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苏云锦抬眸望向那张线条分明的脸。
萧成昇察觉她的片刻失神,“怎么了?”
被那双深邃的眸子宠溺的凝视,苏云锦感觉脑袋里呼的晃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原本的一抹疑惑荡然无存,古代分龙滚动的喉结,浑厚低沉的嗓音和那张禁yu系高冷矜贵的面容……在她的大脑中踏遍铁蹄,攻城略地。
“咕噜……”
没出息的吞了口口水,苏云锦两腮浮红,眼神闪烁,小鹿乱撞,“什么、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啊……”
萧成昇浅淡勾唇,“我以为吓到你了……”
一丝电流划过全身,苏云锦心头一酥。
啊呀你不要这样霸总邪魅好不好,勾魂夺魄,心都化了有没有!
要了亲命了,我对禁yu系帅哥没有抵抗力的!
突然间,院子里乱了起来,一只肥硕的老鼠不知道从哪儿蹿出,在众人脚下横冲直撞。
“老鼠!”
“快打……快打……”
“诶呀我最怕耗子了!”
“打!打啊!快躲着点儿,别让它咬着……”
妇人们立刻炸了锅,跳的跳逃的逃,尖叫声一片。
不怕老鼠的赶紧拿了扫把追着乱打,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被追急了的老鼠噌的一下蹿出了院子,没头没脑的冲向苏云锦身后的草丛。
米武四下寻着趁手的家伙,“躲着点儿……”
“我来!我来!”王守业随手抄起一根扫把,摆好打老鼠的架势大叫道,“让开,别让咬了!”
苏云锦本能的抬脚就踩!
一脚下去,准确无误踩中老鼠,屎都给它踩出来了。
“吱吱吱……”
老鼠一阵哀嚎惨叫,四肢胡乱的抓挠了几下,气绝身亡。
空气瞬间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苏云锦,怕老鼠的和打老鼠的都陷入了沉思。
瞧不出来啊,长了一张娇滴滴的俊脸,这么彪悍的吗?
富贵媳妇儿可真爷们!
都是女的,她咋就不怕老鼠呢?
……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完了,人设差点崩塌!
苏云锦反应过来,冲大伙儿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心里慌成一片。
这么彪悍是不是不太符合我娇柔不胜的美女形象?
我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害怕的样子,不然怎么激起古代分龙的保护欲啊!
现在害怕还来得及吗?在线等,挺急的。
……
“啊呀!老鼠!”
电光火石之间,她抬腿往萧成昇身上一跳,搂着他的脖子“瑟瑟发抖”,娇滴滴的大叫:
“相公救我!人家最怕老鼠了……嘤嘤嘤……”
米武,“……”
苏云锦你还要不要脸?
你自己看看,你哪点儿像那种怕老鼠的娇滴滴的小女人了?
王守业,“……”
吐一下会不会被打?
都说女人会作妖,弟妹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妖!
“切……”
院子里的妇人们一阵嗤声,无语的散了回去干活儿。
只有萧成昇,扬起弧线优美的唇角,柔声哄道,“不怕,相公在呢。”
她矫揉造作的时候,像极了一个狡猾的小狐狸,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怪不得妲己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大商!
如果妲己如云锦这般,他是纣王他也受不了!
“嗯,相公抱。”
苏云锦弱弱的点了点头,嗅着那略带汗水恣意爆棚的男人味儿,一头扎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蹭来蹭去。
好满足……
看来以后还是柔弱一点儿好,不然怎么创造机会吃古代分龙的豆腐呢!
米武满脸黑线,满脸嫌弃。
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他无语的看着王守业,“大哥,咱俩好像不适合在这儿……找个地方自个说话吧。”
王守业仗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媳妇儿也怕耗子,我先瞧瞧她去……”
扎心不?
“你……你们……”
米武呕出一口老血,踉跄几步捂着胸口凄惨大叫,“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这就去……这就去娶了那个母夜叉去!”
“哈哈哈哈……”
苏云锦非人的笑声响彻云霄。
……
好容易安抚了几近抓狂的米武,苏云锦找了几个筐子丢给他们,“横竖无事,跟我上山采药去吧。”
“采药?”王守业抬头看了看热辣辣的太阳,不满道,“采什么药?这时候林子正闷热呢!”
苏云锦冲院子里抬了抬下巴,“还能采什么药,驱鼠药!”
天气越来越热,老鼠越发的猖獗了,不止厂子里老鼠横行,村子里的鼠患也很严重。
做食品就怕老鼠蟑螂,苏云锦对自家厂子的环境卫生要求一向很高,大白天的老鼠在她厂子里乱窜,她能受得了这个?
米武们拎起筐子闷声不吭的往前走。
只要不再被苏云锦荼毒,热死他他都愿意!
……
上了山,苏云锦那双伶俐的眸子鹰隼一般寻觅着,不时的扒拉一下低矮的草丛。
“嗯,臭死了!”
远远落在后面的王守业踩到一从野草,忽然就闻到一股恶臭袭来,捂着鼻子厌恶的大叫,“呕……妈呀,这什么玩意儿!”
前面三人停下来看他,也闻到一股恶臭。
米武嫌弃的扇扇鼻子,“踩到狗屎了你?快过来……”
“不是,就一丛野草……呕……”
王守夜狠狠啐了一口,嫌弃的嘟囔道,“都是花花草草的,人家长得又香又好看,它怎么把自己长出狗屎味儿的?”
苏云锦眉头一挑,连忙叫道,“大哥,你拔一束过来给我瞧瞧!”
“啥?”王守业浑身打了个寒噤,“这有啥好看的?臭死了……”
“可能是提壶草,正是我要找的驱鼠药也说不定!”
苏云锦吸了吸鼻子,迟疑道,“离得远闻不清楚,拔一束来我瞧瞧。”
王守业没脾气的割了一把,臭的连声作呕,“娘诶,这东西别说驱耗子了,驱我这个大活人都没问题!”
他拿着一把臭草过来时,苏云锦几个人已经机灵的用衣角塞住了鼻孔。
王守业唇角狠狠抽搐几下,郁闷道,“你们……真不够意思!咋不提醒我一声呢!呕……”
看着他手里的那束平平无奇,长着星星点点般蓝色碎花的野草,苏云锦眸子一亮,欢喜的说,“踏破铁鞋无觅处!提壶草,就是它!”
“提壶……灌顶?”萧成昇打趣道,“这味道着实难闻,颇有醍醐灌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