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和秦述怀每天晚上都在一起钻研学习,很快就把大半本医书的内容都实践了一遍。经过多日的治疗,秦述怀灵魂上的伤确实好了不少。
当然同时好起来的还有秦述怀的花样和技巧、奚云的体力和修为。
某天下午,秦述怀靠在桌边指导奚云和楚柏年练剑,训练结束后,奚云走过来靠着他。
“我现在能凝成实体两个时辰了。”秦述怀揽住奚云的肩膀,心情很好地对楚柏年说。
“两个时辰?!”楚柏年惊呼道,“秦前辈你这些天是得到了什么天材地宝吗?”
“是你师姐……”秦述怀说着顿了一下,然后被奚云狠狠瞪了一眼,腰上也被她狠狠拧了一下,“你师姐看医书学会了一个古方,这几天一直在帮我治疗灵魂上的伤。”
楚柏年听完赞叹道:“还得是师姐,找了本这么厉害的医书,这效果立竿见影啊!”
“确实是多亏了昭昭,我……”腰上被奚云越拧越重,秦述怀轻咳一声,乖乖转移话题,“这古医书上的法子……比较复杂,你也别多问了。额……许师妹昨天不是说要和你们一起练剑吗,你传讯叫她过来吧。”
“是哦,她怎么回事,现在还不过来?”楚柏年立刻给许枕玉传讯。
“你给师弟说这个干什么!”奚云找到机会,羞恼地传音给秦述怀。
秦述怀无辜地回复她:“我有所恢复的事总得告诉楚师弟的,我又没说什么,他又不可能知道我们……”
“反正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说了!”奚云不满地拍拍秦述怀,威胁道:“不然今晚你就待在师弟房间吧。”
“好好好,我保证。”秦述怀讨好地蹭蹭奚云的脸蛋,“晚上还要昭昭帮我治伤呢。”
这边小情侣卿卿我我,那边楚柏年也把许枕玉叫过来了。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迟,这都下午了?”楚柏年问许枕玉。
“有点事情。”许枕玉看到秦述怀出现在院子里也不惊讶。至于剑宗为什么没人知道对方,她也并不多问。
总之许枕玉很快便接受了奚师姐可能金屋藏娇这件事。
“对了,说到事情。”楚柏年想起来,“我也有点事跟你们说。”
“楚家给我递了帖子,让我这个月初六去参加楚家家主的四十岁生辰宴会。”
虽然身在剑宗,也没有特意去了解楚家的事。但楚柏年身为楚家大少爷,又是剑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有些事情自然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前不久他楚家的一个庶弟中了举人,而他又成功进了剑宗,还当了宗主的亲传弟子。楚家家主这次明显是想借着自己的四十岁生辰宴会炫耀一番,也能显示楚家的实力。
楚柏年本来是不打算赴宴的,毕竟他又不是原主,没必要去当便宜父亲的炫耀工具,更何况原主和楚家家主关系并不好。
但这个月初七,也就是楚家家主生辰的后一日,是原主母亲的忌日。在记忆中,原主的母亲非常爱他,楚柏年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原主去祭拜她一下。
“所以我初六得下山一趟。”楚柏年传音给奚云和秦述怀,“那玉坠……秦前辈你和我一起去吗?”
