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城,风暴要塞内。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问你们,为什么会这样?”伯瓦尔气急败坏的向着前面半跪的几人,怒吼道,随手便将手中的战报,丢在几人的脸上,而下面的几人,却只能深深的低头,不敢做出任何回复。
“西部荒野,夜色镇,还有湖畔镇,全部都被敌人进攻,但是直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肖尔,把肖尔给我喊来,为什么那个家伙,到现在还不来?”伯瓦尔此刻终于想起了什么,大喊道。
“报告摄政王大人,肖尔大人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一人小声的回复道。
“什么?那个家伙居然消失了?”伯瓦尔皱着眉头,虽然此刻被气的胸腔难受,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叫自己平静下来。
“不对,这不对,一切的一切,都不对。”伯瓦尔喃喃自语。
“奥,我的摄政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您气成这样?”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笑意盎然的对着伯瓦尔说道。
伯瓦尔微微皱眉,然后用眼瞅了瞅已经掉在地上的卷轴。
普瑞斯托女士走上前,捡起卷轴,然后仔细的起来,不过,随着的深入,女伯爵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西部要塞,夜色镇以及湖畔镇全部出现了不明攻击者?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女伯爵疑惑的看着伯瓦尔。
伯瓦尔一直紧紧的盯着普瑞斯托女士,但是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伯瓦尔看着普瑞斯托,问道。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普瑞斯托摆了摆手,说道。
伯瓦尔叹了口气,然后向着下面的人挥了挥手,然后一脸疲惫的叹了口气。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甚至,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也不知道。”伯瓦尔看着普瑞斯托,结合已经得到的信息,他也知道,以眼前这位伯爵背后的实力,应该无法做到这一点。
“最近有太多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女伯爵想了想,说道:“先不说,闹得咋咋呼呼的激流堡,就连幽暗城,居然也发生了内乱,希尔瓦娜斯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那群手下,也成了丧家之犬,四处躲藏。”
“而最可疑的是,部落那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论是牛头人,还是兽人,居然都任由事态发展。”伯瓦尔说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兽人其实已经派出了援军,但是却被人半路埋伏,全军覆没,而牛头人那边,此刻也是自顾不暇。
“那我们要不要……”普瑞斯托看着伯瓦尔,欲言又止。
“我们现在是有心无力啊,”伯瓦尔颓废的说道:“我们现在是自顾不暇啊,眼前战况令人焦头烂额,而且我怀疑,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叛徒?”普瑞斯托惊讶的说道,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吗?
“嗯,是的。每次只要我们军队一有动作,对方便能做出精准的应对之策,而且,每每都是在我们最被动的时刻。如果说,对方全部都是靠个人的判断做出来的,那只能说,我们见鬼了。”
普瑞斯托看着伯瓦尔,后方并不似说谎,而且,貌似对方并没有怀疑自己。
“那你准备怎么办?”
“没有头绪,此刻就连肖尔,居然都消失不见了。”
肖尔一直是暴风城的耳朵,现在耳朵居然不见了,就等于说,暴风城现在就仿佛一个聋子一般。
“所以,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去帮我查探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伯瓦尔突然,对着普瑞斯托请求道。
“我……我,我可没……”被伯瓦尔突然这么一看,普瑞斯托女士竟然瞬间慌张了起来,连忙准备拒绝。
“我知道,你背后的实力一定不一般,甚至,暴风城现在的危机,也有你的功劳,”伯瓦尔没有忌讳的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那群势力和你并不是一伙的。”
普瑞斯托女士面色阴沉的看着伯瓦尔。
“不用这么紧张,我现在并没有敌意,”伯瓦尔摊了摊手说道:“我现在是真诚的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普瑞斯托女士皱着眉,盯着伯瓦尔。
“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机会?什么机会?”普瑞斯托女士疑惑的看着伯瓦尔。
“我承诺,在暴风城内,你是安全的,至少,暂时是安全的。”伯瓦尔说道。
“呵呵,你承诺?”普瑞斯托女士讥讽的看着伯瓦尔,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应该知道我的来历,不过我很疑惑,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揭露我,甚至还一步步的助我达到今天的地位。”
“只能说,各取所需吧。”伯瓦尔打断了普瑞斯托,然后说道:“我给你的机会,就是一个你能活着离开暴风城的机会。”
普瑞斯托女士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盯着伯瓦尔,想了一会儿,终于嫣然一笑:“既然我们的摄政王这么看得起我,那我必然鞠躬尽瘁了,是不是?”
伯瓦尔拨开普瑞斯托女士伸向自己脸庞的手掌:“还有,不要和那个家伙走得太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可能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了你。”
“哈哈,一群道貌岸然的君子,”普瑞斯托女士扭头向后走去:“令人恶心。”
说完,从普瑞斯托女士的嘴中,竟然发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音符,顷刻间,在暴风城的某处,几个身影立刻向着远处飙射而去。
伯瓦尔看着不断消失的普瑞斯托女士,叹了口气。
“哎,真是麻烦啊,那个家伙倒是逍遥自在。早知道会这样,我才不接手这堆烂摊子呢。”
说完,伯瓦尔也摇了摇头,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