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累死一个喵。”
三月七走下船,伸了一个懒腰,穹跟在后面,一脸若有所思,仿佛还没从「他和他和他之间的爱恨情仇」走出来,直到散兵不耐烦拍了一下他。
穹这才缓过神,重新做回自我,哈哈一笑,单手叉腰,“终于到了,我宣布「伟大的开拓者脚踏着一只粉色毛发的小青龙并拥抱桶哥」小队出发,我就是「伟大的开拓者」。 ”
“什么破名字,难不成我还是粉毛,就我的外号这么难听吗。”,三月七一掌劈在穹的头上,话语间夹着一丝不满。
“既然这样,那改成「伟大的粉毛脚踏一只小青龙和拥抱桶哥的伟大开拓者」怎么样。”
穹微微一笑,改口道,然后就又挨了三月七一掌。
三月七翻了一个白眼,“得,粉毛还是粉毛,我是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行了,别闹,走吧,进入工造司内部。”
散兵叹了一口气,站在两人的中间。
穹与三月七对视一眼,冷哼一声,一左一右站在散兵的身边,散兵无奈地耸耸肩,三人往里面走。
突然,一名青年在路边哀嚎,哐哐撞大墙,“公输师傅。”
“为你痴,为你狂,我的公输师傅。”
“什么公输师傅。”,散兵好奇地询问一句。
“就我师傅,工造司里闹了树灾,一个盆栽张牙舞爪,腰围有两人那么粗,像个猴子一样乱窜,几乎都要捣烂了。”
青年双手长大,面容夸张,穹当即严肃,单手叉腰,问道,“捣烂什么,我可是受过列车组三月义务教育的人,这方面说的详细点,没有任何问题。”
“什么,把地方捣烂而已。”,青年一愣,缓缓开口。
“哦,原来只是地方。”
“我还以为是什么。”,穹嘀咕一声,萎缩了下去,又开始变得无精打采,旁边的散兵偏过头,瞧着穹,“那你认为捣烂了什么地方,伟大的开拓者。”
“自然是那个地方。”
“欸,桶哥,你还小,不懂很正常,我之前翻过一本书,上面有一个故事,就是主角去森林之中,突然从空中出现无数条藤蔓,然后缠绕在主角身上。”
“然后,这些藤蔓蔓延,就像出手一般。”
“然后,嘿嘿,就捣烂了呗。”
穹摆了摆手,努力装作一副纯洁的模样,但其实小脸通黄,散兵额了一声,完全听不懂,拿出笔记本,将这个词汇记录下来,方便下次询问丹恒。
“哎呀,小兄弟,你说的那个我不懂。”
“........你过会记得告诉我是哪一本书,我研究研究植物的生长特性与材质,说不定哪天用的上。”
青年腼腆一笑,然后转眼间又回归正题,继续开始哭泣模式,“就我那个师傅,他也是真勇,不怕被捣烂,本来与我们一起逃到半路。”
“但是转眼间,又自己冲了进去。”
“我在这等云骑军,赶紧通知他们救人。”
青年想到了什么,气愤地拍着大腿。
散兵一听,眉目舒缓,对青年说道,“我们就是将军大人派来的援军,你师傅要是还没有断气的话,或许我还能将他拉出来。”
“什么,你们就是,别开玩笑了,将军大人怎么会派外人过来营救。”
“难不成云骑军今天集体窜稀,全跑到公共厕所了吗。”,青年双手抱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这叫什么话。”
“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你爱信不信。”,穹翻了一个白眼,多少有一种被鄙视的感觉,想得他可是和星核干过架的人,进入云骑军,怎么说也是小头头级别,怎么会如此不堪。
“等一下,你师傅跑回去干什么,半路尿急吗。”
三月七好奇地问道。
“我咋知道,他一直喊什么炉子要完什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将他几十年的单身发挥到极致。”
“来,朋友们,这是玉符,现在也不管什么云骑,还是外人,只要你们肯救我师傅,就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等来日,我一定手捧数朵大黄菊登门道谢,毕竟我师傅要是有什么三凿壁偷光长两短,我们可全毕不了业,我累个亲娘,好不容易熬到这个时候,你们能懂吗。”
