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倩拉着奚云和许枕玉说话,秦述怀温柔地看着奚云,乔蔚冷着个脸去租马车了。
楚柏年站在一旁,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他传音给秦述怀,“秦前辈,这……你参加这个试炼,会不会有亿点欺负人啊。”
“我会把魂力压制到元婴期。”秦述怀传音回答道,他这几天在外面时都把修为压制在元婴期,“如果试炼中要打架,我会尽量……算了,到时候我用左手拿剑。”
毕竟幻境试炼的难度和队伍人数有关,他如果不怎么不出手,对于上官倩和乔蔚来说未免有些不太公平。反正他都用左手拿剑了,也不算太欺负人……吧?
药谷其他弟子:您确定吗?剑尊大人您要不要看看您是谁?
“这样啊,那就好。”楚柏年瞬间没有了跟着大佬屠新手村的心虚感。
俗话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这修真本来就讲究一个机遇,上官师姐和乔师兄能找到秦前辈组队,那也是他们的机遇嘛,楚柏年想。
这时秦述怀想着待会儿就要一起坐马车了,就对奚云说:“昭昭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奚云正在和上官倩说话,闻言对她说:“上官师姐那我先过去一下。”
“去吧去吧,是我霸占你太久了。”上官倩笑着摆手,然后对身旁的许枕玉小声说:“你这师姐夫还挺黏人。”
“是啊是啊,我跟你说……”两个女孩子凑到一起叽叽喳喳。
.
这边奚云跟着秦述怀走到客栈后面的一个小院里,早晨这里没什么人。
“阿怀,怎么了吗?”奚云把秦述怀的手臂搂在怀里,贴着他调笑道,“不会是真的觉得我被上官师姐霸占了,想占回来吧?”
“怎么会?”秦述怀失笑,“我永远都不会干涉你的正常社交的。”
他偏头吻了一下奚云的额头,单手从袖中拿出一对木簪。
“昨晚逛街时我让楚师弟买了材料,然后回客栈雕的。”秦述怀摊手把木簪递给奚云看,“你看看喜不喜欢。”
木簪精致非凡,奚云拿起一支在手中细细端详。
“凤凰非梧桐不栖。”她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木簪,还能感受到那上面属于秦述怀的体温。
“难怪你昨晚一定要去师弟房间。”奚云踮脚亲亲秦述怀的侧脸,“我好喜欢,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秦述怀拿着雕刻着凤凰的木簪,轻轻插入奚云的云鬓间。
“我也给你戴上。”奚云拿着梧桐发簪,抬头在秦述怀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你头低下来一点。”
秦述怀听话地低下头,向他的昭昭俯首。
奚云给他插上木簪,“真好,现在大家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对了。”
秦述怀捏捏奚云的脸,“嗯,真好。”
.
两人又亲昵了一会儿,然后手拉手回去了。
看到小情侣黏黏糊糊地回来,头上还戴着明显就是一对的发簪。楚柏年、许枕玉和上官倩三人默契地抬手,遮住拼命上扬的嘴角。
三人:哇哦~真的好甜哎。
乔蔚已经租好了马车,他根本不懂磕cp的快感,催促众人赶快上车。
为了防止路上秦述怀变回灵魂体被人发现,楚柏年和奚云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边。
楚柏年对面坐着的刚好是冷着脸的乔蔚。
乔蔚:……
楚柏年:……
他有些受不了地移开视线,探着身子越过秦述怀和奚云小声说话:“那个奚师姐,你以前是不是得罪乔师兄啊?怎么感觉他对我们只是面瘫,但对你好像是臭脸啊。”
奚云摇摇头,她实在想不起来,好像她以前根本没见过乔蔚吧。
在场的都是修真者,而且马车空间本来就不大,楚柏年自认为小声的话全车人都听见了。
乔蔚不善地看了楚柏年一眼,随后又看向奚云。
秦述怀注意到乔蔚的目光,皱着眉侧身把奚云挡住。
“哎呀你这个人。”上官倩用力推了乔蔚一把,“我师兄特小气一个人,你们别和他一般见识。”
“所以乔师兄和奚师姐真有仇?”许枕玉纳闷,奚师姐不像是会和人交恶的样子啊。
“那哪里算是什么仇怨啊,奚师妹甚至根本都不知道。”上官倩问奚云,“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去过东离国国都的一个酒楼。”
奚云回想了一下,结果想到自己梦到秦述怀的事,猝不及防的红了脸,“是……是有去过一次。那次,我们见过吗?”
“就是那一次,我和师兄刚好路过东离国,又刚好进了那个酒楼,然后刚好看见奚师妹了。”
“当时奚师妹你好像喝醉了,拔剑威胁了一个调戏你的纨绔少爷,然后……”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奚云,她想起自己曾经说的话,试图打断上官倩,“我想起来了!”
但上官倩已经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了,“你当时可能醉糊涂了,说不管是谁,就算是清夜剑尊你都照削不误。”
马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知情者楚柏年用手捂住张大的嘴,一双眼睛不断瞟向两个当事人。
“昭昭。”秦述怀传音给奚云,语气里带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没想到你喝醉以后这么……有志气。”
奚云黑历史被扒,而且还是在清夜剑尊本人面前,她害羞得恨不得躲进车底。
“没事的,昭昭喝醉酒也很可爱。”秦述怀安慰地捏捏奚云的手,“而且要是有人调戏你,你就应该狠狠削他,就算是清夜剑尊也不例外。”
奚云被他哄住了,拉着他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上官倩不知道清夜剑尊本人就在现场,继续解释乔蔚和单方面奚云交恶的过程,“然后奚师妹酒后无意识的话就刚好被我们听见了,乔师兄他是清夜剑尊的狂热崇拜者,于是就对奚师妹有些不满。”
“反正主要还是乔师兄心眼小。”上官倩小声补充。
“所以,乔师兄是因为崇拜清夜剑尊,才不喜欢奚师姐的?”楚柏年憋着笑艰难地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