玉坠之前都是楚柏年长期戴着的,只是最近奚云要给秦述怀治疗才总是放在她那里。
“阿怀和你一起去!”秦述怀还没说什么,奚云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秦述怀之前作为清夜剑尊时醉心于剑道,后来又在玉坠里待了千年。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总算和奚云……难免克制不住,缠人的厉害。
奚云受不了秦述怀,每天一到早晨就把玉坠丢给楚柏年。但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堆甜言蜜语,还特别会装可怜。奚云总是被秦述怀弄得心软,对他受的伤心疼不已,当晚又把他带回房间了。
然后又被秦述怀折腾得后悔不已。
奚云:诡计多端的男人。
如果楚柏年走了,让她时时刻刻戴着玉坠。秦述怀没了顾忌,说不定会把她哄得晕头转向,那她白天可能也会被……
太可怕了,她会累死的。
“啊这……师姐你确定吗?”楚柏年犹豫道,“我估计要下山好几天呢。”
“昭昭~”秦述怀也清楚是自己这几天晚上有些过分了,他和奚云撒娇道,“我们一起下山好不好,就当去玩乐几日。”
“只是玩乐?”奚云表示不信,秦述怀这几天在她这里已经失去信誉了,谁叫他晚上总是……
奚云摇摇头,努力不去想脑中乱七八糟的内容。
“我保证!”秦述怀满脸认真地承诺道。
奚云总归还是舍不得他的,他们在一起后好像还没有分开好几天过,“好吧,那我陪你一起下山去吧。”
楚柏年虽然不太懂师姐和秦前辈在说什么,但小情侣的他才不会多问,“那师姐和秦师弟就和我一起下山咯。你们到时候就住在楚家吧,就说是我的师兄师姐。”
他回去参加寿宴,还带了两个厉害的修真者,便宜父亲肯定喜出望外,把他们奉为座上宾。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的许枕玉突然开口。
楚柏年听了无所谓地说:“行啊,反正楚家也不差你一个房间。”
许枕玉摇摇头,“不用,我也有请帖。”
“许师妹也收到了楚家的请帖?”奚云有些奇怪,毕竟据她所知,许枕玉的家境似乎一般,和楚家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
许枕玉扯了扯嘴角,“楚家给城中的几个大家族都发了帖子,家族里的每个子弟都收得到。”
“你是……城南许家人?”楚柏年回想了一下城中的大家族。
“也许算是吧。”许枕玉似乎不愿多说,众人虽然心中不解,但也都不去追问她。
“那行,我们初五就一起下山去。”楚柏年说着突然有些心虚,“我们才没回来多久就又下山,师尊会不会不高兴啊?”
“就你上次做的那个蛋糕,奚伯父估计最近也不太想看到你。”秦述怀调侃楚柏年。
楚柏年不满,“太双标啦!明明是我和奚师姐一起做的,秦师兄你就说我?”
奚云不愿再提那个蛋糕,她拉拉秦述怀的手,对楚柏年说:“师尊应该不会介意的,剑宗的弟子其实都差不多这样。”
楚柏年:懂了,剑宗的弟子都是放养,没人管。
“那太好了,等我们我们参加完生日宴,我再去祭拜一下我的母亲。”楚柏年瞬间把师尊抛到了脑后,“我就带你们去城中好好玩几天。”
之前秦述怀还会管他练剑的事,但现在秦前辈一有空就和师姐黏糊到一起,也没空总是督促楚柏年的练剑进度了。
最近秦前辈和师姐更是一到晚上就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忙着给秦前辈疗伤吧。
于是咸鱼楚柏年恢复了本性,能摆则摆,快乐的不行。
秦述怀倒是突然被楚柏年的话提醒到了,近期他和奚云忙着研究医书,过于快乐,已经好久没有督促楚柏年练剑了。
“既然要下山好几天,那你这几日的训练任务得多加一些。”秦述怀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忽视楚柏年了,“我帮你规划一下。”
楚柏年:???!!!
“师姐这几天不是也……”楚柏年试图让秦述怀关注他的女朋友,从而忽略自己。
“你师姐修炼可比你刻苦多了,她晚上也……”收到奚云警告的眼神,秦述怀识趣地改口,“昭昭的练剑任务每天都有完成,反正你这几天别想偷懒。”
楚柏年趴在石桌上,欲哭无泪。
看着吵吵嚷嚷的三人(或者只是楚柏年比较吵),许枕玉无端觉得放松了许多。
有大家陪着,应该也不会太糟糕吧,她想,还有那个人,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