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秦。”贺少皱着眉眼神不符方才的热切。
“岑先生,你一把年纪又被家族驱逐态度还这么嚣张,心理素质还真是强啊。”贺少看向一旁的顾念远,“呦,这就是那个泼妇……哎呀,说错了,是岑太太吧,这种姿色的你也要,真是没品味。”
他的朋友闻言一起笑起来。
魔毯区人多,这里的动静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和议论,户外环境并不能让顾念远听清那些窃窃私语,但四下投来的目光大部分并不友好。
“怎么称呼?”岑寂终于皱了下眉。
“姓贺,我们贺家虽然不比你们岑家年深日久,不过我们”
“贺,贺老大还是贺老二?”
“老二!”贺少不自觉答道,“不对,你才老二,我爸跟岑老爷子合作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贺老二的不孝子。”岑寂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号码,那边瞬间接通。
“贺总,对,是我,不用客气,只是有个小问题。”岑寂对着听筒道,“你有没有一个刚成年的儿子,留长发会滑雪。”
贺少脸色一变。
“是这样,你的小儿子骗了你,他没有住院,他现在正站在滑雪场对我的太太出言不逊,我想你们贺家引以为傲的家教应该失败了。”
“玛德,这坑爹的臭小子!岑先生您消消气。”
前面那句骂,贺老二吼的声量大,一旁的顾念远听到了,离得近的贺少也听到了,他抖了一下。
“他不让我太太消气,我就不能消气。”岑寂答的四平八稳,看不出有气,“可以。”
说完,他放下手机。
而几乎是同时,贺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像是握着块滚烫的烙铁,半晌终于接起,一串国骂顷刻从他的手机里迸射出来,连同他的友人在内听的一清二楚。
“爸,我错了,我就跟朋友出来随便玩玩,我真没有,爸,别啊,爸!”
贺少越解释越凄楚到最后只剩点头的份。
“嗯,嗯。”
不知父亲又说了些什么,他古铜色的脸越来越惨白,几乎要与雪场的雪同色。
“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贺少没有一刻喘息,向着顾念远垂下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朗声道;“对不起,岑太太,我脑子有病说的话都是放屁,请您原谅我!”
顾念远虽然有气但并不是为了自己,便道:“你该道歉的对象不该只有我吧。”
“明白,明白。”贺少直起身重新对着岑寂又是一鞠躬,“对不起岑先生,我是傻逼,请原谅我!”
岑先生却没有顾念远好说话,他沉默不语,贺少只能弓着腰等着,好一会儿,头顶上才传来声音:“你的朋友们看起来不大服气啊。”
贺少机灵扭过头对着小秦和朋友吼道:“傻站着干什么呢!”
于是一群人一起又鞠了一躬,顾念远憋住笑看向岑寂,悄声道:“他们既然道歉了……”
“我向来是不信口头道歉的,贺少态度如果诚恳,不如陪我玩一玩。”
“玩什么?”
“这里是雪场,当然是滑雪。”
贺少狐疑的抬起头:“我怎么能跟您一起滑呢。”
“你不跟我玩一场,你家公司以后还姓不姓贺就得商量商量了。”岑寂抬起头望向一旁的中级雪道,“当然了,如果我发现,你玩的不够努力,你叔叔恐怕也要找你聊一聊。”