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亡命徒被抓后,大家的生活其实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开安全会议绝对不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漏网之鱼更是应该得到重视。
并不是只有富商有被绑架的风险,亡命徒的想法与作为,不是正常人能够轻易揣测的。
更何况,经此一次,或许会使对方产生更严重的反社会心理,展开更加可怕的报复。
致使全城的巡逻都变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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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白如雪,琼鼻玉面,柳眉凤目,连泼墨似的的秀发都漂亮柔顺得过分。
有些人天生便是上天的宠儿,全身上下无一不精致。
若是能忽略掉那双赤红的血瞳,与暴力的行为,倒真像是玄女下凡。
清冽的阳光洒下来,在她的身上铺了一层淡淡的金粉。
把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近乎透明,下一秒就要化身金粉,随风而去。
“砰——”
纤细柔美的双手,拽着头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微微一用力,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直接把一米八的大个儿朝墙面砸去。
在对方即将站起来的瞬间,身影一闪,抬起脚狠狠得踩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好大的胆子!破坏规则,滥杀无辜者,就以死来谢罪吧。”
说着脚尖用力,把人定在墙上。
阳光落在身上,比刀刃在皮肉上凌迟还要疼痛百倍。
男人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脚踝,指甲割破靴子:“你要清楚,我们才是同类!”
手背青筋暴起,手腕翻转间,把强压在身上的力道给甩了出去。
女人在地上翻滚一圈,迅速起身,在对方冲过来之际,拉住他的手用力往后一扭,在听到“咔嚓”一声后,再一次把人给丢了出去。
被整个暴露在阳光下的男人蜷缩着在地上挣扎了会儿,伴随着疼痛,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从身上发出的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
耳边风刃如把尖锐的刺刀朝头上横冲而来,他使劲翻身躲开。
黑色的长靴“砰”的一下,在地上砸出一个不小的窟窿。
他从地上爬起来,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一对锋利的犬牙:“不过是几个人类而已,杀了便杀了,如蝼蚁一般脆弱。”
“就是因为大家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同族才所剩无几,没有人不想要得到永生!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世界!”
话音刚落,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铁棍,“倏”得挥在了他的肚子上。
直接把他整个人重新抡回了太阳底下。
“既然是永生,那他们人呢?”
圆润厚重的鞋头又是当胸一脚:“送他们去哪里永生?”
“嗬嗬嗬……嗬嗬……想要永生当然也要有优胜劣汰,怪只怪他们自己……嗬……”
脖子被用力的踩在脚下,把他原本想说的话都给压了回去。
嫣红的凤尾微微上挑,赤红的双眸此时此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冷漠,此时此刻已经被杀意所占据。
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露出两颗锋利的犬牙。
“那你为何又要对同族下手?”
“嗬……不听话……该……”
女人微微垂着眸,把他痛苦扭曲的挣扎看在眼里。
脚下越发用力:“你也很不听话呢,是不是该死?”
说着,右手朝上,一把刻着纹路的银剑在掌心处缓缓成形。
男人眼看就要朝胸口刺来,正想开口。
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人。
“……”
闫禾来到小世界后才发现,有很多事情真的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
比如在小世界里的身份。
比如被陈牧原发现。
她在脑海里设想过很多种两人坦诚相见的场景,唯独遗漏了最直接最暴力的一种。
而且还是在两人已经把话说开后。
甚至没有给她任何的缓冲机会,就这样明晃晃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没想到会这么快。
得救了。
趁着女人微微愣神之际,就想要翻身。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对方,即便是在这个时候,那只脚依旧是没有松懈掉半分力气。
不管不顾的,大有要来个鱼死网破的意思。
原本的打算被阻止,拿那个人类没有办法。
几乎是被踩回去的瞬间,他的脑子一动,就换了个方法。
用尽仅有的力气把犬牙收了回去。
待眼珠子褪去血红时,艰难的转动着朝不远处出现的人看去:“救命……救救我……她不是人……要杀我……”
果然这话一出,脖子上的力道微微减轻了不少,只是还不等他挣扎,紧接着是比刚才还要大两倍的力量。
“你要跟我同归于尽?不怕太阳把你一起晒死了。”
“站住!”
闫禾对想要靠过来的陈牧原严厉呵斥,丝毫不给脚下的人起来的机会。
剑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光,力量被用到了极致,直挺挺的朝他的心脏处刺去。
没有给对方一丝一毫生存的机会。
“啊!!!!”
本来就被压得死死的男人彻底动弹不了了,脖颈脸颊上的青筋暴起。
一双血瞳像是要随时爆裂一般,在消散的最后一刻,势必要在她的心上也捅一刀:“这个男人你以为知道你是异类,对你还能有几分真心?害怕的巴不得你去死!”
“……”
明明危机已经解除了。
闫禾却半点没有感觉到轻松,垂眸在空空如也的地面上看了看。
傻傻的站着,连太阳晒下来的灼热感都忘了要躲。
两只手垂放在身侧。
刚刚还强悍的把一只吸血鬼杀死的人,就这样有几分无措的站在那里。
像是做错了事情,不自觉的捏紧裤腿。
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就那样站着,也不抬头,也不上前。
直到一个黑色的阴影帮她把刺痛皮肤的太阳给挡了去。
手腕被一双温热的手抬起。
上面的血迹都还透着光亮,在细白的手腕上看起来格外吓人,伤口却早就愈合了。
闫禾下意识的想要把手缩回去。
反而被拉得更紧了。
温热的指腹,像是怕她疼,在刚刚受伤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
大概是觉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