“能懂吗,所谓几年,凿壁有光,悬梁刺股,牛角挂书,程门立雪,结果还没考试就被宣布毕不了业,我他么能直接从十二楼跳下去。”
青年蹲在地上,手垂着大地,愤怒地大吼。
“兄弟,我懂你,我非常的懂你,听我和你说,那一年。”
穹同样流下眼泪,拍着青年的肩,进入了想象之中。
不存在的记忆再次增加。
那一年,天晴得像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
列车大学上来了一名新生,叫「柔弱散」,他十分柔弱,单纯,善良并且容易害羞【这里为穹的重新脑补】。
「柔弱散」转到了臭名远扬的F班,里面全是一些不学习的学生,以及隐藏实力的校霸与学霸。
F班是一个很神奇的班级,据说里面有人还会超能力,还会变身铠甲勇士,行走在月夜之中,消除所有黑暗。
「柔弱散」走入班级之中,发现所有人抬眸看着他,一时间愣在原地,手捏着衣角,额头流下汗,看起来十分腼腆。
一边的班主任「景元元」轻咳一声,拍着「柔弱散」的肩膀,示意少年做一下自我介绍,「柔弱散」一惊,仿佛像一只兔子一样,嗯了一声,在黑板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支支吾吾一声。
「景元元」安慰着「柔弱散」不要紧张,来F班就像进入自己家一样,这里都是家人。
「柔弱散」不敢反驳,只能点了点头,不过他可是听闻不久前,有好几名学生和老师被F班打的死去活来,上气不接下气。
可怕,暴力,这是「柔弱散」对F班的印象。
“好了,阿散同学,嗯,让你给我看一看,你就坐在最后一排,「校霸穹」的旁边吧。”
「景元元」看了一圈教室,发现只有一个空位,便示意让「柔弱散」坐过去。
“好的,老师。”
「柔弱散」嗯了一声,背着书包走了过去。
一路上,所有同学的视线在「柔弱散」身上徘徊,有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不怀好意地说道。
“我记得上次坐「校霸穹」旁边的同学,被打残来着。”
“对对对,好像因为呼吸声太大,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不是很清楚,但是每一个坐在「校霸穹」旁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唉,「柔弱散」同学这次可要倒霉喽,看起来小小的,希望「校霸穹」可以手手下留点情,我还单身呢。”
“你可拉倒吧,人家那么可爱,会看上你。”
“我叫阿贝多,现在申请转班。”
「柔弱散」耳朵动一动,听见周围同学的只言片语,怎么感觉「校霸穹」不是很好相处的模样,一下子内心更加忐忑不安,轻轻走到「校霸穹」的旁边。
蹑手蹑脚地拉开凳子,伴随着咔嚓一声,本趴在桌子上沉睡的「校霸穹」醒来,他英俊的眉眼闪过一丝烦躁,蕴含着被吵到的愤怒。
啧了一声,抬起眼眸,刚想说几句,却发现是一名可爱的小同学。
新面孔,以前从来没见过,是今天才转来的吗。
好精致,简直戳在他的每一处审美点上,一看就是基友一生一起走,誓死相伴到老。
“你好呀。”
“我叫穹,来,坐,站着干什么呀。”,「校霸穹」眉目温和,迅速起身,拉开椅子,还细心地擦了擦桌椅上的灰,对着「柔弱散」笑道。
“谢.......谢谢。”
「柔弱散」礼貌地笑了一声,内心安稳了不少,对「校霸穹」的好感度就像坐火箭一样,飞速直升。
【补充设定:「校霸穹」长得非常英俊,俊到惨无人道的地步,男女通吃,身高一米九,十八块腹肌,是全国公认的第一帅哥。---来自穹的自设。】
【所谓男版万人迷,差不多这个味。---穹再次脑补。】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将彼此种在了心底。
然后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一起打篮球,关系再次升温。
