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
散兵眼眸睁大,突然回想起之前卡芙卡投影在列车上的人,与面前男子的样貌别无一二。
奇怪,他不是被云骑军抓捕了吗。
“我再说一遍,他在哪。”
“不要消耗我为数不多的耐心。”
刃眼眸阴冷,抬剑指向散兵,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怎么,你迫不及待的要骑在他身上了吗,有我在,不可能。”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散兵冷哼一声,又来缠着丹恒,看把丹恒吓成什么样,难道不知道,这个时代,人们讲究的是「情愿」。
这个「情愿」的含义,就是不建立在手铐,锁链,麻绳与迷药的基础上,对心上人公平进行生物性播种行为。
穹是这么说的,散兵觉得有一点道理,虽然他不大理解什么叫播种行为,不过看见刃这副模样,着实为丹恒捏了一把汗。
首先,丹恒在身高上就不占优势,其次他喜欢在拼多多上买便宜的盗版武器,最后,他害怕刃,综上所述,刃极大可能会骑在丹恒的身上。
因为穹说过,如果有一方不情愿的话,那么这种播种行为会让被骑的一方非常痛苦。
至于痛苦到什么程度,大概就像一颗被捅烂的草莓,千疮百孔。
如此严重,所以散兵是一步都不会让,毕竟正机之神的誓言,永远算数。
指尖冒着雷光,夹着那枚增幅雷电的硬币,散兵的气息变冷,看着刃。
刃听见散兵的话之后,诡异的沉默一分钟。
什么叫骑在丹恒的身上,那明明是宿命的纠缠,用的什么词,搞得他对丹恒有哪方面想法一样。
他有吗,他有吗,试问一下他有吗。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没文化,真可怕,节操碎了一地。
“.....既然不说,那就死吧。”,刃的额头闪过一丝黑线,挥出几道剑气,一个瞬身冲向散兵。
散兵眼眸一凝,挥出数道雷击,将剑气拦下,一脚踏在刃的剑刃之上,手上雷电暴涨,划破长空。
一枚硬币对着刃修长的脖颈弹射而成。
“超小型-电磁炮。”
随着轰隆声响起,空中硝烟弥漫,一道数十米的裂缝在前方展开,震碎一排集装箱。
烟雾之中,刃半蹲在地,举剑护着自己的脖颈,毫发无损。
他抬头,红眸染着嗜血的光芒,额头流下一丝鲜血,晕染着棱角分明的脸颊.
仿佛在苍白之地种下一朵彼岸之花,寓意着死亡,刃轻笑一声,“有趣。”。
“你.....或许拥有可以杀死我的力量。”
“不过,可惜,在他清偿罪孽之前,我对他的复仇永无止境,永远,哈哈哈哈。”
刃站起身,一剑划破自己的手腕,任由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身上散发的气息越发浑浊,嘴角勾起一丝疯狂的笑容。
“这家伙,疯了吗。”,散兵看着自损的刃,眉头一皱,但很快,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像被唤醒了一样,眼眸中情不自禁地闪过一丝愉悦。
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对,就是这样,这种不屈服的眼神,简直让人忍不住高兴到发抖。
真想,慢慢地将他击溃,碾碎,以及压在脚下,然后在鲜血之中,欣赏着对方一点一点绝望的表情。
散兵捂着一只眼眸,疯狂地笑出了声,多久了,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伪装了那么久,是时候露出一下本性。
果然做回自己,才切实地感到兴奋。
“你,可真让我感到愉悦。”
“在我的折磨下,一点一点接近死亡吧,真想品尝一下你鲜血的味道。”
“乖,听话,离丹恒远一点。”,散兵放下手,微风吹过,少年的脸浮现一丝扭曲,有着病娇一样的美感。
散兵笑着,唇角是柔和的弧度,可眸子里一片冰封,凉寒刺骨,语气带着一丝森然之意。
“......是吗,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我同样期待你死去的表情,会是如何的精彩。”
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味,残影一瞬,刃与散兵交战在一起,双方毫不手软。
无论是割破肌肤的利刃,还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们的攻击速度丝毫未减慢,并且嘴角的笑容放大,似乎在享受一般。
散兵拼命调动着神之心的运作频率,百分之一,百分之五,百分之十。
而刃,一次又一次的自残,鲜血染湿了半边的衣裳,可是剑锋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
“大辟万死。”
“超大-电磁炮。”
散兵疯狂凝聚力量,直到调动神之心的频率达到了百分之二十,就在他要将硬币甩出去之时。
“砰,地一声,一枚子弹疾驰而过,留下一道闪电般的光芒,朝着散兵袭来。
散兵半回眸,伸出手夹住子弹,瞬间捏爆,脸上闪过一丝不爽。
“什么人。”
“刃,收手吧,抱歉,我为队友失礼的行为向你道歉。”
一道身影闪过,出现在刃的旁边。
没有瞳孔的玫瑰色眸,白色的衬衫,正是卡芙卡。
卡芙卡微微一笑,然而眼眸之中却并没有笑意。
“你的道歉,并不意味着我会原谅你。”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再多舌,那就请你和他一起死吧。”,散兵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呵呵,真是有趣,不过到此为止吧”
“罗浮如今危机重重,可不保证你的伙伴有什么意外。”
卡芙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拉着旁边刃的手臂,随着一道光芒闪过,两人消失在原地。
临走之时,刃阴冷地看了一眼散兵,嘴唇蠕动,说了一句什么,散兵也瞪了回去,嘴唇轻启,回了一句。
刃:“下次,我会了结一切,别阻止我找他,这是我的宿命。”
散兵:“无趣的宿命,有我在,你骑他身上试试,只能他骑在你身上,下次,你死定了。”
“渺小的人类,下手还挺狠。”,散兵转身,擦着脸上的一丝血迹,笑了一声。
果然还是最喜欢看被折磨之人不断求生的哀嚎,也罢,该收一收,毕竟等会还要见穹。
可不能吓到少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