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刚入学发生的事。
那时候,古少还没有分配至与我一个寝室,但是,他与小风却是有着好些年的“孽缘”,刚入学至毕业,他们俩都是在一个寝室,所以,他比我更了解古少,也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古少趣事。此则故事,便是小风与古少的故事。
“那时候,我和古少不是都在广播站吗,”小风嘬了一口可乐,小风是一位待人如沐春风,心思细腻的友人,也正是因为太过友善,古少没少和他“往来”。
“元旦晚会的时候,老师准备在我们广播站选主持人,古少没少在老师那里献殷勤。还有他那经典的踩一捧一,把我们广播站另一位学弟一脚踩到底,把自己吹的和什么一样。”
“但是!老师觉得我的音色和把控主持的能力远超古少,毕竟是元旦主持,不能因为几句话就随意定下来,再者,古少也只是‘自以为’自己和老师的关系十分融洽交好,他不在的时候,我没少听到老师在说他,懒又懒的,本事也是半桶水云云之类的话。”
“最最重要的一点,”小风说到这停顿了会儿,把他那杯可乐一饮而尽。“这哥们儿的身高不够!如果让他上,那找不到比他还矮的女主持了。你想想,女主持大多都是要穿高跟鞋的,我们广播站的女同学大都在一米六八至一米七左右,穿上高跟鞋不比古少还高了。”听完,我差点把口中吃食一并喷出,好不容易全部咽下,“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他那身高也就堪堪一米七左右吧?”
“是,穿上鞋是十分标准的一米七。这杯可乐你喝了吧,看你都快呛着了。”我谢过之后,便饮了一口。
“老师是先同我一个人单独说了,他说过几天才准备将选人安排通知下去,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你别说,古少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不错的,第二天,他便知道选的主持人没有他的份。但他不知道我是元旦晚会的主持,他以为是另外的人。”
“晚上上完晚自习,好巧不巧,那天晚上宿舍就我和他,他一回来,把门用力一关,看见只有我在,抱着我就是哭。”
“啊?还哭啦?”
“是,哭的很伤心,但是声音不是很大,那眼泪鼻涕就在我的衣服上乱蹭。”
“这你都可以忍受住吗。”
“我没有办法,他在哭,看着还挺可怜的,我不好发作,也只能忍让他了。”
“他哭成这副模样,我也只能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哭着说,自己没有被选上元旦晚会的主持,他说他自己要能力有能力,要颜值有颜值,一定是有暗箱操作,自比为是,金珠蒙尘,美玉见污。”
“我心想着,我们大家都在练习发音的时候你老人家在抖脚,我们在工作的时候你在摸鱼,只有和老师有接触的活儿的时候你才抢着做,还做的不咋地,小丑全给你当完了,你还认为自己是金珠美玉,我真的受不了。”
“但是当时我和他接触没多长时间,看他哭的这副模样,我是不忍心的。第二天,我就同老师说,这主持人让古少来当吧,我不适合应对这么大的场面。”
“老师一开始都非常不情愿,一直劝我再想想,古少本事没多少,架子倒很足,如果让他当了主持人,怕万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他根本处理不了,一直劝我再考虑考虑。”
“我说不用了,就让古少来当这个主持人吧,他,也挺有能力的,可以胜任。”
“老师见着拗不过我,便只能让古少来了,”
“当天晚上,古少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一进门,每个人都拥抱一下,说‘老师还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可能经过老师的再三斟酌,还是把元旦晚会主持人的位置给了我,欸,我想对被我踹下去的那位哥们儿说一句,你没这个实力就不要冲在前面,这当上了再被踹了,多尴尬啊,毕竟我的个人能力摆在这里,老师不选我不行啊~’其实我寝室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主持人的位置,是我让给他的,就他自己不知道。”
“这么和马戏团抢工作,想必马戏团都快揭不开锅了吧。”我笑着说。
“我们一寝室的人都和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有他那口牙,幸好在台上大家都看不清楚,不然他一张嘴,那一口黑虫牙,噫吁,不能多看一眼。”
“古少就是我们寝室的快乐源泉,每当他一张嘴,就好像马戏团开园了一般,其实如果与他相处,你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小丑来看,你会发现只有乐子。”
“大王,叫我来巡山欸~咦儿哟啊咦儿咦儿哟~”电话响起,是我的父亲催我早点回去了。
“好!我开车送你罢?”小风手上已经拿好车钥匙,准备下楼。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没事没事,我在家也是闲的慌,你来了我还有人说话哩,我送你我送你。”
路上,我细细回想着古少的“光辉事迹”,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