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司内部。
彼时的罗浮,大地有丰饶侵扰,内部有魔阴盘踞,景元召集神奇的列车组,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上回书说到审问卡芙卡。
“好,卡芙卡,我们要开始继续问你问题。”
穹,散兵与三月七收起手机,三人站成一排,一起双手抱胸,看着卡芙卡,脸色阴沉。
就差嘴里叼一根烟,成为比星核猎手还黑的黑社会。
此时,穹与三月七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副魔镜戴上。
散兵听到声音,左右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于是便将头上的面具戴在脸颊上。
不过由于穹与三月七看不见面具,于是此番举动再次成为了一种中二的代表。
“没错,请长话短说,把你胸膛之中隐藏的秘密全都交代出来吧,所谓大胸必凶,每一场凶案的背后都是御姐的激情在作祟。”
三月七威胁道,还用手割了一下喉咙。
不过可惜,卡芙卡又不是被吓大的,而是一边喝「勇闯天涯」,一边不知恐惧为何物,一边玩弄着不喝「勇闯天涯」的「雪花」。
“呵呵,小妹妹对胸还真是执着。”
“那我就直接说吧,根据艾利欧的预言,第一,星核猎手不是仙舟的敌人,因为我们不爱喝咸粥,刃可能喜欢。”
“第二,将星核带入仙舟并启动的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不知道。”
“第三,为了你们,我和阿刃才化为狼人模样,为了你们,我们才燃烧了疯狂,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你们成为仙舟的英雄而已。”
“还有让阿散缔结更深的契约。”
卡芙卡眯起玫瑰色的瞳眸,嘴角上翘,看着穹,仿佛在挑逗一只小猫咪。
穹挠了挠脸颊,疑惑地问道,“居然不是狗熊的吗。”
“还有让桶哥缔结什么契约,这话什么意思。”
“桶哥你知道吗。”,穹偏头望着散兵,散兵脸色冷淡,摇了摇头,但其实内心好像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他之所以穿越过去与未来,也在艾利欧的计算之中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艾利欧真是神秘莫测,恐怖程度堪比于「哆啦–散兵喵」写得鬼畜。
“在那个未来之中,「巡猎」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所以必须这样做。”
“因为你们终将直面「毁灭」的纳鲁克,届时你需要一切力量,知道吗,穹,星神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而这一切的转机在于你,她,还有阿散的身上。”,卡芙卡话锋一转,突然压低声线,“杀死星神一共有三种方法,怎么,想不想知道。”
“想想想。”,穹瞪大眼眸,星神都能被杀死,牛逼,既然这样,那么在桶哥成为「垃圾桶星神」之后,不还是一样会遭遇危险。
不行,他穹势必要铲除一切危害到「垃圾桶」之人,哪怕是星神。
“第一种,概念朝重叠的命途之间会产生碰撞,更宽广的命途会吞并狭隘的那条。”
“第二种,更强大的一方将消灭弱小的那一方,例如,仙舟联盟在「巡猎」的引领下行遍星海,诛除「丰饶」育化的孽物。”
“至于第三种。”,卡芙卡停顿了一下,眼眸闪过一丝狡黠,望着穹不语,穹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卡,就像上厕所释放到一半,却发现裤子没脱一样。
让人难受。
“不急,这不来了吗。”,卡芙卡递给三人一个眼神,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远处本平平无奇的建木,突然哗啦一声,直冲天际。
茂叶繁育,盛开成花,枝叶周围闪烁着诡异的符文。
“我去,建木成精,谁这么缺德,拔建木助长。”,穹摘下魔镜,眉目微皱。
“不好,我能感受到上面传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散兵凝视着建木,内心突然升起一丝不妙,还是要尽快去通知景元。
可就在他转身之时,三月七突然惊呼一声,“桶哥,卡芙卡挣脱束缚了,她又要开始接着奏乐,接着舞,接着行动,接着成为幕后「真胸」。”
“什么。”,散兵立刻转身,与穹一起跑上前,想抓住卡芙卡。
就在此时,天空一声巨响,两道人影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卡芙卡前。
而卡芙卡自始至终没有回眸,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看清了来人,散兵与穹有一点震惊。
且不谈见过面的刃,旁边那有着一头灰毛,和穹外貌神似的少女,真是闻所未闻,居然连手中的武器都一模一样,这合理吗。
“别看,穹,这是镜像反转,世界的另一个你。”,散兵一把伸手捂住穹的眼眸,穹一脸懵逼,随即恍然大悟,开口道。
“我知道了,桶哥,一定是几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不仅让你与弟弟分离,还让我与老妹分离。”
“我们因为怀有灭世之力,而被敌方辱骂,被敌方追杀,危机时刻,我将老妹藏了起来,独自一人引开敌方,来到悬崖峭壁。”
“冷风刺骨,夕阳西下,花儿残,树叶黄,我宁死不屈,被敌方一掌击落,跌落至崖底,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此时丹恒开着小飞机路过。”
“于是我成功撞在了飞机上,在保住性命的同时,却失去了记忆。”
“我猜的没错吧,老妹儿。”
“老妹儿。”,穹面红耳赤,对着星咆哮道,他张开双臂,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情绪之中。
七分久别重逢的喜悦,二分对于之前离别的悲痛,一分对于时光荏苒的感慨,关于星从一名小屁孩转眼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
然而这些都是穹的幻想,散兵与三月七一脸懵逼,这么离谱的故事,星可能牙都要笑掉了吧。
空气沉默了零点一秒。
星望着穹缓缓开口,“不,老哥,你说的不对,那个那个时候,明明是我引开了敌军,是我被魔掌击落悬崖。”
