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远的神思被他撩的一颤,登时慌起来,本来就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她匆匆划拉了两下就要收手却被岑寂一把攥住。
他眸中带光,没头没尾来了句:“不许这样对岑清钰。”
顾念远脸一红挣扎着道:“我才没那么无聊!”
岑寂手一松,顾念远立刻往后连退了三步,急急送别:“慢走不送!”
女人绯红的脸半是警惕半是羞恼,岑寂看舒服了,爽快出门。
秦亭亭在医院的检查已经结束,但她情绪不稳拒绝出院,只得送入VIP病房等着岑寂前来,秦家家主被秦绍言劝了回去,陆习之则围在秦亭亭床边团团转。
“亭亭,怪我,我跟我哥去花园了!”
“亭亭你要不要喝水?”
“亭亭你等着,我待会一定好好骂一骂老岑!”
秦绍言被他左一个亭亭右一个亭亭念叨的头疼,索性站在门口跟小护士聊天,看到岑寂时仿佛看到了大救星,热情相迎:“阿寂,你终于来了!”
“亭亭检查出问题了?”
秦绍言嘿嘿笑了一声,歉然道:“不这么说不是怕请不动你嘛,检查没问题,但这里有问题。”他指着心口万分无奈:“你安慰安慰,不论如何,她这一遭确实是为了你。”
陆习之无限耍宝也没逗乐的秦亭亭,在看到岑寂进门的瞬间就有了喜色。
“阿寂。”
“亭亭,医院肯定不如家舒服,不回家吗?”岑寂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秦亭亭拥着被子,乌发长长的披散下来,尖尖的下巴颏抵着手臂,她向来是仪态万方的甚少摆出小女儿的娇态,现在摆出了,是因为岑寂。
陆习之靠着墙壁不得不沉默下来。
“我害怕。”
“秦家不会放过那个人,不用怕。”
“阿寂,我刚刚一直在想咱们以前在M国的日子。”秦亭亭眼含秋水看向岑寂道,“我还记得,大一那年我哥带着我去你们学院找你,路过一大片草坪,正巧你在。”
“好像是在下棋。”
“对,你在教个M国人下围棋。”秦亭亭轻笑一声,“我头一次见人把下围棋讲的那么生动的,还是用英文,当时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我哥这种自视甚高的人就喜欢跟着你干了。”
“你夸他就夸怎么还带嘲讽我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绍言无奈摊手表示对。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负责宣传跟投资商聊方案,没想到那老头是个色鬼,谈完了也不给走还把门锁了。”秦亭亭一脸怀念,“还好你们及时赶到把他爆揍了一顿。”
“这事主要是阿寂出的损招,把人办公室给砸了,还把人衣服扒了只留内裤和领带,然后用那老头自己珍藏的粉色小手铐拷上塞他们前台了。”秦绍言也笑起来,“我们还找了记者过去蹲点拍照,哈哈哈,搞得那老头不得不申请调职跑佛州了。”
“我只是贡献了办法,还是绍言你行动力强。”岑寂扬眉,“不依不饶把照片分发到佛州分部,逼得人家直接去找了你爸。”
“他欺负我妹,这口气当然要出彻底了,我爸肯定站我。”
“哇,你们在M国创业这么好玩的?怎么不叫我啊!”陆习之听入了迷,不满道,“真不够朋友!”
秦亭亭噗嗤笑出声,原本惨白的脸色总算有了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