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小声道：“他死了。”
林枫问道：“怎么死的？”
谢云：“自杀。”
林枫：“方便详细说说吗？”
谢云伸手扯了扯领带，脸色难看道：“他自己把自己捅死的，捅了十三刀。报警的邻居说，他死之前精神很不正常，一直在房间里神神叨叨地大喊大叫。据说邻居就是因为房子里没动静，又闻到有恶臭味从窗户里飘出来，才怀疑他出了事，打电话报的警。”
林枫看向老友记老板梁博，“梁老板，他精神不正常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梁博说道，“我劝他去医院看看，他一直不肯，整天在餐馆嚷嚷丢垃圾的时候见到了鬼。我担心他会影响到其他员工的工作状态和客人的心情，就给他放了假。没想到他回去没几天，就在家里自杀了。”
林枫看向梁博，“您坚信您的餐馆没有鬼对吧？”
梁博目光坚定，“当然没有。”
安静图书和老友记的老板都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林枫还想问问别家老板的看法，转头看向谢云，“谢经理，方便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说话吗？一直让他们站着说话挺不方便的。”
谢云对秘书说道：“小李，带他们去会议室。”
五分钟后，林枫他们全部坐在了谢云办公室附近的会议室。
坐下来后，林枫先把安静图书和老友记老板的名字和相关的事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而后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其他店铺的老板怎么看待自家店铺闹鬼的事。”
五黑网咖的老板蒋玄第一个发言，“我寻思着我的网吧也不是闹鬼啊。我强烈怀疑是某个客人点了什么不该点的网站，电脑中了病毒，才会收到那种消息。”
网咖的电脑每次开机重启都会还原设置，林枫问道：“修电脑的人怎么说？”
五黑网咖的老板蒋玄是一个心宽体胖的胖子，“负责修网咖电脑的人最近很忙，还没来过。反正有了闹鬼的传闻后，就没人敢用520包厢的电脑了，我就让他别急着过来，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
林枫一边在手机上记录一边问道：“没人去520包厢后，你们网咖还闹过鬼吗？”
蒋玄说道：“没有客人反映过。”
林枫看向还没说话，衣着更光鲜亮丽的几人，“其他负责人有没有话说？”
我是服装店的老板李美丽。李美丽留着一头长卷发，眉眼细长，长相和气质都挺特别，我想说的就一句话，“我卖出的服装要是真那么悬乎，我就摆个摊算命了，还开什么服装店受这种罪啊。”
林枫看向还没开口的人，“影城和美容院的人在哪，你们怎么看待闹鬼的事？”
影城经理朱杰说道：“我不知道我们影城有没有鬼。”
林枫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网传闹鬼的那场是一部电影的首映场，那个电影比较小众，零点进去的人大概只有十几个。电影播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里面的观众突然全部跑出来了，说放映厅里有鬼。他们一个个被吓得脸又白又青，我至今都不觉得他们的脸色是装出来的，可我当时和其他员工进去看时，什么都没看到。”朱杰解释道，“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十有八九是见到鬼了，可包括我在内的员工什么都没看到。”
“好，我知道了。”林枫把坐在对面的人看了个遍，“美容院的老板在哪里？”
秘书说道：“美容院今天没开门，负责人温娜没来商厦。”
谢云解释道：“美容院老板不差钱，美容院闹鬼的传闻传开后，她就关门不干了。”
林枫疑惑道：“那直播的时候还要直播美容院吗？”
“要！”谢云坚定道，“一定要证明美容院的商铺没鬼，要不然就租不出去了。”
除了安静图书的老板黄凤、张明，老友记的老板梁博，五黑网咖的老板蒋玄，幻彩服装店的老板李美丽，还有影城负责人朱杰六个人之外，来的其他人中有两个是影城闹鬼当天和朱杰一同值班的同事，剩下的都是在安静图书见过鬼的人。
林枫看了黄凤一眼，对剩下的五个人说道：“你们五个都见过安静图书的鬼？”
五个人齐齐点头。
林枫问道：“你们看到的鬼长什么样子？”
五个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说道：“我没看到鬼的样子，我只听到了他发出的声音。”
其他人附和道：“我们也是，没看到鬼，只听到了声音。”
林枫皱眉道：“什么声音？”
年龄最小的那个人说道：“就是传闻中说的那种，沙沙沙的声音。”
其他人纷纷补充。
“像有什么东西刮墙的声音。”
“不对，不是刮墙，是鬼从嘴里发出来的声音。”
“我怎么觉得像翻书的声音？”
听到这五个人都说在安静图书见到了鬼，黄凤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你们看都没看到，怎么这么肯定声音是从我们安静图书传出来的？就不能是从外面传来的吗？风吹树叶也是沙沙声”
被怼的五个人不服气了。
我只是把我听到的真实情况告诉领导。
我们说这些也是为了商厦好。
有没有鬼，我们谁说的都不算，等刘主播晚上直播的时候就知道了。
黄凤瞪了他们一眼，看着林枫说道：“林老师，今天晚上您能先到我们安静图书直播吗？我也想看看，我们店里到底有没有鬼。”
“不行，林老师应该先到我们网咖直播。”蒋玄笑道，“林老师，自从传出我们网吧闹鬼后，我们网吧最近只有白天人多，晚上几乎没几个人来，您先来我们网吧帮我们正名，我给三位老师每人办一张无限上网卡，不管你们玩多久我都不收钱，还给你们送饮料。”
“让我想想。”林枫的目光从众负责人脸上扫过，“今晚第一次直播，排在第一个的必须是所有闹鬼传闻里最刺激，最博人眼球的”
众负责人的情绪都被林枫调动起来了，屏住呼吸等待林枫的答案。
林枫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的梁梦婉，“婉婉，我们今晚去电影院看电影怎么样？”
梁梦婉：“好。”
众负责人中，有人失望，也有人暗暗松了口气。
林枫牵起嘴角笑了笑，“电影零点才开始，在看电影之前，我们还可以直播点别的。”
梁梦婉当然也注意到了众负责人的表情，“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要问的都问清楚了，林枫给谢云打招呼后，秘书就把他请来的负责人和员工都送出了会议室。
看到会议室的门关上了，边牧急切道：“为什么要先去看电影啊？看电影哪里刺激了，还不如去五黑网咖或者老友记，我觉得这俩地方挺有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