“是我撞到了正开着小飞机路过的刃叔。”
“是我失忆,现在我一切都回想了起来。”
“老哥,还记得那一年,大明湖畔,你说你想吃麻辣蛤蟆,我掏空腰包,甚至连鞋里的钱都没放过,勉强凑了五百万星穹,给你买了十六分之一。”
“你感动流涕,嚎啕大哭,说来日,等有钱之后,一定会三百万倍奉还,我算算。”,星从怀里拿出一个计算机,快速点击,看了一眼数字。
【150000亿】
“不多,也就几个亿,老哥,这么久没见,你应该不会吝啬,并且遵守承诺的吧。”,星眨巴着眼,卖着萌。
穹当即挥手,仰头长叹,“抱歉,我仔细一看,发现你和我妹只是神似,其实一点都不一样。”
“我妹的右眼角有着一个长毛的痣,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哈哈。”,穹温和地笑了笑,一脸正义,振振有词道。
星半垂着眼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单手叉腰,正想再说一些什么,脑壳却被刃一锤。
“够了,别闹。”
刃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让人感到心寒。
“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别拖后腿。”
“知道了,刃叔。”,星鼓起嘴巴,一瞬间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萎缩了下去,嗯了一声,再次看了一眼穹,做了一个鬼脸。
面对挑衅,穹自然不能忍,开始鬼脸回击,散兵看着两人,内心吐槽一声,幼稚,偏头望向三月七,却发现对方看着星走神。
“三月,你在看什么。”
“没事,桶哥,我觉得她可爱,想拍个照,加入我的「后宫」,额不,「路途相册」之中,哈哈。”
三月七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捂着嘴,瞥了一眼散兵,发现对方并无异常,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笑道。
散兵耸了耸肩,看向刃,或许前几次没什么感觉,但是他越发发现,刃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那本无法重叠的面孔,现在,在散兵的眼中,逐渐开始完美交叠在一起。
“刃,星,可以了。”
“走吧。”,卡芙卡走到边界,转身轻轻说了一句,便张开双臂,优雅地倒了下去。
“好。”,星应了一声,和刃一起转身,然而就在离开之际,散兵突然一个瞬移走上前,拉住刃的胳膊。
仿佛是犹豫,却又仿佛是笃定。
散兵轻轻喊了一声,“应星。”
刃的表情平淡冷漠,嘴角没有一丝弧度,用力地抽回手,回眸看了一眼散兵,猩红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沉,冷声道,“别提那一个名字。”
“我现在叫刃。”
散兵一愣,随即转口道,“好吧,刃。”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再让你帮我造两个垃圾桶,还是要有「王霸的分支」碎片的那种,伸缩自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此言一出,星居然在刃的脸上看到了清晰可见的无语。
那个只对小青龙发癫的刃叔,居然对别人有了表情上的改变,还是两次,不得了,星看了看刃,又看了看散兵,摸着下巴。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搞不好会是传说之中的三角大循环,刺激,星突然嘿嘿一笑,开始了畅想,却发现一边的穹脸色阴沉。
察觉到星的视线,穹嘴一撇,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
“人一生只有一个白月光,但是替身可以有多个,只不过现在,白月光定时返场活动结束,没我插手的空间而已。”,穹冷哼一声,双手抱胸。
星切了一声,挑了一下眉,话语带着几分屑,嘲笑道,“那你这个白月光的威力还真是一言难尽。”
“该不会是白字头上少一点,是随处可见的「日月光」,稀有度连替身都不如吧。”
“怎么可能,我警告你不要诽谤,就算是「日月光」,起码也是环保能源,白天吸收,晚上自动运转,就像热水器一样,岂是替身这种只会排放「二氧化碳」,吸收氧气的物种可以相提并论的。”
“哈哈,搞笑。”,穹迅速反击。
两人就这样吵了起来,最后拿着一模一样炎枪相互砍,时不时转换为球棒,唤醒对方沉睡的灵魂。
–
「今天老妈准备了做排骨汤的材料,问我喜欢喝什么汤,我说喜欢喝番茄炒蛋汤,无番茄,不成汤,这是我身为番茄派最后的节操。」
「这么说,这排骨汤终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喝,对吧,老妈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错,我毫不犹豫地回到,躺在床上,任由医生察看着脚底已经根生地固的鸡眼。」
「等到中午,老妈做好了汤,好消息是,有番茄,有蛋,坏消息是,喝到一半,突然冒出一根骨头。」
「有被吓尿,果然一些人不可惹,多可怕。」
「医生说,对于鸡眼,有物理治疗与药物治疗,让我选哪一个。」
「当然是不痛的那一个,哈哈,鸡眼,你终将无路可逃,从今天开始,我将踏上征服鸡眼之路,势必要还脚底一个朗朗乾坤。」
「鸡眼,服从或毁灭,你别无选择。」
「公元三零三零年,人类迎来了巨大的恐惧,鸡眼在侵蚀着人类的家园,真是可怕,于灰烬之中诞生的鸡眼律者,每一个都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为了对抗鸡眼,人类组建一个组织叫做逐鸡眼英杰,那时,身为高中生的我,因为喜欢一个人,而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个组织,并加入了注射鸡眼实验。」
曾有人这么问我,据他所知,那时人工造鸡眼的几率只有零。
我邪魅一笑,“没错,但是我相信脚底板胜过这串冰冷的数字。”
「没错,我即将背负救世之名,铲除所有鸡眼的律者,还世界一片光明。」
「但是不幸的是,最后的对手,终焉鸡眼律者过于强大,我虽一发天火鸡眼圣裁,也不过让对方宕机一个小时。」
「没办法,最终,我只能忍痛关掉手机电源,将终焉鸡眼律者秒杀。」
「唉,救世之名,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