你傻啊,不会说我出门了嘛!”
伙计为难极了,“他们知道你在铺子里呢,特意来堵你的。”
“让他们等一会儿!”季大全狠狠的揉了揉眉心,“我一会儿出去。”
话音未落,几个前来要账的老板已经推门进来了,不满的责问季大全:
“季老板,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你不是想赖我们的账吧?”
“以前咱们可都是这个时候结账的,这两天找你怎么也找不到,你什么意思?”
“老季,你可不能欠我的账啊!我不像他们,我铺子小,可都指着这点儿银子养家糊口呢!”
“季老板……”
……
季大全一个头两个大,耐着性子敷衍道:
“好好,大家听我说……我前两天真有事儿出门了,不是故意不给你们结账的!
只不过呢,最近我铺子里生意有些惨淡,各位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几天时间筹措一下银子?”
几家老板自然不愿意了,乱哄哄的跟他吵嚷起来,“那不行!我们也欠着别人的账呢,你不给银子让我们怎么办?”
“我手下那些苦力就靠这点儿工钱吃饭,你不给钱,让我们喝西北风去?”
“季老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
季老板差点儿跪下来哀求,“我给,我没说不给呀!就三天,再给我三天行不行?等我的酒再卖一卖,实在不行我仓库里还有米和高粱呢……”
好容易打发走了要账的,季老板恨的啪啪直拍桌子,把和盛楼骂了狗血淋头。
可他捶胸顿足也没用了,谁让他当初为了斗唐盛源,挪用了所有的银子去抢粮食的!
如今只能把米和高粱卖了,先凑出银子来还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