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蜂拥而上,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安宁也不再坐以待毙,疾步闪到黑衣人中间,主动发起攻击。
她的打法太过直接,亦或直面迎上对方的刀剑,亦或身体向后弯曲,头和手从小腿处露出,扯住敌人双腿,然后站起身一个跳跃,仅用膝盖骨便折断对方的咽喉,
这时,两人从背后偷袭,她偏头躲过,单手撑地,一只脚半跪着,另一只脚向后一踢,生生踢断了对方的下颚骨,同时另一只手稳稳握另一名黑衣人杀过来的刀柄,借力一扯,那把刀就到了她手里,再看她一个漂亮的手挽剑花,那名黑衣人瞬间被一剑刺穿喉咙。
她仗着个子娇小,在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中游走自如,滑的像条泥鳅一样,众人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而她没有半点内力,仅靠技巧便打到了一大半的黑衣人。
周遭的血腥气刺激着莫北珩的神经,渐渐地,他双目猩红,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邪气。
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唰“的一下,拔手中长剑,剑尖耷拉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朝安宁走去。
随着他的动作,剑尖与碎石产生摩擦,带起点点火光,发出刺耳的“呲呲”刺耳声,剑身慢慢萦绕上一股金色的光圈。
黑衣人瞳孔一缩,结结巴巴道:“王...王....”一股磅礴的剑气如泰山压顶般至上而下,黑衣人瞬间被震飞数米远,死不瞑目。
安宁也很惨,因为最大的压力都给到她,她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垃圾”便被埋入黄土中。
.........
不多时,一道藕粉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
嘴里还念叨:“好家伙!这个坑,要是用来埋我,不管是横着埋,还是竖着埋,都搓绰绰有余了啊!”
莫北珩挑眉,居然这么抗揍?
他忍不住开口:“还打吗?”
“咳咳咳,呸!”安宁吐了一口泥,摆摆手:“可以的话,让我先歇会!”
对方竟真站着不动。
她试了试,见没有什么大问题,起身,对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莫北珩有些意外:“还打?”
“不打,你能放我离开吗?”
莫北珩摇摇头。
安宁冷哼:“那还讲个屁!”话落,就地一跃,朝他奋力跑去。
这次,安宁换了一种打法。
两人又打了好一会,对方可能觉得她实在难缠,就踹了她一脚,还踹的挺远。
安宁挣扎着爬起来,抵了一下腮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嘿!帅哥,身材不错啊,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要不......你把面巾取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像你身材这般让人流连忘返?”
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男子,那目光,简直不要太猥琐。
莫北珩不语,胸膛上下起伏,死死盯着她的脸。
刚才,她不是死死抱着他的腿,就是用大腿环着自己的腰,甚至.....还在他的胸腹之上摸了几把,春日衣衫单薄,他甚至还能感受透过布料感到那小手的温度,想到此处,他眸里的红色更甚了。
“怎么不说话?是害羞了吗??没事的………的………的………”安宁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
只见莫北珩把手中的剑朝天上一扔,修长的指尖七扭八扭的,掐了一个她看不懂的诀
双手成爪,慢慢拉开,一团金色的雾气在他手中萦绕,待那团金色的光变得刺眼时朝悬空的剑一挥,那把剑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把,两把,三把,四把………无数把,每一把都带着寒光!!!
安宁倒退几步:我***!这是什么武功路数?!
莫北珩手腕翻转,锋利的剑尖全部调头对准她,隐隐待发。
“你.....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莫北珩一副你当我瞎的表情看着她,
后者则心虚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呃………这也不都是我一个人杀的,有一半的人都是你发疯弄死的好吗?”
莫北珩指甲微动,两把剑刃朝她飞去。
安宁侧身躲过,嘴上不停:“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
“你说话不中听。”
安宁:…………
她眼珠转了转,看向男子:“既然我也跑不掉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杀我?”
“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交出来,本王饶你不死。”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但却让安宁心里一咯噔,慌忙移开视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莫北珩冷哼:“我觉得你听懂了。“
安宁梗着脖子:“我没有!”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莫北珩彻底黑脸。
“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嘴,到底能有多硬!”
话落,又是两把剑朝她飞来,依旧被她躲开。
她好一阵无语:“你怎么就确信,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男子则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圈,没有接话。
见他不说话,安宁以为他动摇了,继续开口:“你说你要杀的人是我,那买我命的人可给了你我的画像?或者什么特征之类,原因呢?”
“我观兄台面相和善,英俊不凡,一看就是心存善念的好人,武功也深不可测,怎会干这杀人,还杀错人的买卖?”
信口开河,他蒙着脸,这丫头是如何给他看面相的。
“我相信兄台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
“再让你说下去,我是不是就得把你放了?”
安宁:为什么他一下子又聪明起来了。
莫北珩忍无可忍,十指同时晃动,用力一握。
这下不得了了,所有的剑都朝她飞来,完了完了,现在,是真的要死翘翘了!
安宁紧张的闭着眼,等待死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北珩眸里猩红散去,一片清明。
只见他衣袖一挥,堪堪在她被扎成筛子之前,打落所有的幻化出来的千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