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陆习之再糊涂也听明白了,他不爽道:“绍言,虽然你们不是一个妈,但她到底是妹妹,你怎么能随便揣测她呢”
“我不是揣测我是在陈述事实,亭亭哪都好,就是喜欢拿别人作筏子达成自己的目的,这当然没问题,只是作筏子的对象她不挑,亲朋好友只要有用都能拿来用,明明可以直来直往的事情,她也要这么绕一道,我爸说过几次,我妈也提醒过,都没什么用。”
“你说她利用我,还不是恶意揣测!”
“拜托,你回去把这些事捋捋跟你大哥说说,看他怎么想,肯定跟我一个想法,亭亭喜欢谁不是明摆着的嘛,岑寂啊。”
“我知道,但是阿寂跟她是不可能的,她早晚要死心的。”
“你我都了解阿寂,她也了解,但她死心了吗?你现在听不进去无所谓,回去想想吧。”
秦绍言见陆习之的嘴张了又闭,最后烦闷的玩起领带,他知道这个朋友虽然满嘴跑火车性格又散漫,但脑子不笨他劝得动,可妹妹,他是劝不动的。
当年在M国创业的其实是三个人,岑寂,他,和秦亭亭。
可不知为何,传回国内他就神隐了,这当然不是偶然,不过他不计较,一度他甚至有心促成两人,可岑寂铁板一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一点让步空间,就像如果他喜欢有兴趣,也从不藏着掖着。
顾念远就是个例子,他护的明目张胆,看太太的眼神没有给过第二个女人。
别人不清楚,秦亭亭不该不清楚,但她装糊涂,装着糊涂怂恿着别人帮她把事情办了,最后她姿态优雅的来验取成果,高情商的说法是:聪明人办聪明事。
他们的父亲最开始很欣赏女儿的手段,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女儿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把任何人当枪,这任何人里也包括照顾她长大的奶妈。
顾念远一夜好梦,千工拔步床就是不一样,睁眼前她是这样感叹的,睁眼后,她惊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岑寂!”
她整个人是锁在岑寂怀里的,两人贴的极近,她的脸颊靠在岑寂饱满的胸肌上,鼻息里似有若无是他惯用的木质香,一抬眼就能瞧见那枚她精挑细选花了大价钱,又开了光的平安扣。
她猛然推开连连后退,双手抱住自己,还好睡衣扣子扣得规整,没有做出什么不该做出的事情。
岑寂被她吵醒,皱着眉活动了一下那只被压了一整晚的手臂,由衷感叹:“念远精神真好。”
“你趁人之危!”
“那我只能说你含血喷人了。”
顾念远怒目而视,可岑寂姿态懒散悠然闭目。
算了,不能跟这家伙斗嘴,顾念远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早晨八点十五,距离九点的早餐时间还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迟到。
昨天二嫂特意嘱咐,新婚第二天要全家一起吃个团圆饭。
然而,岑寂横在外侧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刚刚从他的肉体旁脱离,完全不想再靠近,只得道:“阿寂,我们要不要起来吃早餐了。”
“忘了这茬,是该起来了。”
顾念远放下心浮出微笑,催促道:“那快起来吧!”
岑寂倏地睁开眼,锐利的眼风扫来:“去之前得办件事。”
“什么事?”
“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