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原的刀伤不算太重,伤口不需要每天进行处理,闫禾便让他接下来2-3天过来换一次药。
他挺听话的。
说让2-3天来,就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时间,也不会早到。
只是在没来的这期间里,时不时的就要发消息报备自己当天的情况。
像是生怕把他忘了似的。
抛开其他的不讲,可以说是个非常合格的伤患了。
只是原本在隔天就会积极报到的人,到了第三天都没有来。
连驿站其他的同事都有些奇怪了。
“哎闫禾,你的小迷弟这两天都没有来啊?”
“嗯。”
“他那个伤口没那么快好吧?”
她之前过去看了一眼,严重倒是没有很严重,但好歹是缝了好几针呢。
之前恨不得天天都来,这会儿都第三天了还没有过来。
闫禾打报告的手缓了缓,与她比起来还是淡定一些的:“可能去医院处理了。”
“唔……也对,他刚开始就是先去医院缝的针吧?”
“对。”
“那确实可能是去医院了,不过我感觉最好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
健康驿站本来就是为了A大的师生开设的,没来看过就算了,来了后面又没来,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的。
对方随意提了一嘴就下班了。
闫禾打开微信,上面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晚上。
最后一个对话,就是陈牧原说今天下了课就过来。
但是今天没有来。
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晚上是不是有课。
不过他如果有事应该会提前打招呼的。
点开语音通话,打了过去。
直到拨通的画面自动退出了,都没有人接。
闫禾眉心微蹙,从记录本上找到对方登记的号码重新打了一遍。
依旧没接。
按道理来说,作为医生,到这里为止,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
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医生可以控制的范围。
现在是法治社会,而且以陈牧原的能力,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
闫禾把手机放进包里,收拾了东西,直接打卡下班了。
但是以三天两头就带伤的人来看,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她能感知到对方没有危险。
在进小区的时候。
一条带着号码的短信发送到了她的手机里。
把车转到C栋前面的临时停车位上,闫禾打开看了眼。
拨通。
“嘟……嘟……喂???打电话给我干嘛?哦,找你哥我有事啊?那你……”
“……”
搞怪又豪迈的声音,在不算大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
闫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又接上了。
嘴角没忍住抽动了两下。
拿开一看,果然还没有接通。
一时间有些无言。
就这么硬生生被占了近五十秒的便宜,才转成机械官方的暂时无人接听。
闫禾从来没觉得这声音如此甜美过。
不过照这样一来,她还真不知道幽溯现在怎么样了。
打开灰暗的车窗,探出头朝外面看了眼。
心里默默考虑着,突然凭空出现,会把人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别到时候本来是没有危险的,因为她反而还变得危险了。
正想着,突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C栋单元楼里跑了出来。
可不就是刚刚给她当了几十秒哥的人吗?
想了下短信里的名字。
“林行南?”
“……”
已经从车旁过去的人瞬间停了下,维持着个怪异的姿势侧身看过来。
看到是她,神情直接从着急转成了惊讶:“闫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不等她回答,又想跑:“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陈牧原呢?”
“闫医生,我正要去找呢,发着高烧不知道去哪里了,短信不回电话不接的,我去学校里看看。”
说着挥了挥手,从旁边骑了一辆小电驴就跑了。
发烧了还乱跑。
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闫禾正想动用力量去定位他的位置。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驿站的同事。
不知道为什么,闫禾突然有种是关于陈牧原的预感。
“喂?闫禾?你那个小迷弟过来了,在你的医务室等着呢,好像发烧了,但是就只要你看。”
声音里有些无奈,显然是拿对方没辙了。
闫禾一顿:“好,麻烦你了,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一挂,马上开车出了小区。
怕他高烧了神智不清,到时候又从驿站里面跑出来。
闫禾干脆给还在找人的林行南打了个电话,这么短的距离他骑小电驴说不定早就到了。
好在这回倒是接了。
另一边的驿站里。
俊朗帅气的大男孩乖乖的坐在位置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此刻蒙蒙的,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脸色烧得已经红了,明显不舒服。
却还是固执的等着人。
电话是当着他的面打的,叶晴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了。
这才松了口气。
“陈同学你先在这里等一下,闫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过来叫我。”
说着正想要走开。
大男孩难得的,突然抬头,把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神色认真的来了一句:“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只跟闫闫好的。”
“……”
说话可能觉得不太礼貌,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重新组织语言:“谢谢你帮我跟闫闫打电话,但是我只跟闫闫好。”
“……”
完了,这小迷弟是真的完全烧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这颜值和体型,她要是没结婚,年纪再小点,可能还真能聊两句。
林行南从外头进来,正正好就把话听了个完整:“……”
他到处找人。
他原哥还在别人的地盘让别人不要讲话,发烧了都这么霸道。
不要命啦?
叶晴知道他们一起的,忍着笑,转身出去了:“我旁边还有病人等着呢,你他同学,顾着点。”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
等人出去后,林行南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原哥,你来学校怎么也不说一声?发着高烧呢,万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