「校霸穹」一直很照顾「柔弱散」,两人无话不谈,「柔弱散」也很照顾「校霸穹」的情绪。
直到有一天,「景元元」宣布距离高考只剩三个月,希望大家确认报考的院校,抓紧时间冲刺。
在话语的最后,「景元元」特意指名了「校霸穹」。
“穹,你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倒数第一的位置,再这么下去,连蓝翔都考不上,挖掘机这么好的专业都不要你。”
“你也该收收心,你看,「柔弱散」同学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多学习学习,别老一直玩。”
“有时候,一分的差距,最后可就隔着一个城市,甚至更远,你们自己做决定吧,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景元元」说完,走出了教室。
「校霸穹」看着大学的名单,偏开头,看着「柔弱散」,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散,打算考哪里。”
“我打算考北半球的提瓦特大学,穹呢,打算考哪里。”,「柔弱散」笑着问道,但其实内心一沉,两人的成绩相差太远,很难考到同一个学校。
但是他又舍不得和「校霸穹」分离。
【以上散兵的心理活动全部来着穹的脑补,具体如何,请以真实情况为标准。】
“这样啊,那我也考提瓦特大学好了,我反正无所谓,最后冲一把。”
「校霸穹」无所谓地说道,对着「柔弱散」哈哈一笑,笑得是那么无牵无挂,那么洒脱,那么自然,像被放了孜然粉烤熟的鸡一样,在冒油的同时还能散发出阵阵的香味。
“没事的,穹,我会帮助你的。”
“加油。”,「柔弱散」对「校霸穹」微微一笑,打着气,「校霸穹」重重地嗯了一声,内心开始燃起激情。
从这一天之后,「校霸穹」开启了极速学习法,断情绝念,甚至连厕所都舍不得上,一天当晚坐在桌子前看书。
他不停地背着「abandon」,一个月后还在背「abandon」。
他不停地刷着三角公式题,一个月后得出sin六十度角为二分之一。
他不停地背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个月后开始进入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就在这样高压强度的学习下,三个月后,「校霸穹」感觉自己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即能承前,也能启后,无所不能。
于是向「柔弱散」打包票,一定可以上提瓦特大学,「柔弱散」激动万分,说着好,一起上。
时间很快跳到高考这一天。
「景元元」拥抱着每一个前往考场的学生,鼓励道,“考完一门,扔一门,千万别想那么多,千万别对答案。”
可是在拥抱完所有前来的学生之后,「景元元」发现唯独「校霸穹」没有来,而此刻,离考试只有五分钟,「景元元」内心一紧,当即打电话给「校霸穹」的家长。
景元元:穹什么情况,马上要考试了,怎么还没有到。
卡芙卡:他去不了你,这孩子,刚出门就被一个公共汽车撞飞,右肩骨折,只能来年复读。
【这个经历倒是真的,作者承认自己是真的倒霉,诸位过马路记得看红绿灯。】
于是在霉运的加持下,穹喜提复读一年,他躺在病床上,生无可恋,好基友丹恒,老师景元元拎着花篮前来探望他,安慰着他。
“穹,你看起来好小,怎么被撞到骨质收缩。”,丹恒嘴角上扬,暗地里嘲讽。
“滚。”,「校霸穹」没好气地说道。
而「柔弱散」一直安慰他,说什么你一定能考上,加油,并将自己所有的复习资料传授给穹。
穹内心大为感动,再次被打满鸡血,于是悬梁刺股,牛角挂书,程门立雪再次干了一年。
最终的结果确是,他依旧没考上。
因为考到一半,肚子突然很痛,他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