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将那双手压至头顶,与之十指交扣牢牢控住,然后不厌其烦的描摹着那片柔软。
在遇到顾念远前,他从不知道原来光是接吻就能让人沉迷到不可自拔。
女人只是僵了一瞬并未反抗,显然,她确实如她所说,想要与他好好试一试,这样一个好姑娘既然做了决定,不用他出手,不出意外,她总有一天会把岑清钰放下。
不出意外,是的,岑寂想,他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任何。
在顾念远真心爱上他之前。
短暂的缠绵终止与顾念远那不识趣的胃。
满室的旖旎因为肚皮发出咕咕的叫声瞬间化为乌有,岑寂的闷笑声在她唇边响起。
“忘了,念远还没吃饭。”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顾念远悲伤的想。
她奋力挣扎起来又羞又恼又委屈,半晌道:“我我我……我饿了。”
厨房早就备好了晚饭只等他们要求。
顾念远饱餐一顿后困劲就上来了,撑了一会儿还是早早入睡,岑寂开完视频会议进房便见她已睡得天塌不醒。
他洗漱完头发还有湿气便坐在软榻上摆弄着那只音乐盒,转了几圈后,那首在记忆中布满尘埃的旋律再一次响起。
岑寂安静的听,好像在听某首世界名曲。
在乐曲播完的那一刻,手机震动起来。
“绍言。”岑寂瞥了一眼卧室,起身走入院中。
“阿寂,岑宏果然动了,警方已经派人过去,这回一定能找到关键证据。”
“还以为岑令诚会阻止他,没想到……”
“你那个偏心的老父亲也该失望了吧。”
“那不是失望,那是抛弃无用的棋子。”
“绍言。”岑寂望着秋夜中的皎皎明月,冷然道,“我想,我爸才是主谋。”
手机对面几乎是瞬间抽了一口气,好半天,秦绍言才开腔:“你开玩笑吧。”
“他的表演太熟练,戏过了就显得假,抛弃二哥也抛弃的太快,岑令诚还是老了,十年前他不会这么着急。”
“我知道……你跟你爸一向不和,但……岑宣啊,那可是岑宣,这么多年他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儿子了,还是你爸亲手调教出来的,不行……我不信……”
“以后你会信的,先不说这个。”岑寂顿了顿,“去掉岑宏之后,岑令诚会带着楚家亲自出马,这才是硬仗要做好准备。”
“我明白,阿寂,这次之后山海创投是彻底没法再隐藏了,你心里要有个底。”
“我早就等不及了。”
“习之说的真对,越危险你越兴奋。”秦绍言笑道,“对了,我得问你个事,你让我收集楚家的信息,该不会是想连楚家一起搞吧。”
“确实有这个想法。”
“和容这一块骨头已经很难啃了,再加一个楚家,你是要玩地狱模式啊!”
“你爸应该也挺喜欢这个模式。”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把我爸也拉下水了!”
“咱们干的事你爸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早下水了。”
秦绍言默了片刻,小心道:“那你太太怎么办,她可是……”
“我不预备让她参与。”岑寂打断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告诉她。”
“你别怪我多嘴,我是觉得这块你没我有经验,女孩子吧,有时候可能不喜欢大包大揽,尤其是那种有个性的女孩子,没准人家就想跟你同甘共苦,什么都不说万一中间出点问题,人家生气了跑了,你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嘛。”
岑寂沉默须臾,幽幽道:“她这辈子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