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无声点头。
蒋玄松了一口气道：“好，我会一直等您的。”
蒋玄走之后，六楼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林枫他们三人。
梁梦婉一直握着林枫的手没有松开，冰凉的触感让林枫心里充斥着满足，就算一直这么握下去，林枫也不会觉得冰凉难受，只会觉得有点不方便。
林枫垂眸看着他和梁梦婉紧握在一起的手，“婉婉，你是这辈子都不打算松开了吗？”
梁梦婉理所当然道：“嗯。”
林枫笑了笑，“我想去卫生间一趟。”
梁梦婉拉着林枫站起来，经过边牧，从六楼会议室的门口出去了。
边牧调侃道：“林老师和李美女的手是用502粘起来了吗？！”
林枫和梁梦婉当然没手牵手进卫生间，到了卫生间门口之后，林枫就把梁梦婉的手松开了。
林枫从卫生间出来时，一抬头就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梁梦婉。
梁梦婉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姿势和表情都和林枫进卫生间门时分毫不差。
林枫心里又甜又涩，走过去说道：“婉婉，你”
“别这样看着我。”梁梦婉说道，“林枫，我只是不想再被你找了，我会一直站在你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林枫伸手握住梁梦婉的手腕，“我们两个这么黏糊，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别人只瞥一眼，就能看出我和你是情侣。”
梁梦婉皱眉道：“不好吗？”
“挺好的。”林枫思索道，“就怕平台让我把直播频道从恐怖灵异区挪到恋爱虐狗区。”
梁梦婉：“你们平台有恋爱虐狗这个分类？”
林枫乐了，“当然是没有。”
呜呜
突然听到一阵细碎又克制的呜咽声，林枫和梁梦婉齐齐向卫生间所在走廊的另一边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梁梦婉冲旁边抬了抬下巴：“似乎在拐角那边。”
新世纪商厦今天没几个客人，这会出现在这里的十有八九是新世纪商厦的工作人员或者老板。
林枫正纠结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就看到有一男一女从走廊拐角处出来了，还是他们刚刚见过的熟人，安静图书的那对夫妻。
只见黄凤的眼眶红红的，一副刚哭过的样子，张明的脸色比在会议室见面时更差了，看不出来有没有哭过。
快要经过林枫、梁梦婉他们身旁的时候，张明刻意和黄凤换了位置，走到更靠近林枫和梁梦婉的这一边，冲着林枫笑着点了点头，还打了招呼。黄凤走在张明身侧，什么都没说。
林枫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他们看起来这么伤心，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来晚上直播的时候我得更努力一点，早点解决安静图书闹鬼的事，至少别让他们再为店里的事发愁。”
晚上十点，林枫、梁梦婉、边牧三人准时带着各自的设备和张明、黄凤在安静图书门口见面。
此时安静图书门口的灯都关了，就连店里也没开灯，和其它公共区域的灯光通明格格不入。
林枫进入店铺走了两步后又退了出来，对着站在外面的黄凤和张明说道：“灯光太暗了，可能会影响直播效果。”
“不能开灯，开灯的话你们就白忙活了。”张明开口解释道，“我听别人说，他们听到沙沙声的时候安静图书里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要不是怕影响你们直播，我都想让商厦把整个五楼的灯都关了。”
林枫问道：“你昨晚就是这样在安静图书里待了一晚？”
“没，我怕太亮了鬼不来，就让商厦的人把附近商店门口的灯也关了。”张明指着不远处的灯说道，“没想到我守了一晚，连个鬼影都没见。”
边牧心里感慨，没想到张老板是个狠人，要是能把他挖到《相约见鬼吧》节目组干活就好了。
林枫好奇道：“那么多人对鬼避之不及，你为什么这么想见鬼？”
“很多人都说在我们安静图书见过鬼，害得我们店铺生意大不如前，还影响了商厦的名声和收益。”张明坚毅道，“要么见一次鬼，要么证明我们店铺没有鬼，不做到其中一样，我们夫妇不甘心。”
林枫心中有了个想法，问道：“你老婆有没有在店里守过夜？”
张明说道：“传言闹大了之后和我一起守过一次，那天我们谁也没见鬼。”
林枫明白了，拍了拍张明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今晚会替你们夫妻向直播间的观众证明，你们店里没有鬼。”
黄凤听明白了林枫话里的意思，急急问道：“林老师您什么意思？不是说好和我们一起直播的吗？”
“抱歉，我今晚不能和你们一起直播了。”林枫正色道，“要是跟你们一起直播，恐怕我们今晚也见不到安静图书的鬼了。”
黄凤执拗道：“除非我亲眼见到鬼，要不然，我绝不相信我们店里有鬼。”
“我没说你们店里一定有鬼。”林枫顿了顿说道，“我可以确定的是，你们夫妻二人根本不可能见到安静图书的鬼。”
黄凤不敢相信，“为什么？”
林枫：“因为文创店的鬼，并不想见到你们。”
边牧也懵了，“怎么回事，这鬼还挑人见的啊？”
“对，就是挑人见。”林枫笃定道，“只要张明和黄凤在场，安静图书的鬼就不会现身。”
黄凤：“如果我们不在现场，我们要怎么相信你？”
林枫：“你只能相信我。”
边牧提醒道：“其实你们夫妇可以去别的地方看我们直播？”
“不行。”梁梦婉说道，“如果安静图书真的有鬼，根据我们现有的线索推断，无论他们是待在店铺里还是去其它地方看直播，鬼都不会现身。”
边牧：“这鬼把他们俩针对的真够狠的。”
马上就十点二十了，林枫对着黄凤和张明说道：“时间快到了，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黄凤犹豫道：“就就不能让我们留在这里试试吗？”
张明拉了黄凤一把，对林枫说道：“没事，您去直播吧，我们俩去其它地方待一会，等直播结束了您就把店里的灯打开，到时候，我们就会过来找您的。”
黄凤还不想放弃，“让我们再试试，万一..”
“没有万一。”张明说道，“林老师来直播，是为了证明我们店铺没有鬼，不是来让你见鬼的。”
“对，就是这样。”林枫说道，“不管之前是什么情况，等直播一结束，安静图书就没鬼了。”
张明搂着黄凤说道：“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烦您了，林老师。”
黄凤还想说什么，张明在她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把她带走了。
等黄凤、张明二人走远，林枫戴好耳机，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边牧，准备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